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你认识啊?难不成,又是你战友?”
英武聘请的教官大多退伍兵出身,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不是战友,但我认识他。”曾进吸了口烟,眉头皱的更紧。
“哦?那不更好了!不过这人很狡猾,送人去医院他就没露过面,现在更是藏得他妈都找不到。”
“是啊,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顿了顿,他才说道,“这个人……是我几年前一个案子的嫌疑人。”
嚯!胆子不小。
曾进进入内网,熟练的打入了“董博”两个字,相关人口信息就出现了。
莫奈粗略扫了一眼,想起荔枝姐说过有个案子,头儿多年耿耿于怀,“他当年犯得什么案子啊?”
“绑架案,其中一个绑匪。”以往的记忆依稀出现,曾进声音压得很低,“当年交了赎金之后,我们找到绑匪藏匿的地点,但人质已经不在了。说句难听的,活见人,死还见尸呢,可小女孩就像凭空消失了。后来,一个绑匪伏法,他交代,是同伙处理的人质,而负责处理的那个人就是董博。”
“处理?这么说,小女孩有可能……”
“但一天没见到尸体,我们就一天也不会放弃。女孩的亲人都还在等消息。”
“真是残忍,不过,就算消息来了,也不一定是好的。”
期待与恐惧共生共存。
他们心里必定清楚,或许亲人早已不在,却绷着一根神经,期待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存在。当那可能性真的要来了,敢于睁开眼求证的有几人?
这样的心情,怕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了解。
嘴里的烟熄灭,曾进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莫奈识趣儿出屋,关门一瞬,听到曾进的话,“照阳,董博出现了。”
挂上门,莫奈愣住。
照阳?不会是邢照阳吧?
难道他跟董博的案子、跟那小女孩有关系?
电话另一头,邢照阳正在用餐,听到曾进的话,手里刀叉刮碰瓷盘,敲出清脆的响声。
坐在对面的中年女子略抬起头,目光讯问,却没说话。
邢照阳做了个手势,起身离坐,走出很远才说道,“抓到他人了?”
“没有,他又犯案子,被别人供出来了。董博,一直就在旻市。”
“……”
邢照阳回到座位的时候,对面的女人已经吃完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
女人好笑,“我在奇怪,什么事情让我一向稳重的儿子……慌乱了?”
“老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想说算了,许导的戏定下来了吧?”
“多多说,差不多了。”
邹如点头,“儿子,这个剧本我可是专门给你写的,别让老妈失望。”
当初为了力挺儿子,第一次卖面子求导演用新人,也亏得邢照阳争气,电影卖好又叫座。
这算是母子的第二次合作。
“放心吧邹大编剧,你儿子就算发挥失常,取表现力最低值,也会是满堂彩。”
“狂妄了啊……”
“遗传。”
“……”
“说好了,今年过年老规矩,到我那儿去,新家太冷了没年味儿,我可不想年夜饭吃外头的冷饭。”
邹如奇怪,“该不会琢磨着,把你爸爸也一块弄过去吧?”
“放心吧,离婚的事情我早就接受了,再者说了,他过年忙得很,压根没空。”
“嗯,那我可以考虑考虑。”
邢照阳抬头,与对方神似的眼睛眨了眨,“老妈,这三年,你跟老邢见过面吗?不会一次都没见过吧?”
“嗯,还真见过,一次慈善晚会上,他没什么变化,身边依旧不缺美女。”
“老邢那是逢场作戏,据我所知,没一个进过家门。”见邹如毫无反应,邢照阳叹息,“‘相逢且尽樽杯酒’,如果你们俩能这样,那我就知足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能杯酒言欢?《迅风》剧本在跟许导谈,手里还有个没成型的,所以过年那会儿估计会忙,事情没板上钉钉,别抱太大希望。”
“老妈,不够意思了啊,忍心看着我孤苦伶仃……”
“趁早找一个,不就有伴儿了么?”
“没时间。”
邹如好气又好笑,“耍赖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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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组办公室,每个案子结束都像经历了恶战,赵冲靠在门口的沙发上,瘫软状,“当初是谁告诉我命案组最悠闲的!丫自扇两个嘴巴子!”
莫奈正在装订卷宗,“没案子的时候,的确很悠闲。”
“谁知道北市区有这么多命案啊?师姐我太佩服你了,怎么沉得住,大好年华却被圈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哎对了,网上这几天的热评好像没有你了哎。”
“嗯,这不很好?”
“不过我估摸着很快又会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明星出租车》第二季就快要播出了啊,我一定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你的精彩表现!”
莫奈满脸黑线,用尽全力在大脑里搜索拍摄当天的画面,越搜越是心虚,越搜越是没底儿,“嗯,我表现的可‘精彩’了,看完你会大跌眼珠的。”
“直接说亮瞎我一对儿狗眼不就得了。”
薛荔端着一盘水果,与曾进并肩走进办公室,说笑着。
莫奈扫了眼,眯眼浅笑,低头继续整理卷宗,没人注意到她的神色。每次曾薛二人出双入对,她都把自己的不自然隐藏的很好。
赵冲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