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伪装不是什么都不干,而是像普通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bytheway,不知道郑晓云的微信朋友圈怎么样?他好像和周海是互加了。
他们都在玩微信,反而是我……
先看照片吧。
我很快翻到了姜玲说的那张照片。从拍摄的角度看,车子的确是背朝松岗墓园的方向。下面有人说,风景挺不错的,这是哪儿?也有人在问,不会是去墓园了吧?
但温静颐一概都没回。
先买了花,然后又跑了一趟墓园……
嗯,我看着也挺像是去祭拜了。怎么温静颐有亲友是死在年底的吗?
而且就算是祭日,过年都进入倒计时了。如果不是特别好的关系,谁会在这个时候去祭拜。
姜玲把碗擦干净,又补一句:“静颐姐去祭拜的人,会不会是刚去世的?”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直系亲属,过了头三年,也没有必要在祭日去祭拜了,就是在清明的时候去上个坟就行了。
要么就是……
“不一定,”我说,“也有可能,她跟这个人感情真地特别好,所以就算去世久了,她也还是会在祭日去祭拜。”
我看了看那张照片发出来的日期,是2月2日。
头真疼啊,问题一个接一个,但就是没有一个好解决的。我实在对温静颐,包括郑晓云的事没多少兴趣。2月2日,管它是谁的祭日,管它发生过什么事好了。
我深深觉得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而最终问题——青铜鉴还是拿不出来。
也许我还是应该把精力集中在如何拿出青铜鉴,这个问题的本身上。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得想办法回到过去。
因为,我不仅想改变初中的那一段过去,我还有更想改变的过去。
等到夜深人静,我便从床下拖出那只箱子来,继续对着那两圈细细的链子冥思苦想。
我几次三番地去掀盖子,怎么用力都只能有一指宽的缝隙。
这样,青铜鉴是肯定拿不出来的啊……
但是……我盯着那条缝看了又看,忽然想到,我要拿出青铜鉴,无非也就是因为箱子阻隔了我和青铜鉴。可如果我还是能碰到青铜鉴,产生直接的联系……是不是只要有接触就行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但下一秒,我已经把自己的手指从那缝隙里伸了进去。食指进去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还是够不到青铜鉴。我便又把其它手指也横着往里塞,进去了差不多半个手掌就卡住了,但还是没碰到青铜鉴。
我想了想,暂且抽回手,抱起箱子晃了晃。把青铜鉴晃到缝口来,然后再伸手进去。
指尖登时碰到一片冰凉。
碰到了!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就从青铜鉴上传过来……
我登时惊喜得两眼一抹黑。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又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叫我的名字。我起先听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被青铜鉴拉得特别天旋地转,略微动一动就是一阵头重脚轻。我挣扎了几次,都没睁开眼睛,直到那道声音陡然变响。
“程诚,程诚!”
我一下子惊醒了。
这久已尘封的名字,像一道闪电一样照亮了记忆深处。
眼前还是有些模糊。但我看得出来我回到了教室里,周围都是和我一样的学生,讲台上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
忽然,耳旁又响起一个小女孩的清脆声音:“程诚,快醒醒!”
刹那间,又是一道闪电亮起。这一次,还有冰冷的电流击中心脏的感觉。
我登时睁大了眼睛。
我是在教室里没错。但是……周围那一张一张的脸是那么的稚气,完全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子!
我惊得心脏猛烈地一缩,慌忙转过头看向我的同桌。
一个苹果脸,眼睛大大,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小女孩正有点儿紧张地看着我,压低了声音说:“马老师来了!”
可是我那么的震惊,只顾呆呆地看着她的脸,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好闻的味道,很清新,很暖和……和郑晓云的味道一样好闻,但又不是郑晓云的味道。原来她的味道是这样的。这么多年来,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她是一个味道很闻,很可爱的小女孩。
原来,她的味道是这样的!
“杨,杨贝贝!”
我几乎是颤抖地说出小女孩的名字。
小女孩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程诚,你怎么了!”刚说完,忽然有点儿害怕似地瞄向我身后,赶紧坐好。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那个矮胖的男人正笑微微地背着双手,站在我的课桌边。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模样。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身上还没有散发出臭味。
尽管如此,我还是震惊得动也不能动,完全傻了一样地看着他。
我看见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跟我说了什么,但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耳朵边杂七杂八的,像有无数道电流声在同时响起。心脏噗通噗通地撞击着胸膛,撞得我好像连肋骨都在隐隐作痛。
我脑子里全都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要回到初中时代啊……
怎么?
仿佛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似的,我刚想到这里,眼前的景象就像信号不好一样,刺啦一声扭曲了一下,但只是两三秒钟,便重新清晰起来。
我依然坐在教室里,周围满满的,还是我的同学们。但是,他们是十来岁的小小少年了。
我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