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安排一下,我到各个学堂去看看,或许跟学生讲讲话,你们记得这件事情,不要跟学生说,谁透露出去了,不但没有办法在大汉存活,我们金麦城还会发出通缉令。金麦城拥有很多商会,在很多地方,都有一点权力。”
既然人都已经找上来了,皇帝派宦官来取得的问题牵涉到非常多人,这些人都是钱汝君在大汉的种子,钱汝君不可能不关心。
她也很久没有回学堂去看过,不知道环境的变化,让学堂的学生是不是仍然保有初衷。
教学虽然是重复的,但是人是会变化的,不同的心态能够教出不同的学生。
不同的学生也不会变出一个模样。因为学生也有心态问题。
钱汝君的学堂,如今并不是只有在中央水塔区才有,可以说遍布长安周遭,只不过在长安城内没有而已。
投资这样的学堂,钱汝君的花费不是很多,因为这个时候学堂的规模也没有后代的学校那么大,大概只有一个班的学生。
给老师的薪水也只是中等,对于教室,他们的要求也只是干净整洁。
钱汝君在每一个学堂派工程队去在教室,这些教室往往是由竹屋,还有水泥屋所构成的。
平常在竹屋里上课,冬天还有下雨的时候,才会在水泥屋里上课。
竹屋的光线比较好,不需要特别去点灯。
在水泥屋的光线就不是很好,需要点灯。
平常水泥屋都是作为学堂的仓库,图书馆的书籍也在里面。不过要看书就去竹屋看。
钱汝君并不准备让这些学生养成眼高手低的习惯。
人总是健忘的,所以在寻找一段旅途之后,总要不自觉的停下来整理一下前段时间的得与失。
钱汝君有一个缺点,她的得,她常常视若无睹,但是她的失败,她常常真心懊悔。却苦恼没有办法解决。
所以钱汝君时常没有办法欣喜的准备下一段旅途。她的反省常常是一种悲哀的结局。
学堂,被她丢在脑后很久。
有关学堂的缺失,钱汝君也让她自己运转,现在皇帝刘恒看中学堂,可能会启用学堂里的人物,钱汝君却感到恐慌。
学堂现在已经不是钱汝君传承的产物,而是钱汝君和大汉人民接触之后,自然演化的成果。
但是人们却很自然把学堂毕业的学生,跟钱汝君挂上关系。
有人说,失大于得,则证明这段时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会恨不得时光倒转,重活一回。
其实钱汝君已经重活一回了,所以她知道,重活也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的个性,除非她的经历能够改变她。
世上没有后悔药,失去的便再也追不回来。
这是人生在世的一条普世法则。只是偶尔会有一点例外。钱汝君就是例外的产物。
钱汝君在其中一个学堂,正在一群学生前面感觉自己赤果果的接受大家的审视。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钱汝君并没有这种感觉,因为钱汝君知道这些人是被洗脑的,没有多余的想法。
而且他们够聪明,能够吸收她说出来的所有想法。
但是钱汝君又知道,长安学堂的学生可没有一个接受洗脑。
她太少在长安这边活动了,很少在这个地方检视人才。
在学堂里,钱汝君讲了一些让她觉得非常恶心的话,例如忠君爱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之类的。
就是要劝学生能够拒绝金钱和权力的诱惑。
每当有不舒服的感觉的时候,钱汝君就渴望回到荒野。
幸好在大汉,还有钱汝君的能力,要回到荒野,非常的简单。
只要利用,没人看得到的时候,钱汝君,展开飞翔能力,在很近的范围,就能够找到一片荒野,荒野还没有远离人群。
荒野很美,碧绿的草毯从脚下一直铺到视线的尽头,偶尔伸出的几朵野花,仿佛在草毯上有了精致的刺绣。
野鸡从草丛中窜起,惊扰了,钱汝君正处于迷糊中的脑袋,她茫然中看着眼前的野鸡,眼神逐渐恢复灵动,神智也从懵懂中恢复清醒。
“我究竟来到大汉是为了什么?享受另外一种层次的孤独吗?还是奉献自己人生的力量?但是比我能做事的人,太多太多了,为什么是我?”
远离人群的钱汝君,很容易受周遭环境的影响。
一刻钟前自己还对着一群学生,努力胡言乱语,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站在草原上,看着头上炙热的太阳,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低矮的榆树,零散的槐树,静静的夹杂在半人高的蒿草中间。
钱汝君在荒野中漫步,“哗哗”的水声传进耳里,现在的空间已经逐渐跟外界越来越相近,只不过仍然没有四季的变化,所以在外界的荒野里,钱汝君特能够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的感觉。
钱汝君脱掉鞋子,把鞋子甩进电纸书空间里,赤脚踏入水中,至于水中可能会产生的异物,在钱汝君刻意阻挡之下,没有办法接近钱汝君的皮肤。
清澈的溪流,缓缓地在草丛中流淌,沿着溪流向上走,不一会已到小溪源头。
钱汝君脱下裙子,换上新衣,拧干衣服,摊开,晾在旁边的小树上。
钱汝君摊开双手,看着这双白嫩的手,回忆过往看到手心的感觉。
接近三十岁的手,已经有许多深刻的纹路。
然而此时的手却如此娇嫩。就算外在环境的变化,也不能够改变。
钱汝君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