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的事,只有你与张慕容知道。如今张慕容失去记忆了,你就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敢做不敢当!本官岂会受你蒙蔽,还不快快用刑。”县令怎么会听他喊冤,只是吩咐衙役快点用刑。
今天当值的几个衙役当中,就有两个是当日负责传张慕天上堂的官差。现在一听县令吩咐,二话不说,拿起刑具,就开始对张立春用刑了。
张立春被刑具一夹,十指连心。疼的他头上汗水直冒。他一边喊疼一边不停的喊冤。
可是县令并没有叫人停下来,张来福一看儿子疼的死去活来的,赶紧上前求情道:“大人明察!我家立春说的是实情啊!并没有半句假话啊!”
谁知县太爷压根就不理他,这是要下狠手啊!又掉转头求张慕天:“慕天大侄子,我答应立春和慕容的婚事还不行吗。你快求大人放了我家立春吧。”
不就是家里多养个女人嘛,以后找个理由休了就是,总比赔上儿子性命来的强。
张慕天一看张来福松口了,看着疼晕过去的张立春,也于心不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你现在来求我有什么用,赶紧叫立春认罪才是真的。”
“我错了,全是我的错还不行么?你快求求大人吧,立春就要受不了。”张来福看到自己儿子的双手都被血染红了。不由大急,这要是伤了筋骨可怎么得了。
张慕天看着晕去过的张立春,见他也算受到教训了,赶紧对县令说:“大人,张来福已经答应让张立春娶容儿。我们家不追究了,还请大人饶了他吧。”
“国法无情,岂是你等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既然此事已经惊动官府,本官就要查个水落石出。张立春,你可认罪?”县令怎么可能会同意张慕天撤诉呢,他就是要把这事坐实了,免了自家小舅子的后顾之忧。
可是张立春已经晕过去了,无法回答他的问话。qiáng_jiān可是死罪,必须要本人认罪才行。但是县令并没有让属下把他弄醒,晕过去正符合他的心意。到了牢里,就由不得他不认了。
“张来福教子无方,才引出香纸钱的官司。朱老四的香纸钱由张来福支付,三日内必须付清,并重打五大板,以儆效尤;至于张立春毁张慕容清白之事,等他清醒后再行审问,先行收押。张慕天,现在本官判你无罪,你画完押就可以回家去了。来人,让众人签字画押。”县令三言两语就定案了。
县令下令叫官差把张立春拖下去关起来后,就让衙役打张来福板子,随后就宣布退堂了。
这送上门的替罪羊,如果还不知道好好利用利用,也太浪费头顶的这顶乌纱帽了。县令扶了扶官帽,得意的朝后院走去。
他得赶紧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去,顺便问下小舅子答应的200两银子什么时候送过来。
张慕天被这急转直下的变化震的有点懵,晕呼呼地出了公堂。正准备回家呢,就被在门外等候的慕容晓萱给拉到一旁去了。
“大哥,你在大牢里待了一夜,有没有被同牢房的犯人欺负啊?”慕容晓萱一边问慕天,一边把慕天转来转去的看。就怕他在牢里受委屈了。
这也怪不得慕容晓萱紧张,在现代越-狱看多了,对那里面的暴力有点恐惧啊。
张慕天一边任由慕容晓萱转,一边得意的开口道:“没事,同牢房有个认识我的,把我的关荣事迹一说。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
慕容晓萱一听张慕天这话,不由停下手,好奇的问道:“什么光荣事迹啊?还吓住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慕天一脸得意的抬头看天。
原来,事情发生在张慕天14岁的时候。
有一次,地主家的牛路过他们家的地,绳子没拉好,那牛就把他们家的麦子吃了一点。
刚好被在地里除草的张慕天给看到了,这还得了!这事被他不撞见就算了,既然撞见了,总是要给个说法的。
于是他赶紧上去和牵牛的地主理论。
谁知那地主一看是一个嘴角没长毛的穷小子,就耍赖:“是牛吃了你家麦子,你找牛去要。”
张慕天一看地主不讲理,二话不说,上去就扣牛嘴里的麦子。
那牛怎么可能老实,食物都吃到嘴里了,还想往外掏。牛脾气一上来,就用牛角顶张慕天。
张慕天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主,看见牛要顶他,不退反进。双手上前一把抓住两个牛犄角,用力一掰,牛就乖乖躺下了。
地主没想到这个穷小子有这么大力气,这牛少说也有两三百斤重。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给撂倒了。如果用在人身上……地主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了。
“张老爷,要不要我砸开牛肚子,取出被吃的麦子啊?”张慕天双手把牛按在地上,扭头问地主。
地主一见慕天这架势,大有只要他点头,他就开砸。这才怕了,给了张慕天十文麦子钱。
慕容晓萱一听这话,不由佩服:“哥,你好厉害啊!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
“容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张慕天被慕容晓萱这话说的有点懵。什么叫我们那个年代?不就是现在么。
慕容晓萱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差点说漏嘴了:“没事,哥,昨天小叔进城打探你消息的时候,被人骗了三两银子。可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别人,我们得想办法要回来才行。”
“什么?我不去骗他们,他们就应该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