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这么一会儿,她终于发现有一个人没来:母亲没来,可能是在照顾父亲,挺正常,儿媳没来就有点奇怪了。
“嫂子在医院呢!”
萧璟欢知道母亲说的是谁,忙说明了一句。
“苏苏这是怎么了?”
靳媛不觉惊叫出声。
“不是苏苏出事了,是姥爷病了……”
靳恒远轻轻说道,然后把老爷子发病的事一五一十说祥细了。
靳媛怔了一下,不由得轻轻一叹:
“果然就应了那句老话了:人算不如天算。”
这话说得有点古怪,让众人不觉一怔。
“妈,您,什么意思呀?”
萧璟欢觉得在一群高智商的家人面前,自己的大脑仍然有点不够用啊……
医院病房。
靳媛看到了父亲,安静的躺着。
母亲说,父亲刚睡下,别吵他,让他好好的睡。
她守在边上,哪也不想走了,后来去了一趟医生的办公室,听取了一下父亲的病情。
不是很好。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老来中风什么的!
这一病啊,就容易病得整个人再也醒不过来,永远就那样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再难恢复如初。
她听着心情沉沉的,又回到了父亲的病房。
适时,父亲醒了,正和孩子们说话,萧至东陪在边上。
“妈您来得正好,姥爷正念叨您呢……”
靳恒远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靳媛看到父亲躺坐着,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眼神有点奇怪。
“至东,你带孩子们出去吧!我想和阿媛单独聊一聊。”
萧至东瞅了一眼,招呼着孩子们离开,并体贴的把门给合上了。
靳媛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曾经山一样的父亲,现在已然是老态横陈,这一病啊,老得是越发的快了。
“媛媛,你这一招走的太冒险了。”
开出口来的这一句话,让靳媛不觉暗暗一惊,眸光暗闪。
“爸……”
她自是讶然的。
父亲的精明在这件事上充份展露了出来。
“你见过她了是不是?”
老头子满口皆是了然之色。
叹息声,自靳媛嘴里轻轻溢了出来: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这双慧眼啊!”
话里的夸赞让老头嘿嘿的笑了一笑:
“那是,你可是我生的,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呀,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那些让你觉得碍眼的人通通全给赶出靳氏去。为此,你拿了整个靳氏的未来在赌。”
是啊,这的的确确是一场赌局。
她瞒过了所有人,却还是让父亲看破了。
“爸,在我看来,靳氏已经够好,可它就是太杂了,小股东太多,也太不听管。
“在我手上,他们可能会服贴,可一旦到了小辈们手上,他们只会越来越难对付。
“一个企业就好像是一座江山。打江山时,自然帮手越多越好,一旦江山到手,就得学会守江山了。
“守的过程中,臣子们听你话,帮衬着你,自然好,一旦不听你使唤了,又或许老皇帝不能再守了,要传新皇帝了,那些老资格就会出来横行。这个时候,老皇帝能做的是帮着新皇帝巩固江山,把那些功臣,贬的贬,杀的杀……该打压时就得打压……”
靳媛淡淡的笑了笑,牵起了父亲的手,感慨道:
“靳氏也该这样大刀阔斧的进行整顿一番了。
“可惜之前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合并案,是一个楔机,再加上那些人又想对我们靳家出手……
“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办好这么两件事。
“一,清理一下集团内部;二,考验一下那些孩子面对危机时的处理能力……
“那些经验,得靠面对真正的危险,经过实战,才能获得……
“现在看来,孩子们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爸,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靳名的眼里全是赞赏,他的女儿啊,总喜欢兵行险招,且每每都能收到奇效:
“本来,我也以为这一次,我真的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直到他们宣布我无罪,直到恒远过来说,一切风波已经过去了,我又细细听他讲了他找到那个幕后人的整个过程,才顿悟,这一切能这么容易解决,不完全是因为他们有多能干,更因为有一个人在暗中帮着。而那个帮他们的人,想来就是当年帮着我救了你母亲的那个人,或是那个人派来的对不对……”
“是!”
靳媛点下了头,父亲虽然老了,可脑子还是非常非常好使的。
“和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靳名想知道详细的内幕。
“好。”
靳媛答应着,整个人陷入了回忆:
“十二月的某一天,我在伦敦,自歌剧院回去的路上,有一位气质高雅的贵夫人拦住了我的车。
“这个人,以前我就认得的,出身富贵之家,她约我小坐,我闲着也就权加应酬了。
“本来只是寻常的喝咖啡,后来她却主动提到了您,我才惊讶的知道二十六年前,您和母亲曾遭遇过梆架,九死一生,差一点就没回来。
“她还跟我说了我们的境况不太妙,因为有人在暗中对付我。可惜她也不确定那个人藏在哪里。她说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