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魅魇并未将最后那句挑明,但知道他所说何意的侯小帅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b>
目的达到了的魅魇见状,继续补刀道:“当年,要不是你无故离开,她又怎么会被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推上讨伐魔界的最前线?”
似是被戳中死穴,侯小帅紧紧咬着下唇,许久,都未能说出一句辩解的话一剑破九天。
可魅魇的嘴却一刻不停地挖苦道:“虽然心心念念的人跟别的家伙成双入对,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可你这怂包,不但跑了,而且还害得心心念念的人不得不接替你的位置,然后身死?”
“所以,你就一直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她?”这回,开口说话的则是之前一直无言以对的侯小帅,“其实,你才是最后悔的那个吧?”
——沉默。
原本喋喋不休的魅魇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瞬间噤了声,连带着表情也有短暂的僵硬。
片刻后,魅魇又恢复成一贯的调笑模样,“胡说什么?我可是巴不得她死的连一丝神识都不剩呢!”
说罢,魅魇便华丽的转身,挥袖而去。
“可是,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不断地轮回转生?”看着那逃一般远去的身影,侯小帅靠着小巷一边的墙壁缓缓坐下,用一只手遮住双眼,只留那勾起一抹自嘲弧度的嘴角,“确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你呢?”
与此同时,被侯小帅施计支开的阎梓绯则非常不凑巧地跟出来寻人的冷苍凌碰个正着。
“苍凌,你……我……”阎梓绯动了动嘴,原本巧舌如簧的她愣是没了言语。
“不急,我等你。”冷苍凌看似不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默默牵起阎梓绯的手,两个人就如同以往那般,一前一后的走回了客栈。
长夜漫漫。
在距阎梓绯等人落脚客栈千里之外的巨剑门议事堂的偏厅之中。
一位白发苍苍的慈目老者正襟坐于位首,下面五名或魁梧或俊秀或美艳的年轻男女依次而立。
良久,老者才幽幽开口道:“本尊深夜找你们前来,为的不是别的,为的正是明日即将举行的宗门大会。”
几人屏息聆听。
“此次宗门大会,由你们五人代表我巨剑门参加各门派新晋弟子的比试。而本尊给予你们的任务是——”老者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天机门一行人在比试中除掉!”
“弟子遵命!”虽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不解,众人还是齐声作答。
“另外,本尊最近要闭关,门派内的大小事务均交由你门大师兄二郎来处理。”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从外推门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老者见来人,原本下垂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二郎,你来得刚好,为师即将闭关,门中的事便交由你暂代。”
“是。”只见这被唤作‘二郎’的魁梧男子躬身抱拳,虽嗓音冷硬,言语间却透着满满的敬意。
而交代完毕的老者在挥退了众人之后,缓缓起身,只有那二郎不急不缓的跟在老者身后约一米远的位置。
当走到巨剑门后山的别院时,老者一只脚跨过院门,同时抬头仰望那被乌云遮住的圆月,“二郎,要起风了至尊来袭之甜妻要翻天。”
“嗯。”男子近乎机械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老者对此并不介意,或者说早就习以为常,径自进了屋,将那魁梧的身影关在了门外,然后手在空中随意一划,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竟出现一道空间裂缝。
老者自空间裂缝之中穿梭,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窗帘紧闭,门窗紧锁,房间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脚踩在地面上,隐约可以感到类似有玻璃碎片之类的东西,会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老者手指一点,桌上的蜡烛随之点燃,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房间一圈,老者最终在床上的一角发现了那个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蜷缩成虾米的单薄身影。
见状,老者不由发出一声甚是感慨的长叹:“没想到,被天道选中之人,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房间内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将那床上之人吓了一大跳,“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看着床上女子那满是疤痕的狰狞脸庞,老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韩菲儿,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躲在床上将自己裹成蚕蛹的不是别人,正是毁了容的韩菲儿。
老者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别紧张,本尊是来帮你的。”
韩菲儿将信将疑的把脑袋从被子下面探了出来,“帮我?”
就见老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精巧的瓷瓶,“本尊这儿有一颗冰肌再塑丹,只要你服下,便能恢复如初。”
闻言,双眼迸发出异样光亮的韩菲儿饿虎扑食般抢过老者手中的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可却在送到嘴边时停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乃天道宠儿,本尊帮你,就是在帮天道。”老者说完,和蔼的笑了笑,“你放心,本尊没有他求,更并不会以此相挟,只要你将那些把你害得沦落至此的家伙一一踩到脚下,肆意而活,本尊便心满意足。”
“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韩菲儿眼中的警惕逐渐被彻骨的恨意所取代,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她手中的是穿肠毒药,她也要试上一试。
她不信,她韩菲儿就这么落魄的渡过余下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