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龙泽正满面愧疚地垂首站在萧腾面前。
“说说,为何没有把那女人杀了?”
萧腾不带感情的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主子,属下正要动手,忽然那女人的屋子就被雷给劈了,很快,那屋子就着起了大火,那女人竟然和管家睡在一处,先是没有动静,后来就相继跑了出来。”
龙泽想起当时那惊险的状况,眼睛里还有掩饰不住的惊骇。
那明晃晃的大火球,从天上飞窜而来,不偏不倚就落在了王氏的屋顶,着实让人惊奇。
萧腾听了,也非常惊异,“你说是雷劈了那女人的屋子?”
“正是。属下也很纳闷,云二秀就住在一旁,为何就安然无恙,偏偏那女人的屋子就被雷劈了?”
“当晚,那管家林山也歇在她的屋里。主子,您都没看见,那王氏和林山两个,可是光溜溜地从屋子里蹿出来的,身上可都着了火的。”
龙泽看到王氏那狼狈的样子,别提心里有多痛快了。
这样,可真比杀了她还强eads;创世幻神录!真让人解气!
“这,仅仅是巧合?”若说雷火烧了一片房子,还有情可原,可听龙泽这么说,那雷火连云晨霜的屋子都没烧着,就有些奇怪了。
“当晚,王氏那屋里,有没有去过别人?”萧腾还是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儿,他看向龙泽,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着潋滟的光彩。
他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还得听听龙泽所见的。
“属下前半夜潜入云府,看到云大秀去了王氏的院子,先是进了云二秀的屋里,后来又去了王氏屋里。好像给云二秀送贺礼的,是两个荷包……”
听他细细道来,萧腾心里有了数。
那两个荷包恐怕不是简单的荷包吧?
看来,这场雷火是有人蓄意而为了。
呵呵,真想不出来,云暮雪还有这样的法子。
就说嘛,他萧腾看中的女人,怎么会差?
只是想到父皇的话,萧腾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边关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还得再煎熬几日。
朝霞映红了东方,云府的喜事也拉开了帷幕。
梳妆打扮好的云晨霜,由喜娘扶着,跨出了闺房。
只是王氏还躺在床上,没了高堂,她也就省去了这一段,径自上了花轿。
外头锣鼓喧天,唢呐齐鸣,鞭炮响彻天空。
云晨霜喜滋滋地上了花轿,紧紧地攥着大红的喜帕,心里琢磨着怎么把太子的心给抓到手,早就忘了她娘还躺在床上哀嚎连天了。
花轿抬起,徐徐往前走去。
云晨霜的心也跟着癫了起来,想起自己看的那春宫图里的样子,脸上一片潮红。
她母亲告诉过她,新婚之夜,就要给太子留下独特的印象,这样,太子才会流连忘返。看来,她要变着花样地吸引太子了。
从云府到东宫,势必要经过一条繁华的大街。
这条街,正是腾王娶芷莲郡主经过的那条路。
街道边,都是黑压压的人,看见这大红花轿前来,开始纷纷指点起来。
“听说这里头的新娘子是云府的二秀,如今成了太子侧妃,真是好福气啊,比她姐姐强。”
“就是啊,她姐姐可是被腾王殿下给甩了。”
杂七杂八的话落入云晨霜耳朵里,她高兴地小脸儿都笑成了一朵花儿。
“你们知道什么?云大秀人家可是大将军和琅琊王家嫡女所生,身份高贵。这个云二秀算个什么东西?听说是她母亲和管家偷生的,故意哄骗大将军的。昨晚上云府出了事儿,天雷劈中了夫人的卧房,云府的下人都看见那王夫人和管家赤条条地从屋里跑出来的……”
“真的?这可不得了?原来这是山鸡冒充了凤凰了。太子殿下怎能娶这样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接下去人家说了什么,云晨霜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已经懵了,她已经严令府里的下人不准乱嚼舌头了,这话又从哪儿传来的?
就算她母亲和管家林山私通,那也不能断定她就是林山的女儿呀?
她可是上柱国大将军的女儿,虽然是个妾生子,但她母亲早就被封为诰命,她也算是堂堂的嫡秀了,怎么就让这些人给传得如此不堪?
她挑起轿帘偷偷地朝外看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在这儿乱嚼舌头eads;幽魂白骨幡。
只是她看了半日,发现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到底是哪个说的,她还真看不清。
就这样,一路听着不三不四的话,她心里七上八下满不是滋味地被抬到了东宫。
东宫的大门紧闭,连个喜字都没贴,更别提什么鼓乐齐鸣、鞭炮连天了。
云晨霜正纳闷着,就见从一旁的角门里出来一个内侍,那内侍板着脸上前传话,“太子殿下有令,让云秀的轿子从角门而入。”
云晨霜听了十分不喜,这是她的大喜之日,太子不说在门外迎着罢了,怎么还得从角门而入?
她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也不下令轿子前行。
那内侍瞥了眼那花轿,不屑地哼了声,“正门是留给太子妃大婚用的,岂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能入的?”
那语气,分明就没把云晨霜给放在眼里。
云晨霜气得一张小脸煞白,正要跳出来大声骂她一顿,忽然就被身边的陪嫁丫头给小声提醒了一句,“秀,这可是在东宫!”
是啊,她敢在东宫撒野吗?
人家内侍敢羞辱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