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也是这么想的,老钱一咬牙,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体态稍胖的中年妇女兴冲冲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块玉石吊坠,一见老钱,便凑了过来。
“哎呀,婆娘,往我这里干啥子,人在这呢。”见那妇女往自己旁边走,老钱脸色好不到哪去,周围乡亲见了纷纷笑出声来。
玉石吊坠并不稀奇,不过在古代一般都是富家子弟佩戴之物,而妇女带过来的玉石吊坠就要普通的多,张二河见了一阵摇头,在手上摸了摸,又对着阳光看了几下,东西不像是玉,反而有些塑料质感,这哪里是玉石?分明就是地摊上随处可见塑料制品,只不过密度相对较大,比起塑料要沉上不少。
“老马,你看看这玩意值几个钱?”这时,老钱也凑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张二河就要答话,却在这时,被柳元阻止,道:“钱叔,这东西你开个价吧。”原本张二河是想抬高些价格讲这玩意收了,此时见柳元开口,便坐在一旁不再开口,论及古董方面的问题,他自知不及柳元。
老钱犯难了,其实这玩意谁看了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说是祖传的玩意,其实也是瞎说,不过是早些年间在庙会之上被人耍了,花了几百块买的坑货,随便对玉石有些了解的都知道这玩意的真假,这些年一直挂在自己的面包车前,权当做平安符了,这让他开价,真是有些难为他了。
倒是旁边那位妇女一听还可以要价,顿时有些兴奋的将老钱往一边推推,道:“一千!咱可说好了,只能多,不能少。”全然不顾老钱在旁边的愤恨之态。
“你这娘们儿,懂什么,滚一边去!”老钱终于是忍无可忍,自己从张二河那里得到的两万块钱,昨个夜里就已经全部上缴了,哪知这个败家年们还以为别人好欺负了,这要是激怒了人家,搞不好将自己受贿的事捅出来,那可就闹出大乌龙了。
“唉,钱叔,这位应该就是婶婶了吧?好,既然婶婶开口了,那我自然答应,不过这玩意一千可不行。”
“那你这小娃娃说说,给多少?”
“一万!”
一天的收集就在这最后的一笔交易里落下了尾声,老钱说什么也不行,非要让张二河两人去自己家里,虽然是村支书,不过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这面子自然落不开,挂在车里的玉石吊坠就这样被别人花一万块买了去,这要是再多一半都能买一辆一模一样的面包车了。
“老马,你们不能走,今个就住我家,说啥都不行,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禁不住老钱的邀请,再加上柳元也十分乐意前往老钱家里做客,晚上两人就跟随着老钱夫妇俩回了家。
家不大,四方院落,瓦石屋顶,完全山里农村的景象,家中并无其他人,听老钱所说,两个娃都在大城市里念书,一个大三一个大一,而且是一男一女。
“婆娘,快去准备酒菜,越多越好!”回到家里,老钱便大声的吩咐道,可以听出他心里的怒气,而那边的妇女则笑脸回应,今晚一切都包了。
重庆的特色是什么?没错,就是火锅,火锅的特色是什么?那就是辣,不同于四川的香辣与麻辣,重庆这边由于地理位置,以及气候的原因,辣这种美食所表达出来的意味就浓厚了许多。
一番忙碌之后,三人围坐在火旁,而老钱的老婆则很尴尬的站在一侧,今天老钱对她得态度十分不友好,自己还是知道的。
“婶婶,你也坐吧。”柳元笑道,从旁边又搬回了一个椅子。
“对啊,嫂子,你也别傻站着了,一块坐下来吧。”张二河也在旁边劝道,而老钱则重重的冷哼一声,也不答话,那妇女尴尬的笑上两声,许是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脸色也微微的泛红。
“马兄弟,实在是对不住,待会我把钱还给你们。”老钱许是觉得理亏,闷头喝下一口烈酒,算是男人之间的道歉了。
而妇女听到老钱如此说,瞬间转过脸,瞪着老钱,哪知老钱一拍桌子,吓得妇女再也不敢吱声了。
“老钱,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花钱买你的东西,天经地义,没啥不好意思的,我侄儿说值多少,它就值多少,你也不用心里有疙瘩。”张二河说道,对着柳元使个眼色,柳元怎能不知他的意思,接过话,继续道:“钱叔,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买卖交易天经地义,我们愿意出这么多钱那是我们的事,既然买卖打定,再去说这档子事儿又有啥意思?难不成你是反悔了不成?”
柳元说完看了妇女一眼,接着道:“婶婶,明日可得靠你宣传了,我们呆不了多长时间,等路通了我们就走。”
那妇女听柳元丝毫没有后悔的打算,也安了心,笑道:“小兄弟,你这话我爱听,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出去给你宣传宣传,保证明天来的人多的很。”
柳元丝毫不怀疑她的能力,见张二河两人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老钱也就放了心,过上一会儿,妇女便站起了身子,出门去了。
“老马,你们别看我家婆娘贪财的很,她其实是有难处的,你们不介意就好。”这酒喝多了,话自然也不少,张二河两人静静的听着老钱絮叨,越听越觉得此人并非他们昨日想的那般贪财。
“你们不晓得,像我们这种没有前途的山村,当官的还不如一些外出打工的娃,不仅是我,就连我们附近几个村子都是一样,表面上看是当官的,有出息,但是自己的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