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长大,见到的人愈多,必须顾虑的人也愈多了。
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做一个替人着想的人。
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除了一少部分的人,大家都希望他倒楣。
但伤敌一千自损五百,多半都等着别人做。
要自己出手也行,必须等努气累积到足够。
其实,金妙知道,胡茬给他的额度很高,所以她可以对胡茬任性。
其他的大姐姐,看在钱汝君的份子上,也会给她比较大的宽容,但是这份宽容,会随着她长大,一点一滴的减少。
因为,她们的身份,跟钱汝君之间的感情的差距,正一点一滴的减少。
何况,她新想出来的主意,没有从她们手下挖人,是做不成的。到时候还要欠他们一份人情。
人情构成社会,如果不想管那份人情,人情就会走,你就会脱离社会。
如果你有足够的钱,倒是活得下去。只是比较没滋味。
如果你没有钱,那注定生活会困顿下去。
本来,金妙跟人情扯不上关係。一直以来,她用的都是钱汝君的人情,用得很溜,没人跟她计较。
但她逐渐长大,就捉摸出味道,她也有一套自己的人际关係,就像蜘蛛织网,会愈织愈大,迟早会超出钱汝君的网,伸出去。那时候,走到那个区块,就要风雨自负了。
金妙开始说出她心中的蓝图和构想。
在金麦城,所有人都努力剪进,搂出很多的钱。休闲建设不是说没有,只是让她如风自己长。
在码头建设的这段时间,她看够了大海的各种变化。真心说起来,大海很美,她很可怕。
除了远离大海,她相信更多人会愿意接近大海。只要给够人们安全感。
大山也是一样,朝晖夕阴令人着迷。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规划,或许过于专注,才会没想到后果。
她把她的规划呈现在钱汝君眼前。
看了一眼,钱汝君叫她收起来。
“妳应该知道,妳有很多钱。”钱汝君说道。
“好像是。”金妙对她的钱没有什么概念,一直以来,她用的吃的穿的没有不是出自钱汝君手上,当然,说是用她的钱也可以,这只是一个计算问题。
“妳现在既然有了主意,就用这笔钱来试试看,这是你的事业。我觉得会成功。金麦和长安附近,都是好的发展地点。”钱汝君拍拍金妙的肩膀。她的语气,很明显得就是,小娘子,她看好妳,冲吧!勇往直前。
但金妙得到这个反应,都快哭了。
“姐姐,我不是要替自己做生意,我是想替妳赚钱啊!妳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吗?”
“当然是好主意,所以我才让妳投入啊!”
“姐姐,妳不要我了?”
“这跟要不要妳有什么关係?”钱汝君不懂金妙的逻辑了。
“妳要赶我走!妳生气了,妳一定生气了!”金妙开始掉金珠子,一直以来,哭泣是她最好的解决方法。钱汝君会软化。可以照她的话做得,会按照她的话做。
她实在想不到,钱汝君会想要把她推出去。
“妙妙,妳是有钱人啊?可不是我的手下,有能力,不开辟自己的事业,算什么事?妳既然有点子,就去做。不说会成功,失败也有我帮妳兜着。”钱汝君对金妙的哭泣没有办法理解,她这是鼓励金妙发展自己的事业,可不是给她什么惩罚。她怎么这么不情愿呢!
金妙收住眼泪,说道:“可是我想帮助姐姐,我要比其她姐姐更能帮助姐姐!”
钱汝君很想说,只要金妙能活个三、四十岁,就能帮助到她了。她可是未来皇帝的异父同母姐姐啊!
她只是现任皇帝的义女。没有血缘关係。
但她不能说,她觉得金妙这样的心态有点不正常。
她曾经是她的主子,可不是她的下人。她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把金妙当成下人。除非她是太扯的人。
但很明显,在耳濡目染之下,她都快成为精了,就想要跟其她姐姐一较长短。
在这种环境之下,有这样的想法,似乎很正常。
但钱汝君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对。应该说她变成傲娇千金才是正常的。怎么变成一个想讨她欢心的小可怜了?
她决定,这次的事,一定要金妙单独做,替她自己赚钱。
于是她只好说了:“用妳的钱出赚更多的钱,跟用我的钱去赚钱,有差吗?”
金妙一听,有道理啊!她的钱还不是要给钱汝君姐姐,赚愈多,对钱汝君的帮助愈多。
别的不说,景区做起来,轨道生意一定可以更上层楼,不是很好吗?
可是这样,钱汝君会不会把她愈推愈远?金妙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钱汝君此时突然神来一笔:“我怎么放得下妳?一定会帮妳的。妳是我的好妹妹啊!”
“好吧!我先做,做好了再规到金麦集团。”金妙已经习惯钱汝君口里的各种奇怪的称呼,她接触的人不多,都是钱汝君身边的人,因此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名词奇怪。
其实,钱汝君是对大汉认识不清,什么都套用了后世的名词,幸好,同样的汉字,文意都有点相通,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金麦集团?”钱汝君有点讶异,她其实一直不想出格,想安稳做个大汉人,不会故意用后世的词语来面对大众。
“高洋姐姐说的。我们金麦就是一个集团。我成立金妙商号,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