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就赶紧出发吧!”我第一个说。
周海很惊奇地看着我,还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会这么积极?”
我笑:“早点儿完事多好,我还要结婚呢!”
周海想起来:“对对对,眨眼就要过年了,先把证领了吧。”
我嗯了一声。就是这个意思。
章家骠也过来恭喜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们送什么?”他还没见过姜玲呢。
我手一挥:“送什么都不要紧,人到就行了。到时候一起吃个便饭。正式办酒席再说。”然后转头看向邵百节,“老师傅也来啊!”
邵百节点了下头。
东北离天龙市太远了。
第一套方案是坐动车,但是没有直达的。还得中途转车。全部加起来,就要一整夜。再从市里到县城里,走高速又是一个多小时。这还是全部衔接妥当,没有浪费时间的前提下。
第二套方案是坐飞机。但同样没有直达的,而且也没有直发的。天龙市本身没有飞机场,还得去隔壁市。转来转去的时间,加起来和坐动车差不多了。
那还不如少折腾点儿。采取第一套方案,还能大大降低成本。
我们本意是,章家骠就不要去了,但是他坚持自己已经好了。一定要去。
于是,我们这一个小组,第一次四人全体出动。
一路在动车上还不觉得,中途转车的时候,一脚踏出门就知道冷得有多厉害了。
邵百节让我们买了很多暖宝宝,到东北以后,肯定用得着。
周海还盲目乐观着,说他就不用了。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他冬天都敢洗冷水澡的。而且他听说,虽然北方比南方温度低,但北方是干冷,反而实际效果上。没有南方那么冻人。
邵百节也没劝他,只是淡淡地告诉他,现在这个时节,东北到晚上都要零下二十好几。甚至三十度。
温度低到这个度数,是什么概念呢?
我赶紧给个生动活泼的补充。
热水刚泼出去就冻上了。
尿尿不快点儿,也得冻上。
周海听完,下意识地把腿夹了起来。
章家骠抿着嘴,忍得住笑声,忍不住嘴边的笑纹。
邵百节呢?
我看他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他睡着了。
还有十分钟动车就要到站了。我还没叫他,邵百节已经自己醒了。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便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山脸以及冷峻的眼神。就好像,他根本没睡过一样。
我们几个提前半小时就把前心、后背都贴好暖宝宝了。连章家骠也贴了好几章。现在已经焐得身上暖融融的了。
周海问章家骠:“你也怕冷?”
我也记得之前的那个活死人,也就是他的好朋友、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章家驹的老婆,明明是不怕冷的。温度相差那么多。还是穿那一身的大衣。
章家骠:“还是会觉得冷,但其实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周海一撮嘴:“你怎么什么都忍一忍就过去了?”
章家骠笑了笑。
周海:“算了吧,以后该你吃你就吃,该你穿就穿。”
章家骠又笑了笑。
我连忙拿出剩下的暖宝宝。问邵百节:“老师傅,我来帮你贴?”
周海连忙也要献殷勤:“我也来帮忙,”对我道,“你贴前面,我贴后面。”
于是邵百节脱下羽绒服,让章家骠拿着,自己又卷起毛衣,我和周海便一前一后地帮他在保暖内衣上贴起暖宝宝来。
连邵百节都武装妥当,动车也正式到站了。
我们一出车站,就看见一辆悍马正静静地等着。
从天龙到陕北再到东北…;…;总部的资源真是遍布神州大地,说用就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