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今日何人与我比试?若无人出战,此局就算是我胜了。”慕容晓萱顺着声音就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小男人,一身白衣书生打扮,留着山羊胡须,典型的国师装扮。
慕容晓萱怎么看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也不像胡人啊。不说上次在菜市打过交道的那个胡人将军,就是他的那些随从,谁不是长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
要说这个国师是胡人,打死慕容晓萱,她也是不信的;怎么看,都觉得他更像是灵溪国人。
慕容晓萱也不敢肯定,心中只是有些疑惑。不过,此时此刻这个国师的国籍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现在代表的就是胡狄国。
“国师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不愧是胸有乾坤的人。”站在一旁的慕容晓萱不等皇帝开口,就接过了胡人国师的话,暗暗讽刺了他一下。
那国师见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但看她一身粗布青衣的,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聪慧气质一点都不相符,不由暗暗惊奇。
“皇上,这位是你的哪位公主啊?真是好教养,连女子不得干政的道理都不懂。”国师并没有接慕容晓萱的话,就凭她一女子。不管她这幅打扮之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下,还不够格让他搭理。
是真的村姑也好,是灵溪国得宠的公主也罢。敢对他出言不逊,他可不会遵循什么男人不与女人一般计较的原则。他向来习惯有怨及时报,杀人不一定要用刀。就凭他这句话,保管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她真的是公主,凭着他这句‘真是好教养’。估计明天皇帝就会派几个教养麽麽,好好的教她学规矩了。
如果她真的是村姑,皇帝估计会当场处死她。谁叫她不分场合乱接话,最重要的是还敢讽刺他堂堂一国国师。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怎容的她小小一女子得罪。
“国师,这位是我国的慕容晓萱,稍后将由她来与国师切磋下棋艺。”任明航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想要吩咐侍卫带慕容晓萱下去的样子,赶紧开口对国师说道。
国师听了任明航的话,又再次侧头打量了一番慕容晓萱。眼前这女子年纪虽不大,但周身气质确实与众不同,那双幽黑的大眼睛,时有狡黠之光闪过。他心底不由对慕容晓萱重视了起来:“哈哈,灵溪国真是无人了,竟然派一稚女来与我比试棋艺。不知你们是瞧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她了。此局不比也罢。”
即使国师心底再怎么重视慕容晓萱,但就象棋造诣来说。他还没有把慕容晓萱放在眼里,就算她打从娘胎开始学习象棋,到现在也没有二十年,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皇上派我出战,那是不想你输的太难看。赢你,我一小女子就够了。若我国大才与你比试,岂不是大人欺负小孩,传出去徒惹人笑话。”慕容晓萱怎么可能答应国师不比试,她们兄妹二人能不能顺利走出皇宫,可全看这盘棋了。
皇帝听慕容晓萱如此大言不惭,心中也是暗暗后悔。刚刚真该制止航儿的胡闹。这女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万一输了,怎么下的了台啊。还不是大话说多大,就丢多大的脸。
“有意思,本国师纵横政界十几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惭。我堂堂一国国师,难道还怕你一弱女子不成。若你比不过我又该如何。”国师一听慕容晓萱这话,头顶差点冒烟。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他倒要看看输了比赛她要如何收场。
慕容晓萱一见皇帝并没有出声制止她的意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皇帝叫人把她和张慕天带下去,那她想顺利走出皇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国师要是输给我,又当如何?”慕容晓萱见那国师果然被自己言语给激怒,答应比试,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只要国师肯答应比试,她至少有五成的把握战胜他。好歹她在后世也看了不少的残局,背了一堆的棋谱。
国师看慕容晓萱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她真是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不由哈哈大笑:“若你胜我,我今生不再下棋。”
“那好,我们开始吧。”慕容晓萱一听国师这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她心底是很不以为然的,世界上有那么多娱乐方式,而象棋只是万千娱乐方式中的一种。不下就不下,有什么要紧的。
可是国师一听慕容晓萱这话,就觉得不对,条件还没有谈好怎么就喊开始了:“若你输了,又该怎样。”
“输就输了,还能怎样。”她就一村姑,还想要她怎么样呢。若她真的输了,估计连皇宫都出不去了。
国师一听慕容晓萱如此无赖的回答,不由大怒:“你敢戏耍我。若你输了,本国师要用你的肉下酒!”
“等你能赢了我再说。”慕容晓萱看着国师又被她激怒了,心中很是得意。下棋最讲究静心了,他只要越愤怒,那么她取胜的把握就越大。
国师被慕容晓萱那嚣张的态度,气的差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此刻,他一点都不想与她多说话,直接对皇帝说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下棋人选已经定了,那就开始吧。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只是派了个黄毛丫头应战。”
皇帝此时有心想换下慕容晓萱,但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派人抬了桌子、搬了椅子、摆上棋盘。
慕容晓萱看着摆好的棋盘,心中有些犹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