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江山天下在手,唯独在心爱之人这一条上始终不如意。这人啊,总是缺啥就越在乎啥。
江山上辈子得到了,他觉得这辈子一样拿得到;再来一辈子,抱得如意美娇娘,但是娇娇好像不大爱他……而且他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让娇娇更喜欢他一点。
婚后受冷落他早就预料到了,但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晚上娇娇因为疲惫就更不热情了。韩烈这几天真是憋屈又委屈,还无处宣泄……好在目前来看娇娇还是在乎他的!
宗彩换了一身红衣,跟韩烈凑了个情侣装,而后小两口就手牵手,带着青峦听涛,冯葆和李春融一起离开王府,约会去也。
出门约会自然也是宗彩的主意,韩烈啥都没说,只管听令跟着走。
话说秦城自从前代秦王去世并爵除,又遭过水灾,原本繁华的西北重镇如今相当萧条,走在街上的百姓一脸菜色,好在衣衫尚算整齐。
这还是宗彩和韩烈已经来了快三个月之后呢。
特别一提,宗彩布置的厂房建筑都是由他们夫妻俩手下的步兵建造的,而玉米和土豆也是在自家庄子里种植,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他们两个还没为秦州民生真正干过什么大事。
已经布置下去的以工代赈,就是组织百姓把被山石埋住的土地清理出来,并把坍塌不能再住人的屋子拆除,这活计管两顿饭,也是顿顿见肉,让当地百姓趋之若鹜——尤其是那些因为遭灾失去房屋,而不得不出售土地导致现在无以为继的百姓。
因为遭灾面积颇大,这活不轻松,而且入秋之前还得给无家可归的百姓弄出房子来住。王爷和王妃到来的六千精兵还有家小没过来……不止是够不够住的事儿,还有够不够吃的麻烦……
宗彩和韩烈此时坐在秦城最大的酒楼,隔壁在觥筹交错之间嘀咕的便是这些话题。隔音不大好,可不就“声声入耳”了。
眼见娇娇又有点失神,韩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娇娇?”见娇娇目光落到他脸上,才又笑道,“难为这东家弄了这么一出专门提醒咱们。”
哪怕是微服出行,从韩烈和宗彩的打扮还猜不出二人身份,那眼睛得多瞎?
韩烈面上带笑,心里却想着出手管一管这酒楼东家的碎嘴!
宗彩拉住韩烈的手,笑道,“他们还肯留在秦州,也是对秦州爱得深沉。说实话,士绅都走了咱们收拾秦州才方便。只是咱们为了面子好看,也不好赶人。再说了他们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估计水泥工坊给了赵王韩熙,本地士绅看着眼热却毫无办法,这才想起曲线劝说。不过宗彩也承认,多开工坊必定促进就业。隔壁张口闭口都是百姓生计也不算离谱。
这话拍得舒坦,韩烈笑道:“咱们冷落他们有段时候,也不差这一两天。”
宗彩点了点头,“今天咱俩好生歇上一天。”
王爷与王妃用过饭,便前往城里的戏院……并没有打算召见谁。酒楼背后的几位东家难免失望,却不曾表露分毫。
他们比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知府可“老狐狸”多了,圣上心爱的儿子和儿媳妇哪能在听了几番话就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话说秦城戏院倒是还有几个班子在,秦州和赵州遭灾,不代表整个西北都水深火热,也正因为这两地萧条,戏班子才特地来此半演半休整,人少的地方意味着是非也少。
然后秦王和秦王妃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过来点戏,那戏院主和几个戏班主得到消息脸上都见了汗。
没法子,大家一起把二位“祖宗”迎进了门,至于派谁陪客,三个人都有点傻眼:你说是派男的还是派女的?派两个男的还是派两个女的,又或者一男一女?
反正怎么安排都似乎挺有道理,又特别没道理……
韩烈和宗彩是来过二人世界的,哪里会管几位老板纠不纠结?
前世韩烈就根本没怎么踏足过戏院,除非带人杀进戏院拿人;宗彩倒是爱听个音乐会,但那都是有韩熙作陪,而且韩熙在细节安排上极有独到之处。
韩熙那种细水长流的体贴当时感觉可能不够分明,但一有对比就……宗彩揉揉韩烈的脸,“爱听戏吗?”
坐在华丽的包厢里,韩烈果断摇头,“只要咱们两个在一块儿,做什么都成。其实要不是你在书房里就不理我,不出门也没什么。”
宗彩一怔:我去……真是媚眼做给瞎子看。有想法你早说啊……还拉着我换衣服。在这么个冷清的戏园子里听戏,还不如在家听白家姐弟即兴弹唱呢。
说好的要培养感情,争取奔向真爱呢,结果现在就觉得婚姻果然还得磨合。
宗彩往边上一仰,靠到了韩烈怀里,“烈烈宝宝,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好吗?”
韩烈顺势抱住宗彩,盯着她的眼睛道,“怕你生气。”
“弄巧成拙我就更生气了。”
韩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沮丧道,“我知道了。咱们这是吵架了吗……”
这不是吵架,这叫误会……
可宗彩一看韩烈的神色就知道两人又鸡同鸭讲了,她立即一掌糊到韩烈胸口,“你知道个啥?”
这就好比小夫妻俩有了矛盾,打算坐下来好好聊聊。结果妻子说“咱们聊聊”就没了下文,丈夫各种心塞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不了了之……
只不过他们两个是性别倒置版本。
幸好韩烈在她面前不绷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