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雨娘睡得香甜、做着美梦时,萨布的院子里已乱成一团。
萨布的耳朵被咬掉半截,疼得嗷嗷直叫。他的各房夫人匆匆从被窝里爬出来,顾不上打扮,纷纷朝书房跑去。
丫鬟和婆子们忙活着伺候各房主子,小厮们得了命令忙活着去请水县所有的大夫。暗卫们一批负责保护萨布,另一批被派出去,继续追查若翱翔的下落。
饴以阍愕某衬稚,令萨布心烦不已。
一手捂着受伤的那只耳朵,另一只手指着门外,暴虐地喊道:“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暗卫慌忙上前劝慰,“爷,这个时候您不要发脾气,这样您的伤只会更严重。属下已派人去请大夫。而且属下已飞鸽传书给皇上,相信很快就能派神医过来为您医治。神医的医术高超,只要在他到来之前处理得当,等他来了之后,您的耳朵可以恢复原状的。”
一听到自己的耳朵有恢复原状的希望,萨布的情绪稍加稳定。“先去卧房。”
萨布下了命令,所有人赶忙领命。
有人搀扶萨布,有人帮萨布捧着被咬下来的那截耳朵,还有人前呼后拥着萨布。
等萨布回到卧房后,他的各房夫人均安静地等在门外,连呼吸声都放得极轻,生怕会惹萨布心烦。
没一会工夫,水县的所有大夫被连拖带拽地送到萨布的卧房外。
其中便有马大夫。
本来马大夫已经和马芳云商量好,如果是萨布家的人来请他出诊,一律委婉拒绝。可没想到,人家连请都不请,直接闯进屋,刀架在他脖子上,替他收拾好药箱,押上马车,便朝萨布这里而来。
此时所有大夫都心有怨言,但不敢吭声。
萨布的专用大夫率先进去查看萨布伤势,看到之后连连摇头。他能做的只是止血包扎伤口,没有能力帮萨布将耳朵再接回去。
为萨布止住血,涂上些药粉,暂时止疼。
萨布见大夫摇头,摆摆手,虚弱地说:“让其他大夫进来看一下吧。”
“你们一个个的进去为我们村长大人诊治。”萨布身边的小厮威虎朝门外的大夫们喊道。
马大夫打定主意,无论萨布的伤势如何,都说治不了。
大夫们一个个进去看萨布的病情,每一个人都是摇摇头。
轮到马大夫后,他仔细观察了萨布的伤口和那咬下来的半截耳朵,若眼前这个人不是萨布,他或许会放手一试,但萨布对待平民百姓过于凶残,马大夫也不打算冒风险。只是摇摇头。
“下一个。”威虎朝外喊道。
另一个大夫进入萨布的卧房……
等所有的大夫都查看过萨布的伤势之后,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萨布的耳朵。
萨布的忍耐力到了极限,“来人啊,这群大夫里,只需要留下纯正的北麓国人,剩下的全部灭口。”
看到了他耳朵被咬掉后的丑陋一面,怎么可能放这群人离开?
黑衣人的刀再次架到马大夫他们的脖子上。
这一次,马大夫在黑衣人眼里看到了杀气。
脖子上架着刀的大夫,纷纷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看不好,不是我们的错。”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啊。”
“不要杀我们。”
马大夫也没活够,自家闺女还没出嫁,他还想着哪天娶回心中的那个女人,不能就这么冤死在萨布的刀下。赶忙举着手喊道:“我有一个医治之法,不知村长大人可愿让我一试?”
“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才说,莫不是想投机取巧?又或者想暗害村长大人?”威虎咄咄逼人地问道。
不过,架在马大夫脖子上的那把刀,明显远离了三寸。
马大夫长吁一口气。
屋内传来萨布的声音,“让刚才说话的那个大夫,进来一趟。”
立马有人押着马大夫再次进入萨布的卧房。
为了保命,为了自家闺女,也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女人,马大夫不得不放弃之前作出的决定,恭敬地对萨布说道:“村长大人,我有一法,是从古书上看来的,之前没在人身上试过,刚才怕万一试不好,躲不过被杀,所以没敢说出来。如今,不试的话,也得死。所以我冒死想问您一下,愿不愿意试。”
屋外,萨布的各房夫人纷纷吆喝道:“爷,不要相信他。”
“谁知道他说得真与假?”
“爷,说不准他狗急跳墙……”
“都闭嘴!”萨布愤怒,“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的耳朵变残是不是?全都给我滚回去,看到你们就觉得晦气。”
那些妇人们,不敢再吭声,也不敢真得滚回去。
萨布望了马大夫一眼,“行,今天且让你试上一试。若是能成功帮我把耳朵接回去,我便放你们回家。若是失败,你们全都为我的那半截耳朵陪葬。”
皇上身边的神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也不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那个神医身上,万一路上一耽搁,他的耳朵更保不住。之前他也听说过马大夫的接骨术闻名全水县,故而愿意一试。
“好。”马大夫临危不惧,不急不缓地说:“我需要一盏油灯,干净的羊肠,还有缝衣服的针,还需要烛光,总之越亮越好。”
“快去准备!”萨布吩咐道。
众人忙活着准备各种物什。
马大夫将自己的药箱拿到萨布身旁。
没一会工夫,十颗夜明珠摆放到萨布周围。
马大夫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