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些白大褂的人说,那什么夏文国老先生已经在路上了,苏钎的心中有些焦虑起来。一身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曾经亲自出手,在手术台上硬生生拉回来一个被砍成两截的军人的生命。
在达兰联邦的医学和生物学上,他堪称第一人。
竟然惊动了这样的大人物,苏钎暗道倒霉。不过从首都星来这里的星际旅行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夏文国老先生应该是专机接送的,很可能半个月就会抵达这里。
苏钎暗想,半个月内自己应该就可以把断骨接上了,那么到时候应该来得及逃走。
然而事情总是有一些意外,第二天的夜里,苏钎正在睡眠之中,便被惊醒了。透过玻璃墙外的灯光渔火,苏钎隐约能够看到一些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苏钎的病房是特殊病房,不仅医疗设备齐全,而且还有隔音之类的效果。长时间的安静也让苏钎非常的敏感,一有人走进来,就会进行。
虽然被惊动了,但是苏钎还是装作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没有表露出来。
外界的灯光不是很亮,但是苏钎的眼睛却比常人要敏锐许多,能够看清楚进来的这四五个人,都是穿着特制的服装,像是一群武装机关人员,身后背着枪支,还带着防毒面具什么的,一副特工特战人员的样子,在大晚上很是渗人。
虽然没有见到过这些人,但是苏钎隐约猜得到,这估计是联邦的国家秘密机构,而目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苏钎这件事情的确在联邦的研究领域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是不可能救活一个八楼跳下来的人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在坠落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可以判定为死亡了。
宇宙之中有一个庞大的联盟,是众多国家为了对抗虫族一起联合的。其中达兰联邦只是里面平淡无奇的一个小国家,技术并非如何领先,也无法像那些超级帝国一样拥有“只要大脑没受伤就能救活”的恐怖技术。
那么,这个年轻人能够从那种凄惨的现场画面中活下来,只能是他自身的特殊。
而这种特殊性,会引起关注。
黑夜里,这些穿着战斗服饰的成员非常麻利的把苏钎身上的绷带连接处剪短,又把他嘴巴上的氧气管什么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拔掉,再把固定苏钎身体的东西也一起断开,然后把苏钎抬了起来,放在了一个担架上面。
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苏钎暗想,只是他现在行动不便,至少到了明日才可以恢复行动力,只得先装死。
这些人的动作很快,而且很稳,应该都是受过训练的军人,他们将苏钎运下了楼,送入了一辆军装卡车之中。一些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科学家的人时不时的会说上两句话,大概是“小心一点”“别把我们的实验体碰坏了”之类的,似乎把苏钎当作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苏钎默不作声,等待外边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眼睛才微微震开一条缝。军装卡车的腹部被苏钎占着地方,倒是没其他人来看管自己,只是卡车后边的车门被锁了起来,并不能出去。
脊梁骨和腿骨已经在愈合了,苏钎微微扭动身子,看向茶色的车窗外边。车子的速度很快,周围的景色风驰电掣,只能判断出来他被送出了外滩城市。
他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苏钎的心情很是忐忑,然而他还不能行动,只能静静等待结果。
卡车行驶的很平稳,一路上没什么颠簸,透过窗户看到还有几辆军装卡车跟随在后,押送的十分严谨,找不到漏洞。
这个行驶的过程持续了一整天,中途还加了一次油,沿途风景不断的变幻,早已经是陌生一片。苏钎暗自猜测自己应该是在距离外滩城市千里之外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些路边的水田和在里面自动耕作的机械装置。
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再给苏钎一条腿,他也不可能跑回外滩城市了。
还是那个天蒙蒙亮的清晨时分,这时候军装卡车已经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郊区模样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星星点点,却也不认识是哪座城市了。
他们接近了一个古怪的建筑物,看起来像是一个倒着插在地上的酒瓶子,墙壁是一种和玻璃差不多的材料,不断的反射着光芒,很是漂亮。建筑物被金属围栏围住,似乎还写着“机密重地,闲人莫入”的字样。
围栏前面有一个门,一些奇怪制服的军人一样的人站在门口站岗。军装卡车的司机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是接下来就放行了。苏钎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行动力,若是愿意他可以立即打碎车玻璃冲出去。
不过对方手里有枪,还是算了吧。
车子开到了那个建筑物的前面,停了下来。苏钎赶紧装死,等待着这些人把自己运送进去。
车门被打开,耳边传来了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的喊叫声,大概又是“你们别毛手毛脚的,当心一点”“这小子出了事情你们担当不起,诶,别扔上去,要轻轻放”之类的话,伴随着这些话语,苏钎被又一次丢上了担架。
被抬入建筑之后,苏钎被抬着进入了一个电梯。此时周围没有那些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了,才听得见这些军装人员的抱怨声。
“妈的,那群傻哔,真想打他们。”
“没错,烦死老子了,真想火起来直接把这小子丢地上不管了!”
“是啊,这群人本事也没几个,几年了也没研究出什么成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