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快退!”由不得李儒不服,他有想过这里会有危险,然而却是不知道,这种危险让人心生绝望,这些是什么东西?
即便是在如此危险的时候,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秩序,也让人赞叹不已,并无人先退,而是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确保李儒安危,突然出现的诡异触手让众人都是措手不及,枪林弹雨,却难以阻止它的前进,那一条条藤蔓,宛若人体血管,紧密却又坚韧,初一触碰人身,立即便分出几道更加细小的藤条,插入身体,而这一次,被藤条缠绕的人身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缓慢的化为灰烬,摧枯拉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除此之外,原本静默的大地也出现了一丝变化,就如同平静的水面突然被小石激起的涟漪,来回涤荡,先前的破败建筑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这是什么鬼地方!”退出洞口,李儒回身望去,人员早已死伤大半,四十几个人背对着向后退着,拥挤不堪,而眼前的景象也让李儒有些骇破了胆,原本平静的地下花园,此时俨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没有断壁残垣,没有血肉倒地,有的只是一片波荡的地面和从中心位置伸出的巨大藤蔓触手,张牙舞爪,浮光掠地,很难想到得到,能在这个深埋地下千年的古墓中见到这种场景。
与这些景象比起来,白毛僵尸这些古墓中常有的怪物倒显得小儿科了许多,科幻电影都不一定能拍出这种特效,然而他们不是在做梦,那缓缓蠕动的地面之上,一副巨大道图的出现也让李儒等人再也不敢靠近分毫,在小湖另一端,一片漆黑如墨的圆形空地渐渐浮出地面,与周围波动的青石格格不入,一静一动间,牵引着所有人的心神,那圆形空地如幽深的黑洞一般,看似平静,然而就是这东西的出现,却是让李儒倒吸一口冷气。
“该死!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李儒不禁在心中骂起娘来,那如墨汁一般的地方,让他心生绝望,卡在山洞中进退两难。
对于出现的变故,李儒并没有过多解释,这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中的东西,但是这里面却是藏着让他做梦都想要的东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到这,李儒狠狠地一咬牙,对着身后的一人道:“去把徐忠国叫来!”
没有过多言语,即便前方是额鼻地狱,这些军人也只能照做,李儒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想放弃,他也不愿意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等等!再派几个人去金顶山把桑苦禅师请过来。”
“可是...”那人正想回话,却是立即止住,李儒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此时的心理状态,不容置疑,杀意不加掩饰,让人心生畏惧。
一抹寒光突起,说话之人毫无防备,就这么倒在了他一心要保护的人身边,临死也并无发出任何怨由。
从金顶山到这里一来一回差不多就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一天的时间能发生多少事,张二河跟柳元两人已经切身的感受过,不过对于李儒来说,时间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不容许别人的质疑,同样他也不会质疑自己的判断,单靠他们,这座墓已经是进不去了,而桑苦禅师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他才对。
“如果不来,就把金顶山给毁了!”李儒接着再下达一个命令,这一次并无人再出声,否则先前那人的遭遇,就是他们的榜样了。
肆虐的藤蔓并未停止蠕动,只是除了花园范围之内,并没有继续向着李儒等人所呆的山洞袭去,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在李儒这边派出几人回去之后,张二河也到了先前的那座巨大石碑之下,赑屃雕像依然矗立,然而与先前不同的却是那之前满刻的碑文不知何时已经全然消失,望着这面巨大的无字天书,张二河有些犯愣,紧接着一股异样的感觉,也让他不再停留,绕过碑面,前方就是那片神秘的地下花园了。
张二河也不墨迹,回头望了一眼无字墓碑,叹息一声,飞快的向前掠去,转角一拐,没有想象中的喧闹,前方一片巨大的藤蔓枝条密密麻麻,如千万条蚯蚓过道,在空中不断挥动,而他脚下的青石地也开始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吧!”张二河彻底被眼前景象镇住,先前的祥和花园消失不见,连带着亭台楼阁也是找不到一处,让他只感觉是自己走错了地方,瞪着眼睛望着天空中挥舞的藤蔓巨爪,吞咽几下,只觉喉中干涩。
再往上看,虽然被巨爪遮掩了半个穹顶,但是那原本连为一片的蓝天,此时却变的斑驳破碎,只是一瞬间,千百种念头在张二河心中掠过,然而腿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再也无法迈出。
古戒剑还在手中,泛红的剑身不时散发出炙热的气息,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不见,藤蔓巨手也注意到了这个刚刚闯入领地的小不点,枝条迅速收缩起来,咯咯直响,就像是真正的骨骼一般,在空中扭曲几下,赫然朝着张二河冲了过来。
“艹,不是吧!”地面的古怪让张二河浑身无法动弹,这墓中的东西主动攻击自己,那还怎么玩?然而想归想,这藤蔓巨手的目标却并非是张二河,一枝袭来,绕在他身边缠上几个圈,而藤蔓枝头像是通灵,指尖轻轻地在泛红的古戒剑之上触碰几下,像是一个顽皮的孩童,见到了让它欣喜却又畏惧的东西一般,触摸试探。
“锃!”一声金属颤音在枝条触碰之后传了出来,声音清脆,却是古戒剑发出,泛红的剑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