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息暗自伤神的同时,也替他们感到开心,虽然强制指婚听起来不太厚道,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能和睦相处,过两年再开一个格雷尔和诺西能制造个“爱情结晶”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诺西却不怎么想,他对格雷尔近来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感到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夜叫醒关机状态的龙息,一脸恐慌叫小心翼翼。
龙息还有些当机,看到是诺西,再看了看时钟,道:“亲爱的,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哪里不舒服吗?”
诺西赶紧把食指竖起,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它小声一些,还恐慌的看了看格雷尔的房间方向,确定没有吵醒他,才牵着龙息,轻手轻脚的去了阳台。
阳台风有些大,吹得诺西一个寒颤,他赶紧的缩起身子,周围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保全机甲在上空飞来飞去,还亮着红色的闪光灯。
“怎么了诺西?有什么不能在屋里说非得要出来的?”龙息不解的围着他转了一圈。
“龙息,我问你一个事,你必须的老实回答我!”诺西抓住龙息的爪子,眉头紧皱,语气凝重,抿成一条线的红唇无处都不在透露,他现在很认真。
龙息也被他感染到了,看着他断断续续的说:“什么……什么事……你说,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老实跟我说,边境的那个神秘病毒,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会有什么后遗症?”诺西捂着嘴巴,特别谨慎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还在研究,至于后遗症……这个还不太清楚……”龙息的语气像是有些伤脑筋。
“龙息……你说,你有没有觉得格雷尔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哈??亲爱的你说什么?大声点儿。”
“龙息……你说,格雷尔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你们怎么回事,在干什么?”格雷尔低沉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着实的吓了他一跳,回过头看去,格雷尔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两道剑眉微蹙,看着赤脚的诺西。
诺西被看的身上毛毛的,急忙装没事人,说道:“没……没什么,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现在就去睡……”他说着急急忙忙的就想横穿格雷尔,回房间里去。
只是没想到格雷尔跟着他,来到房间,格雷尔一踏进这个属于他自己的空间,他的整颗心诺西转过身子,尴尬的笑笑,道:“格雷尔……你……”
“你需要热水吗?”格雷尔低声询问。
这忽如其来的体贴并没有让诺西感到荣幸,反而让他倍感压力,急忙摆手:“不……不用了,我这样就行……”
“冷吗?”格雷尔穷追不舍。
“没事,挺好的。”
“那你快去睡。”
“额……我等会就睡,你先回去……”
“去睡。”格雷尔雷打不动的站着,用深邃的眼睛盯着他,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诺西急忙别开眼,他感到深深的无力,看样子自己不睡他是不打算走了,于是慢慢的转过身子,还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格雷尔一眼,才上床躺了下去。
格雷尔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诺西感觉到旁边的位置深深的陷了下去,本能的往里面靠了靠,格雷尔并没有在意,帮他拉好了被子。
“冷吗?”格雷尔问道。
“还好……有……”诺西还没有说完,格雷尔就换了一个位置,在床尾揭开被子,把诺西冰冷的双脚窝在掌中,格雷尔的掌心很炙热,说实话还是挺舒服的,但是诺西却是一点都不习惯,特别是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诺西马上弹起身子,想要脚抽出来,但是格雷尔死死握住不放,还不耐烦的说了句:“别动。”
“你这是在干什么??”诺西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你的脚很冷。”格雷尔一脸认真。
诺西郁闷无比,他更加确定一定是那个病毒留下来的后遗症,不然格雷尔怎么会和之前的样子有那么大的差别,难道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觉得他们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可是那天在医院里,他和亚瑟还有那么暧昧的对话,看样子也不像是忘记了亚瑟。
所以格雷尔为什么会前后态度差别那么大,除了后遗症诺西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让格雷尔变成这样,他只知道他现在倍感压力,不需要格雷尔对他做这种事情,就像以前一样就好。
只是格雷尔显然不这么想,他坚持把诺西的脚捂暖了,再体贴的把床头灯调成温和状态,出去的时候还温柔的帮他带上门。
诺西一晚上都没睡好,起来的时候自然是两个黑眼圈,在他的脸上格外的唐突。
好险这个时候格雷尔和龙息已经不在了,让他松了一口气。
昨夜里下了一场雪,并不是很大,诺西拉开窗帘,发现到处都是铺了一层薄薄的雪,眼前一片洁白,让他的心情大好。
他原本想泡杯热可可的,却意外的发现餐桌上有一张便条,仔细一看那是艾尔躺在上面,只不过上面还有字:诺西,你把锅里的粥热一热,好好吃饭。
艾尔确定诺西已经看清楚并且理解上面的字了,才飘起来,下垂眼看着诺西,身上浮现:你快去喝粥吧。
诺西再一次慌神,没想到格雷尔居然还做到这种地步,昨晚那一幕想起来诺西又是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边境这个药真的好厉害,后遗症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