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接过令牌,低头看了看了看,只见令牌不知是何物所制,色作金黄,有巴掌大小,掂在手里颇为沉重。令牌周边有几株桃枝做装饰,牌心却是光滑无比。
黑脸汉子托着令牌一脸为难:“爷爷呀,我要拿着这令牌去别的帮派之中,他们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以为我是疯言疯语的骗他们,他们将小的杀了事小,耽误天王爷爷您的大事可就不太好了。”
杨易笑道:“老兄相貌粗豪,倒也心细。”从黑脸汉子手中拿回令牌,伸出手指,以指作刀,在令牌光滑的表面划了几下,金粉飘洒中,一个龙飞凤舞的“杨”字出现在了牌面中。
杨易伸手又在令牌背面按了一下,待到拿开手掌,令牌光滑的另一面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将令牌扔给黑脸大汉之后,杨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脸汉子慌不迭的接过令牌,说话语音发颤,大声道:“天王老爷,小的叫做武德龙,本是青龙会一名小堂主,后来帮主被老爷一戟挑杀,几个舵主也都被您杀了,青龙会顷刻间解散,小的也不敢做堂主了,只是在本地厮混。”
杨易见他长得威武,却是个怂包,倒是口才不错,说起事情来条理分明,正是一个适合传话的人。对他说道:“武德龙,你听好了,我这块令牌乃是五金所制,等闲刀剑也不能损坏,当世能在这块牌子上空手留印之人估计应该没有。你进了别家门派之后,若是他们不信,你让他们看一下这块令牌就是。若是看完令牌之后,还是无动于衷,你们直接走人,我从金都回来自会找他们算账。”
武德龙点头哈腰道:“小的明白了!这就去!这就去!”
杨易道:“好好办事,亏待不了你,你若是偷奸耍滑,嘿嘿,能从杨某手中逃脱的武林中人,至今我还没有遇到过,你若是有胆,倒是可以试试。”
武德龙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小的绝不敢偷奸耍滑,定会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他鞠躬哈腰,领着几个小弟后退几步后,对杨易道:“天王爷爷,小的这就去了。”
杨易摆了摆手:“将消息送达之后,你们也去鞑子的都城找我去吧。”不待几人回话,当下马鞭一挥,“啪”的一声脆响,黄马嘶鸣,四蹄攒动如飞,在大道上留下一路烟尘,翻翻滚滚的远去了。
武德龙刚才磕头求饶时,又惊又怕,出了一身汗,此时一脸汗水混合着满面烟尘,已经成了泥猴子。他紧紧攥着手中的令牌,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弟兄,“兄弟们,这不是做梦吧?杨疯子不但没杀我们,反而要我们帮他做事?”
有人就道:“大哥,如今令牌都在手上了,那还有假?”
武德龙呆呆的将令牌举起来,对着太阳眯眼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后,嘿嘿嘿笑了起来:“杨天王竟然这么看得起咱们?”
他一脸的激动,本来私下里喊杨易喊做杨疯子,此时却也喊起了杨天王,“天下有几个人有资格帮杨天王做事?兄弟们,咱们还等什么?若是不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咱们有何资格再去面见他老人家?”
杨易威震武林,名满天下,武德龙几人所在的青龙会被杨易灭了之后,他们这些底层人物,对杨易倒也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有的只是惧怕。平日里私下或许能够人云亦云的痛骂几声杨疯子,吃几顿羊肉来过一下自欺欺人的瘾头,但内心里未尝不会对这个杨疯子感到十二万分的钦佩与羡慕。
能以一人之力,压服整个天下,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一些人嘴里说杨易弑君作乱,罪不可赦,乃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但内心里未尝不会对他所做的事情暗暗喝彩。
就像此时武德龙被杨易指派了一个任务之后,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三分,走路都轻飘飘的,挺胸凸肚,满面红光:“唉呀,咱现在就算是杨天王的人了?这样一来,天下岂不是任由你我兄弟横行?遇到什么事情时,只要将这个牌子一亮,江湖中又有哪个人不对咱们兄弟礼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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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自然不知武德龙这些家伙的表现,他此时正在赶往北京的路上。
他在桃花岛上,曾对欧阳锋说过,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日到时,论剑地点不再设于华山,而是要设在金人都城的皇宫之内,他说出这个提议之后,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三人当时无有异议,周伯通当时也在现场,他最喜热闹,当然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如此一来,除了南帝段智兴之外,天下四绝中已经有三人同意此事,至于段智兴,他同不同意已经无关紧要。
此时眼看论剑之日就要到来,杨易怎能错过这件大事。便是与理学论战之事也比不了这件事重要。
他一路上安排诸多事情,连发五块金令,命中原武林但凡有点气候的帮会都去金都附近听从他的安排。杨天王发话,天下有谁敢不听?便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子弟,也在洪七公的命令下乖乖听从杨易的调遣。
湘西铁掌帮诸多帮众在裘千仞的带领下,也是到了金都附近,擦拳磨掌只待杨易下令。
等杨易到了金人京都之时,距离论剑之期只差三天。
欧阳锋早就在城中等候,见到杨易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递给杨易,道:“蒙古大帐中但凡有点本领之人,已经全都暴毙身死,这上面写的乃是那些死去之人的姓名。”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