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昭仪看着太后与赵璟一脸喜色,知道今儿赵璟召了孟令启来就是要给玢婕妤翻案,坐在椅上神情无波,心里已经风车般盘算着转了无数个圈。
暗道壮士断腕,等到玢婕妤一来自然真相大白,如今只有另想办法,地上这只就算替死鬼罢。阴森森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钱太医一眼,目光犹如尖针。
果然,赵璟趁着太后高兴,清声笑道:“既然母后也觉着孟先生医术高明,不如将玢婕妤召来,让孟先生诊上一诊,万一钱太医的医术不精误诊了玢婕妤,岂不是憾事。”
太后此时对孟令启千信万信,闻言点头应允:“官家说的也是道理,哀家听那太医院的话,多年都没今日这么精神过。那就召玢婕妤来,让孟先生看一看可还有救。”
钱太医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硬着头皮梗起脖子高喊:
“太后娘娘,这位孟神医虽有些山野偏方奇术,可是妇人疾病上只怕不比微臣强。这医者术业专攻,有擅治小儿的,有擅长筋骨的,难道孟先生是个全才不成?”
听着钱太医一番话,太后又有些迟疑起来,钱太医说的不差,但凡医家皆有擅专一门之能,这全才的医师极为少见。
孟令启也不与钱太医争辩,只抬头缓缓回忆:“草民原籍京中,家中本是开医馆的。父母早年亡故,不到及冠草民便独立撑持。
后来巧遇一位游方老人传授草民医术,犹记得京中柳大人家三代单传,到了柳大人一辈竟然无嗣,接连纳了数房妾侍都无所出。
也请了钱大人去瞧过,钱大人可记得?柳大人付了千两诊金一无所获,后来柳大人寻到草民,一副药方,不单正妻老蚌生珠,接连四房妾侍都频传喜事。
随后草民便随着师父游方去了,也不知柳大人最后到底得了几位贵子。钱大人久在京中,想来应该知道,不如钱大人告诉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