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两人不知道,就在他们所呆之地,更深的地底,有一个刻满诡异图案,中央放着一具水晶棺的地底大殿,中央水晶棺中穿着白衣俊美邪魅的男人,在他们两人运功离开的时候,眼睛悄然睁开,头微侧,一抹极度不屑的目光,像是能够穿透层层泥土,望向奔逃的两人。
而就再此刻极速飞行的两人,同时感觉到心中一悸,险些从空中坠落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俱都以为他们被刘家桥守护的修士发现了,顿时不要命的狂奔起来,如果是不会身上披着修真界极其难得,遮掩神识的披风,他们这样早就暴露了,也算是他们幸运。
而大殿的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便收回了早已变得冷漠的眼神,轻轻闭上眼睛,男人静静的感受着体内的情形,蓦然嘴角一勾,竟是一抹勾魂夺魄的笑。
等待了那么多年,沉睡了不知岁月,终于让他清醒的苏醒过来了。啧啧,那些人要是感知到他还“活着”,不知脸上是什么玩笑的神态。快了,很快了,他会回去的,等着吧。
滕然,一双漆黑没有眼珠,全满黑暗的双眸在寂静的空家中,射出了两道漆黑的光柱,穿过深厚的泥层,穿透层层叠叠的云幕,穿透此界空间,到达不知名的地域。可惜明明晃晃的两道光柱,除了在大殿之内,外界却一无所知。
只有,某处,男人想要达到的某个世界,两条比之射出去,还要粗壮漆黑的光柱,通天彻底,扰乱了一界宁静——一方世界,乱了。漆黑的光柱带着莫名的威压,可惜无人感知,更无人得见,只除了如今在骆家村的玉珍。
黑暗的光柱消失,缓缓出现人类的双瞳,俊美邪魅的男人从水晶棺中做起,刚想起身,却是眉头一皱,苍白纤细,骨节分明的右手放在胸口。一声轻笑从那凉薄的唇中吐出,带着戏谑,带着嘲讽,带着无尽寒意。
“呵。”男人微眯着眼睑,声音极轻。
“你本就是我一魂一魄轮回转身,我便是你,你便是我,如今融合,竟是还有自主意识?”
“啧啧,又是一个女人?”
“罢了,在给你一年时间,到了时间,我可不管你是否不愿。”
男人自言一番,蹙起的眉头放下,这才缓缓起身,跨步除了水晶棺,抚了抚没有丝毫褶皱的精致白衣,男人转身神情莫名的看了水晶棺一眼,接着低垂着眉头,看着脚下的纹路,转身往大殿出口走去,每一个举动都带起风华。
转身,一步,水晶棺风华,两步内一层纹路被无形的力量生生抹去,三步、四步、五步…纹路一圈一层削去,十步,男人已经出了大殿,而在他的身后,洞穴大殿,却是无声倾塌。本在地底深处,这样的塌陷该是会引起轰动,但奇异的是,外面没有一丝动静,直到整个大殿被掩埋,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一个男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一处荒芜的崖底,如果此处有人在此,变回认出,此人不是骆家村神医安泽又是谁?
在他的面前一杆长木棍漂浮在半空,丝毫不显眼,很是普通,本该是诡异的一幕,骆安泽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伸出手一把握住木棍,没有丝毫灵动的眸子,找准一个方向便往山下走去。
“咦,是安泽啊,这是从山上下来?”
下了山,便是刘家桥和骆家村相连接的河桥所在之地,叫住骆安泽的是刘家桥的一个村民,现如今骆安泽改叫刘三叔。
毫无生气、灵动的眸子转了转,就像被解除了暂停键,骆安泽看着来人以及来人肩头扛着的野猪,温和的笑着,“是三叔啊,你这也是刚从山上下来,这野猪个头挺大,三叔好本事。”
问及对方的同时,也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自己确实从山上下来。
刘三叔憨厚的笑,脸红着指了指也只后腿上的伤,“嘿,哪里比得过骆家的兄弟,三叔这也是好运气,这不头天挖的陷阱刚好抓住这只崽子。好了也不跟说了,三叔先回去把这崽子处理了,回头叔叫你弟给你送些猪肉,你这刚从山上下来,还是快回家去,就不耽误你了。”
骆家小神医安泽从小喜上山采药,这是两个村子都知道的事情,着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作为玉珍血缘深厚的叔叔,还是希望骆安泽能够多在家里陪陪媳妇,这不,碍着两家关系,以及对神医的尊敬,不能明着说,只能不阻着对方回家了。
没有婉拒中年男人的好意,骆安泽依旧一脸温和,笑道:“诶,谢三叔,那三叔安泽这就先回去了,改日在上门拜访。”
满意的看着骆安泽离开的背影,中年男人刘三叔扛着野猪,也乐呵呵的回去了。自从刘家玉珍嫁给小神医之后,这村里就再也没有去过镇上寻大夫,有个小疼小痛,大病小病,都能够直接去找小神医求医问药,还完全放心,这可是外人求都求不来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