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阳看着也颇为无奈:“你先等等,我下去给你买瓶水。”
说着,陆淮阳拉开车门就往外走。
白苏看着他的背影,耳根都已经通红。
这叫什么事儿呀!
白苏仍是不停地打嗝,忽而陆淮阳放在车上的手机响起。
白苏拿起一看是颜青的来电,想了想她还是接起……
拿着水、面包陆淮阳回到车里:“买水时那个小店的老板说吃点儿东西就能好,你试试。”
可当他把水递给白苏时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不打嗝了?可看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陆淮阳说着去拉白苏的手,却发现她的手透着冰冷。
片刻后,白苏轻轻地说:“阿阳,看来这次我们还是结不了婚。咱们得赶紧去医院,你父亲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好,都是因为我……”
她说着,泪已经沿着眼眶滑落。
不多说,陆淮阳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医院那边儿情况恐怕不是一般的不好。
他马上发动引擎,飞驰着奔向医院。
听说陆长谨今日起得很早,今儿自己儿子结婚,心情很好的他还吃过午餐就去外面儿的小花园遛弯。
可哪只,突然冲上来一群记者,围着他就是一通问。
跟着,他从记者口中知道白苏和顾寰宇的事后顿时大怒,义正言辞地说着不可能,作为陆家的儿媳妇,白苏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直到那群记者中一人拿出视频给他看时,他瞬间踉跄着往后一倒……
等陆淮阳和白苏赶到医院时,等在急症室外边的颜青已经哭得快要晕厥。
看着她痛哭不止的样子,白苏心一揪想要上前安慰,可距离几步的距离时却又停下。
她要以如何的姿态去安慰?
一切的事情,起因都是因为她,她还如何有颜面去安慰?
“您别着急,我爸一定会没事的。”陆淮阳走上前,伸手握住颜青的手说道。
虽说他表现得很镇定,可白苏能从他细微的表情看出,他也是同样焦急紧张的。
觉得孤立无援的颜青看到陆淮阳又是痛哭起来:“淮阳,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哭到连话都说不全,颜青无力地靠在他的身边。
“这不是您的错,那群记者我绝不会放过。”陆淮阳眼里带着阴狠。
颜青想要说可如何再也开不了口,她只能痛哭着摇头。
这件事情她也脱不了关系,可她如何去跟陆淮阳说?
她实在没想到,岳素清最后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陆长谨身上。
心里越想越愤恨,颜青忽而睁开陆淮阳的手:“淮阳,我想起有件事要去处理一下。”
说完,颜青就即刻快步往一边走,当她走到白苏身边时她停下:“孩子,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抹着泪,颜青说完也没等白苏回答就离开。
一旁的陆淮阳看着站在僵直原地的白苏脸上满是哀恸,缓缓地也来到她面前。
此刻什么样的安慰都没用,故而陆淮阳只是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一直低着头埋在他心口的白苏没多久就身子轻颤,他感觉到心口处的湿润。
他的小女人,又是自责到不行了呀!
眼里带着心疼,陆淮阳轻轻地拍拍她的背,无声地鼓励着。
距急症室不远的安全通道里,颜青拨了几个电话,才将岳素清的电话打通。
“岳素清,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病人?”颜青疯狂的喊道。
而那边的岳素清正喝着下午茶,看着网上层出不穷的对白苏的抨击、谩骂,心情大好:“颜青,你答应过我不会让陆淮阳和白苏结婚。可是结果呢?要不是陆长谨住院,他们俩此刻怕都已经是正式夫妻了。做人要言出必行,这一次是你违了誓言,受些惩罚也是应得的。”
“你……岳素清,如果陆长谨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没了丈夫,你也休想好过,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颜青狠辣地说着,这时的她已经没了素来的优雅。
“啧啧,果然呀……你颜青即便再过几十年也学不来沈酌的半分淡定从容。陆长谨这个病早晚都得走,如今若真是走了也少吃些苦头不是。而且,也许那陆长谨还巴不得早些入土呢!你我都清楚,他心里藏的人儿从来都是沈酌,能陪着一起去了,他恐怕更乐意。”岳素清小口地喝着红茶,轻笑着说。
脸色已经铁青,颜青眼中迸发着疯狂的恨意:“岳素清,别以为你手段有多高,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你以为你就没把柄拽在我手里?当年你那些破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你能这般耀武扬威无非就是仗着许家的权势,你要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把那些事情捅到许正卿跟前。你不要我过好,你自个儿也别想好过,我颜青就是死也得拉着你垫背。”
没了方才的淡定,岳素清手中的杯子被狠狠放下:“颜青,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用得找放狠话吗?”
“是狠话还是真有实情到时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那许正卿当年准你嫁入许家就是看你有一身‘傲骨’,可他要是知道自个儿亲口应允的儿媳妇居然是个‘二手货’,那时候可就好看了。”颜青;冷笑又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消失那段时间做了什么事情你该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