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西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好,之前他都是在固定的时间起来的,唯独今天,太阳都猛烈的照射在他的脸上许久了,他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看了看周围。
诺西只觉得昨晚的那一觉睡得太过暖和舒服了,他自从来到格雷尔这里就没有睡过那么舒适,以至于让他以为回到了家,都不舍的起来。
只不过到底还是抵不过刺眼的阳光,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自己侧着身子,首先跳进视线的,是一个光|裸结实的胸膛,自己还紧密的贴在上面,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味,他一下子彻底的清醒,跃身而起,看到还有一条粗壮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腰间。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了格雷尔的病床上,他抱着诺西,另一只胳膊给诺西当成了枕头,形成了一个维护的姿势,诺西的动作有些大,因为他很震撼,自己怎么睡到了格雷尔床上了?而且,还和他紧紧相拥的睡去?
格雷尔皱了皱眉头,有转醒的念头,吓得诺西就想要跳下床,结果却感觉手腕被人用力一拉,他又重新跌入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还早着呢,起来干什么?陪我再睡会儿,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格雷尔的声音沙哑低沉,他把自己紧紧的钳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诺西整个人僵硬绷紧,他的身躯和格雷尔的形成巨大悬殊,格雷尔身上强烈的信息素让他有些不安,他是怎么睡在这里的?难道自己有梦游的习惯半夜跑上来的?不可能呀,在家里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完了,自己一定给格雷尔带来麻烦了。
耳边格雷尔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信息素也没有那么霸道强大了,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床,他感觉到他的身上到处都残留着格雷尔的气味,就连是后来看到龙息,都语言暧昧的调侃他。
诺西就给了他一句“胡说”,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很快,他就真的意识到,格雷尔真的变得不太“正常”了。
格雷尔出院的那天,同时得到一个消息:布莱恩的腿部恢复出现了问题,可能会面临退役的风险,诺西对这件事很在意,和格雷尔一起去看了他,才回家。
诺西还以为他会马上出去,毕竟之前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没想到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坐在沙发上,和龙息悠闲的聊了起来。
诺西一下子变得不自在起来,他总是在厨房磨蹭,然后又在房间磨蹭,尽量避开去客厅,他们的谈话声还是陆陆续续的会传到诺西的耳边,让他更觉得尴尬。
这也是格雷尔的家,自己不能赶他出去,再说自己也没有讨厌他到那种地步,所以也只有避开,架起画架,静下心来开始画画。
诺西擅长的是水粉画,偶尔心情好了,也会画画油画,就连是远古的中国画诺西也会一些,但是觉得有些难,至今也只是会画些简单的风景。
诺西调好色,正准备动手,房门就被打开了,龙息和格雷尔进来了,龙息飘过来,说道:“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格雷尔也坐在自己的旁边,看着他,似乎也在等他的回答,诺西尴尬的看看格雷尔,又看看龙息,说道:“在画画呀,之前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都是靠画画打发时间的。”
“客厅上的画都是你画的?”格雷尔问道。
“嗯,是我,我觉得客厅好像空空的,所以挂上去的,不好看吗?”诺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格雷尔的脸色。
“不是。”格雷尔说道:“你要是觉得客厅单调,或许我们改天可以一起去看看还能填些什么,你知道的,这房子弄得很仓促,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格雷尔的声音带着少许懊恼,诺西急忙摆手说道:“不是的,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
“嗯。”格雷尔点了点头,他也看出了诺西的尴尬和不自在,微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你打算画什么?”格雷尔随意的问道。
“画花吧,现在是冬天,之前我们家的院子里种了有梅花,每年开的都不一样,今年看不了了,就想象着画一副。”诺西说到家里就笑容可掬,一副幸福的不得了的样子,微眯的双眼就像个孩子似的。
“如果你想家了,我可以陪你回去看看。”
诺西的手一停顿,随之摇了摇头:“没事儿,在医院那会,我已经见过我父母亲了,没有必要又特地跑回去一趟。”
格雷尔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就只是坐在他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画笔一上一下的动作,诺西一个人作画习惯了,一下子一个大活人坐在他的身边盯着他,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窘迫,手指尖都有些微微发烫握不住笔,诺西终于被盯得受不了了,之前一小时就能完成一副,现在都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只画出了一个花蕾和几根树叉。
“你……你们今天不用去军队吗?”诺西忐忑的问道。
还没等格雷尔回答呢,龙息就抢话:“格雷尔是得到特许每天都可以回家的军官,这几天再加上格雷尔受了伤,可以修养几天再过去。”
诺西点了点头,努力的忽略他们的存在,也只是画了一半,诺西终于受不了了,起身就说去做饭,却猛的被格雷尔拉住。
“怎……怎么了?”诺西抬头看着他,格雷尔没有说话,纯黑色的眸子像是要把他吸进去,诺西窘迫的想要低头,却看见格雷尔伸出大手,朝着他的脸过来,诺西本能的想要避开,格雷尔就另外一只手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