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告诉你,黄升平是城南黄氏医馆的大家,前些日子刚被查出私自搜集违禁药材鸠艾草,私下研制大量自幻药,被官府逮捕了。”李芷歌一字一句说的极其清晰,但是听在人耳中却是震耳欲聋,莫名地一阵折磨。
“你说什么?”黄琴玉突然失声大叫了起来,整个人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张明茗急忙示意旁边伺候着的众人扶起黄琴玉,心下埋怨,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佯装无事地朝着李芷歌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黄升平在狱中写下的三条罪状,上面可是和你有莫大的关联。”李芷歌扬了扬从怀中拿出的纸张,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看得张明茗手心一阵阵冷汗流淌。
“哼!”张明茗一声冷笑,“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又不是官府的人怎么可能进了了监狱拿的到犯人的画押字条,这根本就是你伪造的想诬陷于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是张明茗的脑袋还是很清晰的,这个时候她可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这个案子是宸王找人督办的,而审讯之人恰巧就是我师兄,我这个做师妹的也算是帮了个忙替他把幕后黑手揪了出来。”李芷歌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张明茗得意地笑,笑得张明茗浑身一阵虚无,眼前直发黑,“那天要卖月灵的就是我,而黄升平竟然马不停蹄地就来找你商量,看来你这个幕后老板不曝光也不成了。”
张明茗只觉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一仰,拼命扶着扶手才算稳住了身子,“你……”
李毅岩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这个女儿和宸王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对于这几日府中闹鬼的事情,可怕也是你嫉妒成性所以才偷偷向那些个小妾下了自幻药的毒,这样可是一石二鸟。第一,你能轻松铲除你的情敌;第二,你还能嫁祸给我拔掉我这个肉中钉,真是够狠毒的!”李芷歌嘴角噙着迷人的淡笑,朝着张明茗使了个眼色,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张明茗只觉得整个人胸口一阵疼痛,气的连呼吸都疼,她竟然把所有的罪责都反推给了自己,这……这……
“是这样的吗?”李毅岩恶狠狠地扫了眼气的快炸了的张明茗,满眼的不信任。
“不是!”张明茗急忙挥手,不承认。
“这件事情官府会派人调查的,是不是你做的轩辕王朝的律法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李芷歌一阵火上浇油,气的李毅岩拂袖而去,真是丢死人了。
“老爷,我……不是……这样的……”张明茗自知回天乏术,恶狠狠地瞪着李芷歌,“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哼!先想办法保住你那条贱命吧!”李芷歌将手中的罪状如垃圾般扔在了张明茗的身上,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惨啊!”黄琴玉忍不住失声大哭起来,她就知道张明茗没有那么好心扶植他们黄家,原来是利用他们制作毒药,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眼泪噗噗地跟着落下,她现在真恨不得将张明茗生吞活剥了。
夜幕低垂,李府上空飘荡着一个背影,似鬼魅般带着凄厉的哭声……
李毅岩神情漠落地站在略带萧索的庭院之中,对着夜空默然出神,瑟瑟的冷风吹起了他单薄的衣衫,略显苍老的脸上尽是深沉。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头顶飘荡而过,带着幽怨凄厉的哭声,让始终沉默着的李毅岩满是激动,竟然跟随着白影,红着眼眶,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身影掠过琼树便失去了踪影,李毅岩焦急地张望着,脚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几步,只可惜还是跟丢了。
他拼命地往外跑着试图越过这片园却因为脚下匆忙的步履而失足摔倒在地,半撑起身体他狠狠地朝着地面砸了一拳,整个人埋头在这一片丛之中,暗自垂泪。
突然,他跳起身来失魂落魄地朝着白影消失的方向大声呼喊:“灵儿,如果真的是你,就赶紧出来见我!灵儿……”他跪倒在前方的地上,一阵低声的掩面哭泣,整个人都躬身在茂密的丛之中。
李芷歌趴在墙头静静地观望着此刻正伤心着的李毅岩,撕掉脸上黏糊糊的面膜纸,竟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家伙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演戏给她看?
“灵儿,是我对不起你!灵儿……”李毅岩一声声哭泣声响彻夜空,“如果你在天有灵就出来见见我,灵儿……”
李芷歌犀利的水眸带着几丝狐疑,对不起……
“灵儿,你是不是来看我们的女儿?”李毅岩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勉强,只希望你不要恨我。”悔恨的泪水从李毅岩的眼角落下,带着几丝哽咽。
看来,这件事情的确是和李毅岩有关系!
“灵儿,每年你的忌日我都会请得道高僧为你超度,一双儿女我也会好好照顾的,你安心去吧!”李毅岩一边擦着泪一边哭着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忌日!”李芷歌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脑袋里头一片天旋地转。本来她还是存在了一些侥幸心理,或许娘还没有死,但是现在听李毅岩的意思只怕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刺骨的冷风瑟瑟而起,李芷歌蜷缩在墙头借着星光莫名地一阵伤痛,白色的衣衫如同白帆拂动。
拖着沉重的步子推开房门之时,李芷歌也不知已经是何时了,屋内没有掌灯,临湖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