帅气、迷人、带着些许冷漠却又极其诱~惑的……一张该死的脸!
陈欢抱着宋晓静静地站在圣诞树下,望着顾颜慢慢地走了过来。
近前的顾颜对着“狗男女”,点了点头,还冲宋晓笑了笑——一个主人标准的待客之道,然后,与“狗男女”擦肩而过。
紧跟其后的薛恒虽然嗅出里边各种冷淡的味道,但还是为自己做了个长远的打算,冲着陈欢友好地冒出一句:“我们去附近山里给老爷子买野蜂蜜去了,回头送你一瓶。”然后屁颠屁颠地追上头也不回的顾颜进屋去了。
“这男人……谁啊?”宋晓的目光追随着顾颜消失的背影。
陈欢笑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搂着宋晓道:“走吧,外面太冷了,进屋喝点热汤去。”
一室的暖意融融,宾客相谈甚欢,大梁玉蝶将自己得意门生介绍给刚刚进来的顾颜,彼此很矜持地打了招呼,这时不知是谁说了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话,惹得大家皆笑了。
这笑声不言而喻,渲染出许多人的期待,这一对怎么看怎么都般配养眼,不少老友也都知道顾思明曾经与梨园界两只蝴蝶的fēng_liú佳话,虽然最后都付之东流未免遗憾,但儿子能圆了老子的梦,倒也不失为另一段佳话。
于是有人热心,当场撮合起来,顾思明笑笑,看着儿子优雅地请小青衣落座一旁,俩人也不为长辈们之间的玩笑而窘然,倒也配合得自然得体。
儿子三十好几了,至今未娶也没听说有合宜的人陪伴其左右,这些年忙于事业,是不能再耽搁了,大梁玉蝶今天带着小青衣来,目的不言而喻。
大梁玉蝶笑着,看看顾思明,又看看窃窃私语的顾颜和小青衣,目光落到了餐台前还在为那个什么宋晓盛汤的陈欢……大梁玉蝶笑不出来了,勉强和其他几个客人应酬了几句,便走向餐台,站在了儿子的身后,默默地看着。
宋晓接过汤,轻声道:“烫!”
陈欢又赶紧接过来:“那待会再喝。”
宋晓一抬头,看见大梁玉蝶,很自然地叫了声:“阿姨好。”
大梁玉蝶走上几步,默默接过儿子手里的汤碗放到了一旁,低声道:“陈欢,你来,我有话给你说。”
陈欢看了眼宋晓,宋晓示意ok没问题,自己又去找好东西吃了。
母子俩来到庭院,外边的冷空气叫人头脑为之一振。看着儿子,大梁玉蝶好半天没说话,陈欢倒有些不耐:“什么事,说吧。”
大梁玉蝶抖抖嘴角,道:“前几天给你的钱都收到了吗?”
“嗯!”
“够不够?”
“嗯!”
“你爸爸的研究所去过了?”
“嗯!”
“怎么样?”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
大梁玉蝶顿了顿:“在顾颜那里做事,开不开心?”
“嗯!”
“欢欢……”大梁玉蝶的气息有些不稳,这辈子,儿子是冤孽。
看了眼只围了一个披肩有些瑟瑟发抖的杜丽娘,陈欢淡淡道:“外边冷,你进去吧。”
大梁玉蝶勉强笑了下,决定直奔主题:“欢欢,那个女孩子是谁?”
“宋晓喽!”
“你的……女朋友?”
“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
陈欢不说话,开启拒绝回答一切的模式。
大梁玉蝶索性道:“现在的女孩子心机都很重,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怎么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你还是……?”
陈欢打断她:“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吧?别老用自己的心去看别人的心。”
大梁玉蝶调整了一下呼吸,明知费力不讨好,可该说的话还得说:“儿子,妈妈的心对你如何,天地可证,你恨我怨我,都没关系,但是……如果你受了伤害,这个世界上谁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是我!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陈欢的面色有些苍白,目光聚焦在眼前这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道:“没关系,我早就不怕受什么伤害了,所以……这个你不需要担心。”说罢转身就走,陈欢没有再多看一眼身后的女人。
大梁玉蝶怔在原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空洞而茫然,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报应,决然而去的背影,今天换了主角。杜丽娘死了还可以复活,可人心死了,又该如何挽回?下意识回身看去,陈牧坏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不远处。大梁玉蝶冷冷自语:“我不喜欢那个宋晓。”
陈牧怀道:“可儿子喜欢……”
大梁玉蝶一扯嘴角:“把儿子留给你,真是我最大的失败。”
陈牧怀点点头:“你要干涉他的自由,会败的更惨。”
大梁玉蝶还要再说什么,安启华端着酒杯已经走了过来:“蝶欣……外边冷,回去吧。”
当所有来宾唱着生日快乐歌,顾颜推出蛋糕,顾思明许愿吹蜡烛后,乐队奏起了轻快的华尔兹舞曲。顾思明微笑着将手伸向了大梁玉蝶,安启华也微笑着将太太让给了寿星的第一支舞。
二人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和相得益彰的风采获得了全场欣赏的掌声,大家纷纷入场,拉着自己的舞伴优雅地旋转起来。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寒意更浓,天幕渐暗,室内倒是一派灯火辉煌,红飞翠舞的欢快。
宋晓无聊地左看右看,可陈欢坐在一旁像个木桩,动也不动,说真的,要真交了个陈欢这样的男朋友,闷都快把人闷死了。再看看舞池里,全场最惹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