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绛珠一朝梦南柯·惑奸谗定计芳华苑
“薛小姐,这是本季拍卖会的商品目录。您瞧瞧这压轴的新品种植物!通体的正红色!这些天已经有好些个人来问价,想抢在拍前买下来。知道您爱这些花花草草的,这不,我老钟谁都没答应,可是特意给您留着的!”
薛楥拿过目录翻了几页,淡淡说“钟经理有心了(甄嬛传中毒...)。这红色的...草?倒是不错。红色的花满大街都是,这红色的草确实是第一次见。”钟经理一听有戏,连声附和,“可不是嘛,上个月公司派人去收些好药材,收货的人一见到这草就觉得它珍贵。怕弄坏,刚从地里挖出来就送进保温箱了,这么稀有的东西我们也损耗不起,到现在没让它出保温箱。我们公司也请了好些专家来看过,各个都说是新品种!这次是连着保温箱一起拍卖,这买下来的人可是实打实能第一个碰到这棵草的!随便卖给别人毁了这棵草咱也不愿意,这合计来合计去,也就薛小姐您了。”
“话倒是说的好听,我现在要直接买下你肯么?还不是想着到时候人人争抢,能拍出个好价钱......不过你也别急,这新植物,我是志在必得!”
楥,意为篱笆。薛楥幼时得高人批命,命中缺木,因而取了这么个名字,偏生又极爱花草树木。这新植物虽然稀有,却也太过稀有,只有这么一株,再加上这植物拍卖行刚到手一个月还没拿出保温箱就急着卖出,有心人自然不难发现这植物有些个命不久矣的意思。薛楥倒不计较那个,她向来善于侍弄花草,又不愿错过这珍稀植物,这株草也就被她拍得了。
好容易摆脱那些或是恭喜或是说酸话的人回到家里,在研究了保温箱的温度、湿光照、含氧量设定后,把保温箱带到自己的迷你温室,调整好各项参数,才小心翼翼的吧草从保温箱里拿了出来,移栽到早就准备好的花盆里。
之后,薛楥就满是欣喜的趴在花盆边仔细观察这株植物,直到她感到犯困、进入睡眠。
这是一个长长的模糊的奇怪的梦,薛楥想。
金陵,薛家。
“太夫人可先坐下歇歇,奴婢听人说,这生孩子的事可急不来。”饰面将薛太夫人扶到椅子跟前坐下。薛家太夫人王氏望着眼前两扇门,心中虽急却也知道这生孩子的事再急也没用。另一个大丫鬟修心也端了盏茶来“太夫人且喝茶,要奴婢说,太太和封姨娘赶在同日发动,府上今儿添丁不说,太夫人一日喜得两个金孙,那可是天大的喜事!祖宗庇佑着呢,定都能母子平安。”话音未落只见远远走来一青年男子,正是皇商薛家的家主、紫薇舍人薛天相。“哈哈,修心说的很对。母亲且莫急,先回松鹤堂歇着吧,等您的孙儿出生,儿立马跑着给您报信去!”薛天相大笑道,眼眉间尽是喜意。老太太忙叠声唤婢女们搬椅子的搬椅子、端茶的端茶,还使人了往厨房端点心去,“知道我儿孝顺!儿子在外事务繁忙,这家里的事自有母亲为你打点,很是不必操心。且先坐下歇歇,用些茶水和点心。一会去自己院子里歇着,这儿也用不着你。”“若累着母亲,倒是儿子的不是了!只是儿子先不回自个儿院子去,在这儿等就是了,这王氏和封氏还在里头生孩子呢......再说,而都26了,这还是儿子第一次要有孩子了......”“儿子这是嫌母亲老了管不得家了?还是心疼媳妇嫌弃我老婆子了?”老太太佯怒。薛天相见母亲不再着急紧张,忙笑着请罪,“儿不过戏言,还望母亲莫要怪罪。”老太太拉着儿子的手笑道,“谁跟你计较这个,娘也知道你心里急着。娘也急咱们啊,谁也别劝谁走,还是定心的在这儿等喜信吧!”
薛天相今年二十有六,身边仅一妻一妾,其妻乃与薛家同为金陵四大家的王家嫡长女。因那王氏进门多年一直无子嗣,年初刚纳了一妾封氏。说来稀奇,当初纳妾前薛太夫人为了薛家子嗣,特特去金陵城外的栖霞寺算了一卦,卦说封氏乃宜男的命格,且有助夫家子嗣繁茂之相;谁承想这封氏进门不过月余,这一妻一妾变先后查出有了身孕,正应了那卦象之说,喜的薛太夫人往栖霞寺舍了大把的香油钱。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只是老天爷偏爱热闹,薛家两产妇同时发动,薛天相忙不迭的从外头铺子赶回家,却也只能跟着母亲,强自压下焦急,在产房门口等消息。
且说那薛家太太王氏,此时虽在生产当中,却不住的问她的心腹丫头乐雪可有赵嬷嬷的消息。
这赵嬷嬷本是那薛王氏的乳母,如今薛王氏生产它却不在,这其中的缘故还要从3个月前说起。
话说那薛王氏进门多年无出,虽因着薛王两家较好不必担心被休弃,却也明白自己已经招得婆母不喜,故当日薛太夫人提及纳妾之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哪知这封氏进门不满一月,便查出有了身孕,喜得薛太夫人只差没把封氏给供起来!大户人家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那小半个月薛王氏私底下不知撕了多少帕子、砸了多少杯子!幸好!幸好不久后自己也被查出有了身孕,否则在这薛家,哪还有她薛王氏的立足之地!
两个儿媳妇,两个肚子里都是她薛家的金孙,薛太夫人自然是欢喜的。虽说王氏是妻封氏是妾,将来生下孩子也是一嫡一庶,但想着那封氏的好命格,薛太夫人倒更偏疼着封氏些,也时常拉着王氏说起封氏旺夫子嗣一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