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已经将需要的行礼准备完毕,之前李健等人交付的五十万现金,两人也带着,吉普车自然是不能开了,两人又换了一辆灰色的金杯车,号牌也是别人的,这些都是柳元的要求,张二河只好照办,好在金杯车空间大,要是真有个特殊情况,还能当作晚上露宿使用。
“元儿,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真的不再往店里看看?”张二河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昨日李儒的讯息全凭柳元猜测,这要是今天还来,也好问个清楚,万一是误会,两人也就用不着如此慌张的准备离开了。
“不用,那人今日一定会来,咱们去了反而不好,一切让阿宝决定吧。”柳元整理着自己需要的衣物,头也不回的道。
张二河只得叹声气,跟柳元比起来,自己可就太弱智了。
“好,可是我们去哪啊?”张二河面有苦涩,两人张罗了一早上,也没商量出个去处,只觉前路迷茫,心中不免犯些嘀咕。
“南方!”
张二河只得无奈,一方女子手帕握在手中,一时间神情荡漾。
“行啦,走吧。”柳元瞧着张二河面色柔情,冷不丁的打断了他的思绪。
张二河急急忙忙的收起了手帕,就如生离死别一般,神色一狠,大步走了过去。
“元儿,你在车上放这些干什么?有必要么?”一入车门,张二河便看到在后座空间之中,放着七八个油桶,里面都是空的,上面写着什么调和油、花生油,都是一般大小,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知道个屁,这叫以防万一。”柳元不满的回应,对张二河极度鄙视。
路过加油站,柳元示意将所有油桶都注满,两人才往高速入口开去。
“元儿,我有点不明白,咱们要说也没犯什么事,咱俩这阵势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高速飞快,柳元拿着手机查询着地图,闻言,瞪了张二河一眼。
“你懂什么?要不是特别大的事,你感觉会让一个当官的给你代带信息?咱们算哪根葱啊?拜托,你以后动点脑子行不?”柳元翻着白眼,一阵鄙夷,手指却在手机上来回点动。
张二河悻悻的不说话,车子在高速路上开的飞快。
车子开出老远,柳元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是宝哥。”柳元轻笑着对张二河说道。
“小爷,你说的果然不错,昨天那个人又来了,不过只是看了一圈,又走了。”电话里,阿宝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倦。
“他说什么了没有?”柳元心中想着,他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李儒这次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声音中有些急切。
“这倒没有,他只问了你们去哪了,我说不知道,然后就走了。”阿宝如实道。
柳元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明白,接着问道:“你把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跟我说一遍。”
阿宝想了一会儿,在电话里模拟起了当时的场景。
“刚一进门,我就上去招呼了,他问了一句:你们掌柜的在哪?我就回了句不知道,然后我让他先坐,他没搭理我,一个人围着咱们店里转了一圈,对了,最后又跟我说了一句:铜鼎八十万,告诉你们老板,如果不卖,我就回贵州去了,然后就走了,只说了这么两句。”
阿宝刚一陈述完,柳元便坐不住了,“宝哥,这段时间,你把店关了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跟我们联系,还有,把咱们店三天的监控文件尽快发给我,最好是今天,剩下的,你自己长点心就行。”
两人挂断电话,张二河见柳元表情有些异样,便问道:“怎么了?元儿,阿宝都说什么了?”
柳元神秘一笑,心情完全不似跑路那般幽怨,反而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
“张叔,那人今天又来了,而且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张二河不知所云,此时也来了兴趣,好奇道:“怎么说?”
柳元贼笑一声,道:“他想八十万买我们的寻龙鼎。”
张二河一听,也是变了脸色,眼中隐约含有笑意,只是一会儿,便想到了什么,道:“八十万?那不是你爹定的价吗?哎呀呀,元儿,居然全被你猜中了,你可真有一套。”
“放屁,我那叫猜吗?我那可叫智慧,你这大老粗不会懂得。”
这一次张二河并未反驳,顿扫之前阴郁之感,嘴上也哼起了小曲。
“咱们去贵州,那里一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这边的事,我们就先别管了。”
“好嘞,出发!”张二河什么也没再问,这次离开是必然的,老柳十年才联系了这一次,就是没有事情发生,他们也是想跟老柳见见面。
张二河想到这,回过头去看了柳元一眼,心中却是一阵苦涩,这年轻人,从少年等到了青年,虽然嘴上不说,不过他心里一定不会好受,柳元的母亲是谁,他不知道,他也不用知道,但是柳元他们父子可是整整十一年未曾见过一面,就是电话也没一个,了无音讯却心生挂念,就是张二河本人对老柳也是思念有余,更何况是柳元这个亲儿子呢?他不说,张二河便不问,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忍受如此孤寂?
看着柳元眼中满含的笑意,张二河心中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可是柳元从来没有怨言,他一直不明白,他们柳家父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或许是有难言的苦衷,现在想来,柳元的离开或许便是为了追寻什么东西,而他,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