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饮了一点茶水来着,面无表情的周期默默开始将自己的内力收拢尽入丹田……
他想起当初衣服都被烧得一干二净的窘态。
而林婉婉挑着这个时候登上景午峰,其用心自然不言而喻。
没有人知会她景午山上的茶水有问题,她却知道关非非中了“焚身步步颠”,周期已经觉得她是不是把轮回教所有人当成傻子。
是太自大?还是太看不上这些江湖人?
深明大义的林婉婉林姑娘作为这款春|药的祖师孤身上山,并且对关非非挑明了“焚身步步颠”无药可救除非男女交合,景午峰上并无女子,林婉婉是来救他的。
林婉婉轻柔一笑,看着那个隐忍不发的关非非含情脉脉,“为了救你,我甘愿放下自己的清白之身。”
关非非面无表情,“你?清白之身?”他就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吾看你连青楼里最下等的娼妓都不如,傻子才能看上你,只是吾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那么多傻子!”
林婉婉赤急白眼有些窘迫,“不,阿骆,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明白我?我是被逼的,我是无辜的,我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怎么能够斗得过那些有权有势的臭男人?我跟他们有欲无情,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爱情是伟大的是神圣的,你不能如此……肤浅。”
关某人嗤笑一声一动不动,眼睛漫不经心瞥向她,呼吸有些重。
林婉婉心下难按得意,你这会假装又如何?难道她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还比不上这里那些未开化的野人?
两世夙愿此时即将圆满,即便是林婉婉也难以掩饰自己的得意,骆先生会是她的,没有未婚妻没有女朋友,胆敢跟她抢男人的女人都会不得好死!她的东西,就算是不要了,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捡了去!
林婉婉慢慢靠近倚在门上的关非非,就像是在靠近自己两辈子都无法圆满的梦,白衣白发,遗世独立,这才是能够配得上她林婉婉的男人!
此人双眼淡漠不像其他男人一样迷恋,可正因为如此,她才对他青眼有加,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林婉婉轻轻扯出一个笑,神色却愈加凄楚,软软唤了一声,“阿骆。”
关非非古井无波,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悲不喜,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站在梅树后面的周期却气得浑身发抖,他勉强才控制住自己杀出去的冲动,却难以遏制住腾起来的心火,他怕自己一冲出去就被迷惑,那么事情就全完了。
就欺他景午山上没有女人!
不对,还是有一个的,周期默默转过头去,看见了戴着铁甲面具身体僵硬地看着林婉婉的吕裴觉,他用唇语轻声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吕裴觉端着茶壶示意,你没叫我走?我只是躲在一边等你吩咐而已……
周期扒开清翠的梅叶再度敲敲瞥了林婉婉一眼,林婉婉似乎也没有发现他。
周期面无表情,轻声道:“把这壶茶水全都给她灌进去,然后丢下山,最好找个有很多人的地方。”
吕裴觉迟疑了一下,被日日夜夜折磨的恐惧最终还是被熊熊燃烧起的仇恨之火压下,吕裴觉僵直着身子左手端着茶盏走了出去,右手捏着一捧绣花针。
周期眼神慢慢狂暴如山雨欲来,“我去引开关非非,你一定要记住,一滴不剩,全都给我灌进去!”
吕裴觉点点头,沙哑着声音,“我比你更希望她不得好死。”
周期这时候无比庆幸林婉婉自大以为景午山上没有女人无人可挡她玛丽苏光环竟敢独自上山“勾搭”关某人,而最最可笑的是,林婉婉学了医术,却自持有那么多护花使者没有学武功,吕裴觉对付她,算是绰绰有余……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障碍了。
周期捡起地上几块小石头,弹手射了出去,往关非非身上疾驰而去,关非非眼色一深,拂袖挡下,此时周期却刻意重重一脚踩在树枝上,然后飞掠而起往梅林后边奔去,关非非想也不想直接跟上……
林婉婉看着好不容易就快要上钩去被人打搅了脱钩而去的“鱼”脸都青了,她温柔的眸光渐渐收敛,眼神狠厉,面无表情斯拉一声扯了自己一扇袖子。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黑衣看不出男女的人却出来了,林婉婉冷笑着,“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吕裴觉还没有说话,院子里却突然扑出一道黄影,眨眼之间就把林婉婉扑倒在地上……
吕裴觉定睛一看,却是那条中华田园犬,口中呜呜地凶恶威胁着,爪子把林婉婉牢牢地按在身下不得动弹,中华田园犬似乎十分生气无比生气,狗嘴里低沉的吼叫差点没把林婉婉吓得魂飞魄散,林婉婉看着热气烘烘滴着涎水越来越近的尖利牙齿眼白一翻,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拈着针的吕裴觉默默地把针放开,若有所思,“唔,原来怕狗。”
吕裴觉赞赏似地看了中华田园犬一眼,“阿黄好样的,教主不是说你喜欢明教主身边那条临风嘛,改天叫他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中华田园犬一跃而起,兴奋的呜咽几声,又作势朝躺在地上的林婉婉吼了几声。
吕裴觉眼神越来越冷,她蹲下来拍了拍林婉婉精致的脸颊,轻声道:“我可轻松多了。”
周期让她找个人多的地方丢下就可以,吕裴觉眼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