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芷听完一愣道:“张大哥?张大哥有什么问题?”
虞钺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嗯……具体说不上来,我只是怀疑,打算今天晚上再去看看。”
等众人溜达够了,钟乐昀就去仵作那看钱小姐的验尸结果,虞钺带着包芷再一次去张大哥家,疆骋本打算陪着钟乐昀,但是虞钺却对他说有些事情需要他跟着确定一下。所以疆骋就也跟着两人出门了。
夜里的东街集市白天更加热闹,青石板主街的两边商铺林立,店铺门口的灯笼映照着,叫卖声嘈杂,看起来热闹非凡。
街上的很多小贩都认识包芷,见他过来了都打招呼。虞钺看着忍不住调笑道:“人缘不错啊~”
包芷听了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一起摆摊的大叔大婶。”
虞钺没领着两人去三元巷子,而是到了当日钱老板遇害的那条偏僻的小巷。
现在夜色意浓,虽然巷子前面十几米就是热热闹闹的集市,但是这里还是有些阴气森森的。
包芷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道:“将军,这么晚了来这干嘛?”
虞钺看着他笑问道:“怎么?怕啊?”
“才没有!”包芷坚决不承认的反驳道。
虞钺看着他嘴上说着不怕,眼神却很飘忽不定的游移着,于是就继续逗弄沉声道:“小心点,别踩到他啊,说不定他还躺在地上哦。”
听了这话包芷瞬间觉得从脚底板冒出一股凉气,一直窜到头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抬脚也不是,落脚也不是的僵住了。
虞钺看他一副被冻住了一般的表情,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包芷这才回过神,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虞钺一眼道:“将军!你太无聊了!”
包芷觉得自己的表情充满着杀气,虞钺却觉得像是一只被抢了胡萝卜的小兔子,但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虞钺也不舍得让他真生气于是哄到:“好了,逗你的,别生气。”
包芷却把头一扭,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了。
虞钺没想到包芷看着软绵绵的,主意倒是很正。再怎么哄着他说话,包芷都抿着嘴不开口了。
疆骋在旁边看着,无奈的摇头道:“我们来这调查什么?”
虞钺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想了想说道:“你记得今日发现钱小姐尸体的外宅的位置么?”
疆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说道:“记得,怎么了?”
虞钺却没解释,只是对他说道:“上去看看。”活音刚落,就两手握着包芷的腰,带着他一跃上了墙头。
包芷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耳边一阵风,接着就窜上了将近两米多高的墙上。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包芷觉得很新奇,也顾不上和虞钺生气兴奋道:“将军你怎么跳上这么多高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劲?”
虞钺一边护着他一边说道:“恩,是内劲,等你有了点基础我就教你。”
包芷听完就觉得成为大侠指日可待。
这时疆骋也跳到他们身边,落下时一点声息都没有。
虞钺和包芷也不再说笑,虞钺转头问疆骋道:“在这能看见钱家外宅么?”
疆骋望着下面那片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的院子,抬手指道:“就是那家。”
钱家外宅在东街主街的拐角处,闹中取静位置十分不错。
虞钺看他指的方向了然道:“那位张大哥家就在那儿。”虞钺伸手指着道。
包芷和疆骋抬眼望去,其实这片元子街并不是标准的回型巷子,东北角那处有个豁口,上次虞钺和包芷就是从这出豁口走出来的。而这个豁口就让那位张大哥家的房子背靠着主街上钱家的外宅,两家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墙。但是单去钱家或是单去张大哥家,都没法发现这两家挨着。
“巧合么?”包芷摸了摸脑袋疑惑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奇怪。“虞钺想了想回答道。
三人看完之后从墙头跃下,回了府衙。
而此时的钟乐昀在停尸房和仵作一起验尸,仵作是个将近六十多岁的老头,名字叫张厚延,做了将近四十年的仵作,十分的厉害。
张厚延验尸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钟乐昀就在旁边站着,一声不出,等老人家长出了一口气在旁边的铜盆洗手的时候,钟乐昀才赶忙上前问道:“张叔?怎么样?”
张厚延一边洗手一边说道:“从尸体的僵硬程度还有尸斑的情况来看,这钱小姐大概是在钱老板遇害前两天被绳子勒死的,在被害过程中有过剧烈挣扎。这凶手似乎一边勒着她,一边用手捂着她的嘴,从脸上的指印淤青的痕迹来看,用的应该是右手,而且这指印很粗,犯人应该是个男子。但最奇怪的一点是这犯人似乎右手食指是一根断指,没有最上面一节指骨。”
“哦?怎么看出的?”钟乐昀赶忙问道。
“你看。”张厚延掀开了钱小姐脸上的白布对钟乐昀说道:“她脸上的指印淤青,没有食指第一节指骨。”
虞钺想了想道:“那钱夫人就没有嫌疑了? ”|
“恩,从这具尸体上看确是如此。”张厚延拍了拍钟乐昀的肩膀说道:“剩下的就是你的事儿啦。”说完就溜达着找老友喝酒去了。
钟乐昀走出了停尸房,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去问问钱夫人。
没有证据能证明钱夫人和钱老板的死有直接关联,所以钱夫人被关在偏殿旁边的院子,有衙役和钱夫人的婆子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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