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冷不丁说了个大事儿,叶季晨固然是一身鸡皮疙瘩,青筠也不免皱起了眉头,此事可大可小,叶季晨咽口唾沫拽着司马跑到那棵树下道:“那薛长老肯定是说说而已,一株花怎么可能就定了身份信你折试试,你肯定也能折下来。”
司马静楠叹口气,为验证这预言伸手去折花,掰来掰去花枝只是弯曲并不摧折。叶季晨看的惊悚,拉着青筠道:“师姐一定是诓我,筠儿你去折一下试试。”
青筠心下也正不舒服,想那什么薛长老无非是给花加了咒印一类,她灵力为高当下手上加了劲气,那料一折之下那花枝也并不断裂,她这一手灵力分金断石都是顷刻,谁知那花枝真的并不摧折。
青筠摇摇头,叶季晨再试一次,她一上手那梅花枝便应声而断,叶季晨抓着那花一脸邪门道:“不可能啊,肯定是哪儿搞错了,我再试试!”她一来而去折了四五枝,拿了满手的梅花,再折花枝都没了,司马制止道:“你别急啊,薛长老也就是当初那么一说,这五六年过去,此事大师伯都不当真,再说了你是女子,他们不会逼你娶兰儿。”
还娶?魂都吓掉了好吗。叶季晨抓耳挠腮,比青筠肩膀上那猴还着急:“不行,我得去一趟天山门找那老儿理论清楚,没事儿瞎送什么花。”
唯有青筠道:“你还是别去了,他前年就坐化了。”
还死无对证了!叶季晨气的摔了一怀梅花,简直欲哭无泪:“我怎么这么倒霉!”顿了顿,实在怕青筠往心里去,拉着青筠衣袖道:“师妹,别信这些神神叨叨的谣言,我怎么可能和她是三世情缘?我就算有上辈子我……”
她差点脱口而出,我也不是这个地儿的人啊。亏了青筠反应快,伸手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松了手淡淡道:“天命有数,但也并无常数,星轨每时每刻都在变动,预言之事不成真的也十有二三,我瞧此事蹊跷,想来不一定如薛长老所说……”
她言语平淡,叶季晨见她并非生气,顿时肩膀松了一半,可怜巴巴瞧着青筠:“师妹,你不信就好。”
青筠想她惹出祸事心中不忿,但也终怪不到叶季晨头上道:“你我乃修道之人,若是这点道理也不懂,还如何修行。”
叶季晨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小师妹是大好人!
司马瞧她二人并没生出嫌隙,心下也觉得此事蹊跷,但姻缘之事非常复杂,远非一棵树就能定论,开口劝慰叶季晨道:“树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往心里去就好。”反倒是怕承兰有事道:“你二人且回去,既然式神已经盗来,咱们子夜时分便提,现下我陪着兰儿便是。”
事已如此多说无益,青筠驱使冰鸟带着式神和叶季晨同往自在峰去,一路上叶季晨垂头丧气,青筠瞧她心情不好,出言宽慰:“师姐来自异界,若无法宝能力魂魄断不至来此,如此算来,你前世姻缘怎么也不会是承兰……你和她应该无事,也许是你穿越此界无意中惹乱了星轨所致。”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季晨闻言道:“对,肯定是这样!平白无故,我哪能和她……她要找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青筠点点头道:“你是外来客,薛长老送花之时,你命轮尚未入此间星轨,推算来,阎王殿此时也不会有你的簿籍,你只借了天枫师姐一个躯壳,何来三世之说。”
还是小师妹冰雪聪明,叶季晨哭丧脸顿时有了一线阳光,恨不得去抱师妹大腿:“筠儿此言甚是,我是个黑户啊,倒霉怎么也不会轮到我啊!”想来想去,忽而一拍脑袋道:“这个倒霉鬼不会是沈天枫吧……”
“什么?”青筠不懂她的意思。
“我是偷了沈天枫的驱壳,阎王簿里记的是她的命轨,那老儿推算之时天枫尚在此界,若她就是承兰的缘分,我现在住在这驱壳里,定与她的命轨重了,那三世之说便有了凭据。”叶季晨顺着这理论一推,惊出一手冷汗:“可是天枫她已经神魂俱灭……想来若她是承兰的缘分,二人怕是缘尽此生……”
她推的也不无道理,青筠叹息道:“世事难以预料,好在门中都是修行之人,若她与天枫缘尽此生,便斩断情丝一心一意修行,他日飞升未尝不是福报。”
她有咒法加持,说来冰冰冷冷毫无一丝情绪,叶季晨想来此事荒唐,但对沈天枫的死还有一点愧疚,想来承兰也有些坎坷,天枫还没与她多交集,便死在山洞之中。
她二人互相劝慰,终是把折花之事略宽解,青筠随她回了自在峰,叶季晨两天没在家待,师弟师妹都跑出来迎她,虽然她神神秘秘老不在家,但以修行为借口,且功力渐长,天玲他们正盼她变强保护自己,对她与青筠来往也就不再追问,一大家子在一起有说有笑十分热闹,叶季晨一高兴,下午给她们做了不少好吃的。
且说她二人回去,司马静楠独自去敲承兰的门,敲了半天承兰也不开门。在里头叮叮当当的摔东西,比那猴子砸东西还狠,司马在外间听着动静,只好劝道:“兰儿开门,再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
承兰不理她,司马怕她有事,伸手加注法力解开门上封印,一进房门都没地方下脚,博古架上的瓷器全砸了个干净,承兰气的脸白,正在书架前撕书。她脾气虽大,但几时也不见气成这样。司马从小看她长大,当她是妹妹,也挺心疼道:“胡闹,圣贤书如何能撕?还不放下,若叫你爹知道,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