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乔峰与公冶乾两人,杨易一路向南,晓行夜宿,三日间已然到了大理境内。
这还是因为南方多山路水路,行走不便,若是中原内陆,依照这黄马的速度,恐怕早就到了。
杨易此时已经想得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即便待得时间再长,但对于主世界来说,也只是过了片刻时间罢了。原不应该如此心急,可是莽牯朱蛤到底有几只,谁也说不清楚,若是耽误了时间,这毒物一旦进入了段誉的肚子里,那可就不好办了,谁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第二只来?
因此只能尽快赶过去。
这日堪堪快到无量山,路过一个山谷之时,忽听到一阵哨声从附近山顶响起,这哨声尖厉非常,在山谷中回荡作响,良久不绝。
吹哨之人似乎不用换气一般,杨易从山谷一头走到另一头,这哨声竟然还未停歇。
“此人内息倒是不弱!”
“这哨声应该是召集人手的信号!”
杨易抬眼看向山顶,但见半山腰云气弥漫,雾气升腾,却是观之不清,辩之不明,他此时有事在身不欲多事,往上看了几眼便不再多看,更无上山猎奇之心。
他纵马走了好半天,才在无量山附近找到了无量剑派,当下找了一个无量剑派的弟子,向他询问道:“老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毒物叫做莽牯朱蛤的?”
那无量剑派的弟子看模样有三十来岁,一脸的不耐烦,直到杨易给了他一张金叶子后,他才露出亲切的表情,问道:“莽牯朱蛤?你说的可是万毒之王,瘟王爷的坐骑么?你问它干什么?难道是想要捉拿它么?”
那弟子嘿嘿笑道:“这莽古朱蛤毒性之大旷古难有敌手,只怕你尚未靠近它,便会毒气贯脑死于非命,老兄,你还是绝了这个念头罢!”
杨易笑道:“我只是好奇罢了,还望兄台告知一下。”
那无量派弟子道:“前几日还能听到它的叫声,这几人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杨易面色一紧,想了想,又问道:“这样啊,最近几天可有一个姓段的小子在贵派小驻?”
那弟子听杨易问起姓段的,面色一变,眼睛一翻,道:“怎么?你跟那个姓段的是一伙的?”
杨易摇头道:“兄弟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而已,并不认得他。”
那无量派弟子将信将疑,将杨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见他气势不凡,不敢轻言得罪,道:“那小子昨天古里古怪的伤了我们几个师兄弟,搞的他们内力全失,之后便跑的无影无踪,我们还在找他呢!”
杨易大失所望,心道:“看来段誉已经来过了,而且还伤了无量派的弟子,他既然已经逃出无量剑派,若是按照剧情走向,想来这莽古朱蛤此时也已经进入了他的肚子里才是。这莽牯朱蛤乃是异种,此时再想捉拿为时已晚。”
他想是这么想的,但心里终是不甘,心想:“这莽牯朱蛤既然有人能够给它起了名字,这就说明之前定然有人见过它,既然之前便有这种生物,直到现在还有它的身影出现,看来这物种尚未断绝,仔细找上一找,说不定还能找上一只两只。”
当下骑着黄马,在这无量山上来回翻腾,仔细搜寻。
无量山山体极大,方圆好几百里,真若是逐地找寻,根本难以做到,但这莽牯朱蛤叫声嘹亮,若是真的还有剩余,只要听到声音的,便保管逃不脱杨易手心。
他这番寻找,翻山越岭极为耗费功夫,也亏得他这黄马已然不是凡种,登山跨河如同平地,否则若是普通马匹,早就被他累死了。
在这无量山中找了一天,连莽牯朱蛤的毛都没有见到一根,杨易暗叫晦气,看看天色已晚,便想着找一个地方暂且休息一阵。
环顾山下,有一个小村子,街上有村夫七八,闲谈静坐,村头正有炊烟袅袅升起,一副安详景象。
杨易拨马下山,沿着荆棘小道慢慢向小山村走去。
这无量山属于大理境内,民风淳朴,此地之人极为好客,见杨易单人独骑背剑持戟,这些乡民却也不怎么害怕,见他想要借宿,登时有好客之人将他领到家里,借了他一间房子安歇。
杨易大为感激,想要给他们银两以表谢意,但都被村里乡民拒绝,杨易心道:“总不能白住,明日临走之时偷偷留下银两便是!”
到得红日东升,杨易收拾停当,准备离开小山村时,忽然听到村头有喊叫哭闹之声,他心中好奇,跨马上街,向声音发起处走去。
村子不大,片刻间已经到了村头,只见一个村妇边哭边喊,急得跳脚,周围一群村民听了之后,都是满脸怒色。
杨易拉住一个村民问道:“这位老哥,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位大姐怎生如此焦急?”
这村民怒道:“刚刚三姐儿早晨刚出门,怀里的孩子便给一个女子劈面抢了过去,那女子跑的好快,一跳就跳到树上,连跳了几下,就看不见啦!”他怒气冲冲,骂道:“狗娘养的,敢来我们这里抢孩子,活的不耐烦了!”
此时已经有几个村民扛着斧头、大刀、竹枪、长矛在村头慢慢集合,看来是要集体进山搜寻那个抢孩子的女人。
杨易见此地村民虽然悍勇的,但听刚才的村民所说,抢孩子的女子明显是一个武学好手,即便是这些村民能够找到那名女子,恐怕也未必能将她捉住,或许还可能会多加伤亡。
他找来留他住宿的那家村民,对他说道:“承蒙留宿,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