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珺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珺之当即半跪在地,举锥Щ
庄邪轻叹了一声,也是将她身子扶起,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再怪你又有何用呢?”
珺之轻咬着下唇,已是深深的自责,眼角不禁也是泛起了浅浅的泪光。庄邪不经意间发现也是弯着手指,温柔地掠过她的眼角,脸上的笑容变得温暖:“没事的珺之,要怪,也是只能怪我自己,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师兄弟们。”
很快,苏子良从远方飞身而来,轻落在众人之间,目光淡然间也是有着一丝不满:“殿下,您怎么可以擅作主张的离开空音院呢,若非我们及时赶到,后果已是不堪设想。”
看到向来温和如水的苏子良眼中都露出了浅怒之色,庄邪也是歉然地挠了挠头,道:“这件事情是我大意了,救人心切,我当下也没有多想,这才掉入了敌人的圈套当中。”
“嗯,不过也好,至少我们已经知道是哪个家族率先出了手,看来果真是安曼家族不假,莫非这背后真是九皇子在指示么?”苏子良说着,也是微微眯起了眼来。但觉眼下危机四伏,亦是不可久留于此,旋即便带领众人即刻离开了。
由于小明和狐妖皮皮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势,因此回到书房后的第一时间,苏子良并替他们疗伤。千叶月卸下了一身的疲惫,靠着一个架子便呼呼大睡起来。珺之持着玄天冰锥,站在苏子良的身旁,强忍住体内隐隐作痛的伤,已是没有吭出半声。
此时此刻,唯独庄邪独自离开了书房,踞坐在一个圆顶的塔楼之上,望着湛蓝的天空,黯然神伤。
回想起过往,十一人的队伍从离开天师府的那一刻起,变成了患难与共的兄弟,而这一路而来,他们经历了背叛,倒戈,分离,如今最后一个花千愁已不知是生还是死,这不禁让庄邪揪心得疼。
双手枕在脑后,庄邪缓缓躺了下来,望着天空漂浮的云朵,宁静吹拂的风,和似遥远而来的乐鸣之声,只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在此刻安静下来,至少平复一下,这种起伏不宁的情绪。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眉头忽然一阵紧蹙,耳朵轻轻一动,感知到了什么,整个人坐了起来,闭上眼睛,警惕地察觉到周遭的风吹草动。
“是灵力的气息!”
在随时伴随危机的妖域之中,能够见到来自灵王朝的人无疑是兴奋的,庄邪急忙站起身来,顺着那灵力波动的方向疾掠而去,身形接连跃过几个楼顶,最后停在了一个钟楼旁,朝远方看去,但见相聚数里之地的妖音城上空,一只巨大的甲虫,身子左右晃动着,一道道光芒自它周身闪烁不已。
“嗯?”隐隐皱起了眉头,由于相隔较远,那人形渺小到看不清楚,但却能清晰的看见那一道道闪烁而出的光,和波及到此的灵力气息,可见此人的修为绝对不低。
“会是谁呢?”庄邪心下有着好奇,有种想飞身一探究竟的冲动,但回头一想苏子良方才刚刚说过的话,又不禁打消了这个念头。
盘腿坐着,庄邪远远看着那在天际的打斗,但见就在下一刻,一道光芒冲天而起,那巨大的飞天甲虫,竟是在下一刻被斩成了两半!这让得庄邪猛然一怔,噌一下站了起来。
妖域不同与灵王朝,这妖音城的昆虫妖也并非等闲之辈,自己清楚交过手的庄邪也是心知肚明,而能够将这飞天甲虫斩成两半的剑,但定当不逊色与千叶月了。
“等等!”
庄邪忽然瞳孔一阵紧缩,额头之上的青筋隐隐的暴起,脑海中忽然有着可能性极高的猜想,这个神秘人,很有可能也是云峰宗的弟子,甚至,极有可能是冷雨或者马良其中任何一个人。而无论是他们其中哪一个人,都与庄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心下想到此处,庄邪眼中便流露出一抹火光,当下不顾左右,亦是斗转灵力飞身而去。
若是从前,也许面对冷雨或是马良这样强大的云峰宗弟子,他还心有顾忌,身旁大仇未报,反被废去修为。而如今,已然步入灵王初期的他,已是不惧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双脚之下,风如平地,健步如飞,转眼已是来到了妖音城的中央的上空之上,他心下早已想好,若此人当真是冷雨或是马良,那今日他定然要一雪前耻,怒报大仇。
可当他身形靠近之时,眼中的火光却逐渐暗淡了下来,神色不禁变得落寞,但见半空之上,如灵猴一般身姿矫捷的乃是一个乌黑短发的少年,从模样看去,约莫不过十七八岁,个子不高,体格中等,外披宽大的雪白宗袍,内饰深棕色劲装,身后背着一柄青剑。
这把剑极为特别,从剑柄到剑身,皆是翠竹所铸,碧玉透亮,色泽光鲜。
这个少年生得一张清秀而乖巧的脸,脸上始终有着笑容,当庄邪抵达不远之外的时候,那被斩成两半的飞天甲虫刚刚坠落大地震起层层烟浪,他立在尘烟漂腾而起的半空之上,也是连忙扬袖捂鼻,宗袍鼓动飘扬之时,也是让得庄邪清楚的注意到他的宗袍之后绣着一个十字!
双眼一亮,庄邪清楚的记得,曾经在虚幻之境中听闻过关于云峰宗十剑的传闻,据说“十剑”任何一个人身上某一处,皆有着?代表着他们身份的记号,像千叶月是体现粉剑之中的,而这个少年莫非就是显露在宗袍之上?
而正当庄邪疑惑之时,那捂面的少年,忽然也是发现了他的存在,转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