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局长顺利地表达了该表达的态度,江安波就被他派出的人带到了病房里。
一见到这个被两名警察押着,面如土色、全身漱漱发抖的青年,王汉就是冷笑:“看起来人模狗样,怎么尽不做人事?”
江安波身体一震,再看到自己的叔叔也被押着垂头丧气,右手手腕上还包了一层绷带,左手则被拷起了手拷,顿时身子颤抖了几秒,然后,扣押着他的两名警员在楚局长的眼神示意下,突然手一松,江安波便“嘭”地一声,跪倒在病床前。
看着这个昔日的竞争对手以这样狼狈的状态出现,再想起自己上午被暴打时的愤怒和恐慌,受伤昏迷前的不甘,病床上的刘任坚便冷笑:“江安波,你真够狠,为了抢生意,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真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你的暗算下!现在,你的保护伞已经倒下了,我倒要看看,这回你还有什么手段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
“对!”孙云是最恨的,马上看向楚利剑:“楚局长,像江家这样蓄意指使他人来伤害别人的,应该怎么判刑?”
有王汉在,楚利剑也不含糊:“因为小刘经理的肋骨断裂,算是重伤,按规定,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啊?还不到十年?”孙云有些意外,只觉得不解恨。
“江安波应该不止这一桩,肯定还有其他的案底,我相信警方是有能力查出来的,对吧?”王汉淡淡地看着楚利剑。
十年以下?
太便宜这小子了!
楚利剑心里一悸,忙点头:“是的,他确实也有其他的案底,只是之前一直被压着。一旦全部翻出,可以数罪并罚,判的时间会长一点,超过十年应该没有问题。”
眼看着舅舅舅妈和老妈的脸色霁和了,表哥也感激地看向自己,王汉又瞄向一旁被扣着的江良西:“哦,那聚众攻击医院这样的公众场所,又会判什么刑?”
楚利剑苦笑:“量刑不会太重,也就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已。”
注意到江良西那原本懊恼的眼神因为这句回答而微微一亮,王汉冷笑:“哦,那如果,再加上一条,非法携带枪支意图谋害杀人,只是未遂的话,又判什么刑?”
楚利剑精神一振:“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管是否真正杀了人,只要确认他有这个行为和动机。”
见江良西的眼神里很快透出怨恨,王汉这回就嘲讽地笑了:“如果两罪并罚呢?”
楚利剑心里一颤,看向王汉的目光终于透出一股畏惧,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幸灾乐祸地看向阴沉着脸不吱声的江良西:“这已经是藐视法律,多半会被判无期。”
无期!
刘玉强夫妻和刘任坚同时眼睛一亮,大觉安慰。
刘玉芬却出声质疑了:“楚局长,您现在说得好听,别到时江家一花钱走关系,法院只给他判个缓期……。”
“妈,这个应该不会。”王汉笑得更有深意了:“楚局长,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先天武者,通常很难暴死。我们滨海市有不少国家工作人员都称我是祸害,而通常,祸害能活得挺久。从滨海到蓉城,距离真不算长。四小时也就到了。所以,我希望,蓉城这边的法院在判决他们江家叔侄的罪行时,不会搞什么缓期执行,也不会搞什么有悔改之意而减刑。否则……。”
否则什么,王汉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明白他的言外之音。
楚利剑心里一震,立刻义正言明地道:“王总裁请放心,我一定会将您的意见转告其他蓉城公检法系统的同事。我相信我们公检法系统的同事们都会依法办事,对这种情节极其恶劣的,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么大的事件,都上了全国的网络头条了,全国人民都在关注,蓉城的法院要是还敢收点黑钱护着江良西而手下留情,他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一旁的秦总、刘副总早已看得呆了,倒是牛洪暗暗地朝王汉竖起大拇指。
早就听说王汉很牛,没想到居然这样牛,堂堂一直辖市的公安分局局长,在王汉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架势,像是小弟一样。
“行,那我就暂且相楚局长你一次,毕竟我们的第一次合作还是相当愉快的。”王汉微微一笑,不再揪着这个话题。
然后,他又看一眼病床上的刘任坚,又问:“不过,楚局长,您认为,对江家叔侄的惩罚,仅止于此吗?”
楚利剑微愣:“您……?”
王汉故意抬眼望望四周:“我提醒你一下,这里,是市第三人民医院。我表哥是在被人打昏之后,被他们公司的人送过来的,当时还交了几千元的住院押金。”
眼见楚利剑再怔,然后茫然地重复,王汉摇摇头,没好气地斜眼睨他:“呼,我说楚局长,我表哥这一住院,误工损失呢?治疗费用呢?我跑来一趟的交通费用呢?我请看护的人工费用呢?难道不该由罪魁祸首的来出?现在我表哥的住院押金可是他们公司先期垫付的,不是从姓江的手里获得的。”
“哦,这是自然!”楚利剑嘴角一抽,忙点头:“自然是犯罪嫌疑人来出。这个我会提醒法院的同事们注意。”
其他在场的警察同样嘴角一抽,暗道王汉还真是不肯吃亏,都身家几亿的老板了,居然连几万元的住院治疗费还要向江家去索赔。
“楚局长也认为应该由犯罪嫌疑人来出,对吧?”王汉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