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
老李头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改了口,“查查伤人的那个小子是因为什么进来的,祖籍是哪儿的,应该会有什么线索,如果真是帝京那边来的,那……”
“师父,你不会想要重出江湖吧?!”
感受到老李头身上那猛然间锋锐起来的气息,陈建军大惊失色,他这位师父过去在江湖上可不是白被人称为“无常”的,无常索命,当年在江湖上可是以一人之力搅起血雨腥风,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再加上老李头毕竟年事已高,要是真的被人发现的话,恐怕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李头摆摆手,眼神却变得幽深了起来,“师门败类,这些年我总是如鲠在喉,有生之年要是不能解决,老头子我死不瞑目,对了,那个被刺伤的少年,改天有机会带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看看。”
“好。”
对于老李头的决定,陈建军连疑问都没有,便点头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只剩下老李头一个人,静坐良久之后,老李头从一旁的炕桌下面拿出一支碧玉雕刻成的烟杆,不急不缓的装好一袋烟,点燃之后半躺着吸了起来。
……
“千羽,起来!”
躺在医务室床上的千羽,正在静静思考着越狱计划,忽然耳边响起炸雷一般的声音,惊得千羽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一看正是少管所的所长陈建军黑着脸走了进来。
“陈所长,您来了。”
千羽装作吃力的从床上半撑着坐了起来,眼下的受伤,正是一个机会,这医务室相比他们的牢房来说要更松一些,想要越狱,就要从这里逃出去,如果自己再装得伤势严重一些的话,说不定就会离开少管所去正规医院,那样的话自己逃跑的机会就更大了。
“恩……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看着眼珠子滴溜溜转圈的千羽,陈建军上下打量了一番,按照老李头所说,这小子身上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现在的千羽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小子还装出一副无力的样子,难道是想在这里多休息两天不成?
“还好,就是觉得伤口还是很疼,身子使不出力气来。”
千羽躺在床上,正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骗陈建军,可是没等想出办法来,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被陈建军揪着衣领子从床上拎了起来,接着陈建军一把撕开千羽脖子上的纱布,看着脖子上那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粉红色的痕迹,陈建军冷笑一声,道:“好小子,竟然还敢装病,伤口都要好了还在这给我装蒜,滚回去给老子关禁闭!”
“小张,小王!把这小子带回去!”
陈建军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站在门外待命的两名狱警走了进来,一副手铐一副脚镣,利索的给千羽拷上,不等千羽喊冤,就把千羽带了出去。
“还真是不死不伤啊,这小子真像师父说的,是个异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师父看上了。”
陈建军看着千羽离去的方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
“进去吧!”
千羽带着手铐和脚镣,直接被丢进了禁闭室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臭小子,敢耍陈老大,我看你真是皮痒了,老大说了,你在这关两天,好好反省你自己的错误吧!”
小张在外面冷笑一声,随后关上了铁门上的小窗。
“我靠了,陈所长怎么发现我装病的啊。”
千羽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四下环顾了一圈,这才知道为什么禁闭室能让所有的少年犯都谈之色变。
禁闭室全部由钢铁构成,也许是因为年头比较久远的缘故,钢铁墙壁上生出了不少锈迹,现在天色擦黑,只能从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上隐约间透进来一点月光,室内什么陈设都没有,也静的可怕,千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两天会不会憋得发疯。
“喂!还有人吗?”
在禁闭室内转圈了几圈,千羽不甘心的大喊一声,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小张那不耐烦的声音,“鬼叫什么?闭嘴!再叫的话明天没有饭吃!再多关一天!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
一听这话,千羽顿时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在这里面待上两天千羽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疯,要是再多关几天的话,千羽知道自己绝对撑不下去。
“算了,不能再这里傻等,干点什么别的吧。”
平心静气之后,千羽很快冷静了下来,得益于过去他在社会上的经历,让千羽能够禁得起这种寂寞,坐在禁闭室的一角,千羽强迫自己去想点什么,从麻五他们两个人贩子一直想到弟弟子墨现在可能会在哪,过得好不好,然后在脑海中完善着自己的越狱计划,既然不能从医务室越狱了,就只能等到从这个禁闭室出去之后从牢房越狱了。
但是那样越狱的风险性太大,千羽必须要考虑周全,一旦被抓住,以后再想越狱就基本没有可能了,那么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弟弟了。
一直在脑海中反复计算着越狱的细节,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禁闭室门外的小张应该已经离开了,只有从窗户外隐约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沙沙”声,一切都静得吓人。
“千羽,千羽?是你在隔壁吗?”
一道声音从窗外传来,千羽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窗外,想了一下声音的主人,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