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在山上静坐了很久,谁都不想开口说话。要完成原先的目标,简直难如登天。我们无法通过养蛊来快速成长,难不成真要拼了命去攻击那个势力的各个据点吗?也许一个两个,他们不会在意,但如果次数太多的话。谁都会忍不住。
那个位于黄金级顶层的男人,在整个势力中并不多,但比他低一些的人却有很多。光是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就能把我和张元奇轻松杀掉。八爷虽强,却也不是天下无敌。
唯一能指望的,便是我们自身。
血奴级虽然是不入流的层次,在那个势力眼中,甚至不算真正的进化。但它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可以吞噬任何与蛊或者血有关的力量。换句话说,哪怕是普通人的血液。我们也可以从中获取一定的能量。当然了,这和普通蛊虫一样,都无法让我们进化太多。
不过,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优势。那些起点便是白银级别的势力成员可没这种能力,他们想进步,就必须吸收蛊虫做成的血晶,就算达到黄金级的人也不例外。帅匠妖技。
理论上来说,我们有更多的成长手段。但这也仅仅是在理论上。实际上,和那个势力的成员相比,我和张元奇就像乞丐一样。而且血奴的身体由于喂养太多蛊虫,杂质多不胜数,想要进化到白银级难如上青天。而就算能够依靠血晶这种外力突破,最终的进化高点也会比那些正常的势力成员低很多。
两块白银血晶,我只吸收了一块,就达到血奴级的顶点。整个脑袋如同放在沸水中蒸煮一般滚烫,我能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在此时汇聚成一体。不需要蓄势,随时随地都可以使出这些力量。张元奇在那些普通血晶的帮助下,也达到了这个级别的顶点。
但是。我们俩都没心情去高兴,而是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元奇心里发了狠,打算找机会再去攻击其它据点,以战养战。不定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派人追踪监视。即便因为八爷的缘故不敢动手。可如果我们有攻击据点的征兆,完全可以想象,等我们跑到地方,肯定会遇到一大堆强者。
这是在找死,我还没疯狂到那个地步。
张元奇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震的四处山石滚落。他恼怒血奴们的懦弱,为什么不敢反抗,要去做他们的走狗!我能体谅他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悲惨人生,可一方有了反抗的心。另一方却只甘心像狗一样活下去。但理解归理解,有些事,还是得冷静下来才行。
我唉了一声,坐到他旁边,说:“都怪八爷,要是它没有切坏那些电脑,说不定我们能从中找到提炼血晶的方法。你也不要太着急,我们先休整一段时间,适应适应自己的力量。等他们放松警惕,再去偷袭一次就是了。只要能拿到提炼血晶的方法,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不会那么容易的。”张元奇叹着气,说:“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怎么可能轻易被得到。就算据点中的电脑没有损毁,我估计里面也只是一些看不懂的数据罢了。”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呆在这熬时间吧。”我说。
张元奇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很久,他回答说:“如果他们不追杀的话,留在这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为了继续进化,我们必须得走。我知道他们经常会派人到各地采集养蛊的材料,那些人都是高等级的血奴,以我们俩的能力,猎杀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我很是惊讶,说:“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你还忍心下手?”
张元奇一脸冷漠,说:“他们已经不是同伴,而是那个势力饲养的鹰犬。对这样的人,我不会手软的。”
无论话语,还是脸上的表情,都透漏着一股子杀气。我相信,张元奇说的出,做的到。只是,猎杀落单的血奴,真的好吗?
张元奇说:“没什么好不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块银色血晶吸收,尽量提高自己的能力。你没有被喂养过蛊虫,血液比我纯粹很多,未来的进化空间要比我高很多。我这辈子,恐怕没希望打倒他们了,能否解救那些人,只有看你。”
这话听起来很悲观,但确实是大实话。按照资料里提及的讯息来判断,正常血奴是无法突破白银的。而张元奇这种靠外力突破的,基本会卡死在白银顶级,想进入黄金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至于我,血脉比他好很多,或许有进入黄金级的可能。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元奇,嘴巴张开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有用的话来。最后,千言万语化作深深的叹息吐了出来。
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巴掌大的白银晶体,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与晶体碰触。两种不同的血液混合,力量开始不断涌入体内。我感觉胸膛像有一把火被点燃,那灼热到要爆炸的痛苦,令人忍不住大叫。
这是强行突破血脉限制的缺陷,如同把侏儒的骨头打断,重新接进去一根更长的骨头迫使他长高一样。张元奇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复杂,其中有羡慕,也有悲哀。在他的注视中,那块白银晶体不断的缩小,所有的力量,都在努力转化我的血液。
要突破血奴级,从生物角度来说,就像现代猿猴突然进化成人一样。这其中涉及的宇宙规则太多,哪怕把所有的生物学家都集中起来,也无法解释的清。就算是那个制造出血晶的势力,恐怕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发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