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战船体积小,胜在活动灵活又有隐形装置,很快甩脱了太空监狱方面的追兵。
“陈冬荣公开露面不多,能够找到的影像资料重合度也非常高,”苏夙夜说着打开投影,手掌一划,重叠的数个界面窗口立即散开平铺,纷纷播放起来。
画面内容大同小异,大多是重大活动媒体的新闻资料,时长极短,往往是一闪而过。
司非往椅背上一靠,盯着每段视频仔细看。
“入伍二十八年,身为少将但名望只局限在军中,很少在民众面前活动,他的私人通讯几乎没有留档,很难找到线索。个人资金流也难以追查……”苏夙夜自言自语着,便要切换投影界面。
司非却出声阻止:“等等。”
“怎么?”
“左下角的那段视频能放大放慢吗?”
苏夙夜立即将这段画面放大至全屏,减缓了播放速度,之后将控制面板交给她。
这是陈冬荣检阅战地医院的画面。他被几个军官簇拥着走入大门,几个着工作服的医者迎上前去,双方握手、亲切交谈。
司非突然按了暂定,起身走到投影屏前,指着画面角落的一个人说:“能识别他的身份吗?”
苏夙夜敲打了几下投影键盘:“这个交给th做比较快。”
没过多久,人工智能的嗓音就从舱室广播中响起:“识别成功,目标姓名江淮,从属第二集团军医疗部队,军衔为中尉。入伍时间为2142年,也就是十六年前。”
“近几年的去向?”
h沉默片刻,困惑地放缓语速:“从十年前开始,他的人事档案就是空的。”
“能否调出他的正面照?”
“当然。”
屏幕上立即多了一排各色各样的证件照。江淮是标准的单眼皮,显得有些肿,面容却瘦消干净。
司非眯了眯眼,将手中的控制板调到画笔模式,给江淮画了一副眼镜。
苏夙夜噗嗤一笑,转而正色问:“这是?”
“奥伯隆叛军基地有一位医生,深受刘业安信任,无名无姓,看上去……和江淮非常像。”
苏夙夜立即吩咐:“检索奥伯隆地面无人机录像,查看是否有相似体征的人。”他同时打开另一个界面,在一个数据库般的长索引栏中浏览起来。
“地面无人机抓拍到了逃逸的那支叛军,其中有一人的体征与江淮高度吻合。”
司非忽然记起,她与瞿向阳一起在夜色里离开水洞时,迎面撞见了严星昌。而在对方几乎要认出她的关头,正是医生突然出现引开了注意力。
如果江淮就是医生,而他效忠于陈冬荣……
这与陈冬荣所说的、尽可能不让她丢掉性命的原则对上了。
“没找到江淮投敌的文件。现在有的都是间接证据,无法证明陈冬荣与江淮真的有联系。”苏夙夜揉揉眉心,“必须有更加决定性的……”
“奥伯隆的地下水闸到底是谁关的?”司非努力回忆当时的状况,突然发问。
就是这一招让叛军彻底倾溃。
苏夙夜愣了愣,再次快速敲击起键盘,却很快皱眉:“权限太高,那里的监控录像留底还在,但我拿不到。”
“我试试。”th主动说,默了片刻后征询两人的意见,“我可以入侵,但会留下痕迹,不排除惊动对方的可能。”
“即便关闭水闸的是江淮,也只能指认他是帝**在叛军的内应,还是无法证明叛军的行动有陈冬荣一派授意,那才是关键。”苏夙夜很快下了决定,“先不急着入侵,麻烦调查近五年这一支叛军的袭击对象。”
这就简单多了,人工智能很快给出将结果制作成表格传送过来。
苏夙夜很快看完,在原地踱了两步,分析起来:“这叛军与黑旗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很少袭击平民和商业设施,也几乎不涉足违禁品交易,目标大部分是军政界人物……的确很符合他们为公民自由而战的口号。”
他说着再次浏览名单,紧接着在新闻媒体库和报表似的一堆界面中检索了一阵,忽然笑了:“我好像找到陈少将的破绽了。”
司非精神为之一振。
“受袭击的工厂大部分是军工厂,这很正常,但有一点很神奇……”苏夙夜调出一摞报表和工作汇报,“这些工厂,不论在2区还是5区,无一例外地产能不达标,却陆陆续续存在了许多年,也被这支叛军袭击抢劫了许多年。”
司非盯着代表红色的赤字数字,喃喃:“而按照惯例,产能不达标的单位都会被勒令整改或者直接解散重组……”
她之前工作的天陆号是采矿体制中的一员,就因为产能跟不上进度被接管。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工厂的负责人在每次袭击后都会因为安保失职被调走,但目的地往往是另一家同样倒霉又赔钱的工厂。”苏夙夜圈出了几个调动文件中重复的名字,露出嘲弄的微笑,“这简直是变相养着原材料花圃,任由叛军随时前来采撷。”
司非追问:“奥伯隆的那几架灰隼机体是否也在其中?”
“没有,”苏夙夜突然停了停,“只是乍一看没有。有一家3区工厂的代号与注册记录不符,应该是重要军事设施,受袭击的时间……真巧,就在奥伯隆会战的两个月前。袭击受损报表……被删除了。”
“我来找源文件备份,”th自告奋勇,花了没多久就成功获得了一个副本,“是未涂装的灰隼素体。”
苏夙夜和司非对视一眼。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