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罢,咱们不能跟着进去,就在这里喊几声,看看能不能唤回来。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救火!其他的人……”他闭上眼睛似乎大为悲痛,嗓子喑沉,“暗教主是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必然要守在这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火苗已经从周期脑袋上冒了出来,烧成了一个“喷香”的爆炸头,周期现在简直就是个人形引火器,走到哪就烧到哪!

他面无表情地在林间穿梭,却是胡乱走了一通,你自然不能叫一个路痴来好好记着一点也不熟的路。

可是他这时已经知道自己看见人来时好不容易聚起的气力又将用尽,头脑昏昏沉沉,烧黑了的荆棘刮破脸,红一道黑一道,狼狈不堪。

这条路像是永无尽头,周期的指甲慢慢嵌进血肉,红色的血珠滴滴答答落下来,周期觉得这副身体就要爆炸并且快要失去神智,他一声声不断呼唤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内力也聚不起来了,根本无法跟心里这股熊熊燃烧的烈焰抗衡,周期依旧一声不吭,眼底深处暗潮涌动赤红翻滚。

此时从那月华流转的少林深处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箫声,干净透彻,就连心里躁动的火焰也似乎被稍微平息了些许。

周期几乎是不受控制就往那边走去,心神勉强聚焦些微,他拨开眼前的红豆杉,眼前空旷一片,周期眼里几乎是冒出了狼一样凶狠的光,他眼里现如今只有一样东西——寒蟾之下光澜灿烂的一片湖水。

湖水已经成了他的救赎,周期想也不想就跃了下去……

白白的水雾腾起,身上嗤嗤的火焰总算被浇熄,他恢复了些许神智慢悠悠将脑袋靠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喘气,放松了少许。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裸着的,周期面无表情地对着湖水照了照自己现如今的爆炸头,嘴角抽了抽,刚刚抬起手想要将头发抹平……

整片湖水却以迅雷掩耳不及的速度烧起来了,是的,没错!它烧起来了!

周期身上骤然席卷出来的火焰迅速在湖面上蔓延起来,然后嗤嗤嗤腾起了无数的雾气,如仙如梦。

周期现在心很累,已经无言以对。

所以说,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界?

湖面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下降,雾气越来越多,周期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他几乎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对于这春|药,他服了!

愈加分明的洞箫声停歇无处可寻,空气好像突然在某一刻静止了一瞬,而后冒出来无限寒意,冻得能够将骨头都变成冰渣,周期的眉毛上迅速挂上了一层白霜,但是他的身体还在锲而不舍地冒着火焰,实在是……壮观!

周期如入洞天福地一般温温洋洋,一道冰雪似的当真是冰雪似的能够冻住人的声音响起,“你脏了我的湖。”

周期回头去看,人呢?

刹那间被刺得睁不开眼睛,只看见雪白一片,白衣白发落拓凛冽,如上古不化的冰山极具存在感地杵在那里,手上一根散着寒气的白玉笛。

周期不自觉冒出两句调侃,这人物设定,不是男主就是男配啊。

瞬息之间那个人就到周期眼前,一个是光着身体脏着脸头上还顶着一个爆炸头的狼狈,另一个却是谪仙fēng_liú,委实有些……喜感。

至于面容……周期看着这人因为这耀眼的白而显得更加黝黑深邃的眸子一阵恍惚,瞳孔因为不可思议急剧缩小,嘴唇嗡动一下声音有些干涩,“关先生?”

某人静止了一瞬,这是在唤吾?吾认识他?

白发女鬼版关先生没有搭理他,而是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轻轻朝湖中那么一点,湖面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咔擦咔擦结上了一层薄冰。

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一个人形灭火器!活的!是活的!

周期面无表情,缓缓张开了口,吐出一口冰渣子,寒冷使他的神智又恢复了一瞬,他极为诚恳地说了句,“关先生实在好功夫!”

白衣女鬼版眉目冰冷地表示,“你毁了我的湖,你要赔!”

“如何赔偿?以何计价?”

“按照规矩,冻成冰块敲碎了丢进湖里。”

“丢什么?”

“你。”

……

一个没有表情一个冰冷无情在月下对话最后相顾无言,周期正欲开口,却突然沉默了。

因为第二道心火又开始熊熊而至并且比第一道还要来势汹汹!今天它这是没完没了了!

“嗤啦”,身上蹿出数丈高的火柱,周期最后一丝神智也尽数湮灭在这团烈焰当中。

唔,眼前貌似有大冰块,趋利避害的本能叫他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

唔,冰块还挺软,挺凉。

周期红着眼睛就开始撕衣服,被他压在身下的一人面无表情思考得正经又迷茫,这是要做什么?

书上见到过,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才准许他人脱衣物的。

那么,这是在行夫妻之礼?

可他们还不是夫妻……唔,这点书上没讲过,怎么办?

师父说过,天下人皆可杀,唯独妻儿父母不可杀,莫不成那人怕他杀了他,上赶着要做自己的妻?

对于原来那些闯进自己地盘的人,他都是不露面就直接拿那些人来填湖的,然而如今对着这个人,却无法轻飘飘就下了杀手。

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只要轻轻一按,狂涌出来的内力定然可以将他冻成冰雕……

踯躅间衣服已经被人剥了精光,劲痩的身体几乎是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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