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永远不能正常行走。
而且有时候,过多劳累,他的腿疾还会再犯,但是今天好像比较严重?
傅明烟想着,已经随着他走到了电梯门前,上面写着正在维修。
眼前身影走过,傅明烟看着他走的那个方向,“当家,要走楼梯吗?”
十六楼,从楼梯下去并不会很累。
但是……
傅明烟听着那一声声拐杖落地的声音,快步跟了过去。脚下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走的快些就有些轻颤。
走到楼梯口。
包里的手机“叮咚”响了起来,短信提示。
傅明烟看着薄寒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边走边拿出手机。
发短信是小夏。
“烟姐,上次华城中心街的那场车祸是乔家所为,乔振南打点好从监狱里把乔磊接出来整个人在里面被打成重伤,而且下半身也废了,现在还在重症病房昏迷着。”
下面那一行字她还没有来的及看,只听见“嘭”的一声。
物体摔倒的声音。
拄在手心里的拐杖顺着楼梯台阶一层层的滚落下去。
薄寒生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捂着胸口,重重的咳起来。
薄凉的眉宇蹙起,即使一脸平静,也不难看出他在极力忍耐,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骨节痕迹苍白隐现。
双颊有激烈咳嗽之后的潮红,发迹汗意湿重。
“薄寒生——”
匆匆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一道若有若无的淡香袭入空气里,从他身后环上一双素白纤细的手扶住他的身体。
傅明烟看着他发迹的汗意,伸手覆上他额头,他竟然没有躲避任由她冰凉的手指覆上他的额头。
他额头温度正常,而她的手指却冷的像冰一般。
看着他眉宇自然的蹙起,傅明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太凉,下一秒,她立刻将手收回,扶着他的胳膊。
“当家,你怎么样,我扶你吧。”
薄寒生地咳了几声,声音沙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太凉。”
傅明烟微怔,瞬时才决他说的是自己的手,太凉。
抬起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她皱起眉,果然很凉。
傅明烟扶着他走下一层层台阶,薄寒生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纤细的肩膀上,脚下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她走路有点发颤,男人身上熟悉清冽的烟草香让她一阵恍惚,傅明烟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台阶,虽然未看他但是却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眼底深邃的暗色落在她的身上。
走下一层楼梯,傅明烟的鬓角有微微的汗意,她咬咬唇,动作自然的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拎在手中,然后扶着他继续往下走。
他没有动,视线落在地面上,声音沙哑,“把鞋穿上。”
傅明烟笑了,视线从他的腿上一直上移最后落在他呼吸起伏的胸口,语气随意,“当家,我就算不扶你,我自己下楼,我也得这样做呀。”
谁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能走在十几层楼,上千道台阶上。
她以前从来没太长时间的穿高跟鞋。
他不喜欢盛晚安染指甲,也不喜欢盛晚安穿高跟鞋,不许她喝酒,不许她染头发,不允许她化很浓的妆……
和她在一起后,她没染过指甲,头发也是最自然的黑色,没在穿过很高的鞋子也不会和宁臻她们出去喝很多酒,她一直都是淡妆。
但是,即使为了他把他对自己所有的不喜欢都改变了,也改不了他不喜欢她整个人。
脚下一股凉意沁来,这个季节已经到了深秋。
傅明烟想了想,将鞋穿上,要不是耽误这会功夫,她早就扶他下去了。
这样想着,心底有些闷。
穿好鞋,傅明烟抬起头看着他,见他还不动,依然用哪种冰冷平静的神色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烦闷。
傅明烟唇角勾起璀璨的笑容,眼底却满是讥诮,“怎么,薄当家,群众演员还给管盒盒饭呢,我陪你演了这么多场戏可是一个好处也没捞着,吻戏也吻过了,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他妈的还用这种结了冰的眼神看我干什么。”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索性这是高级病房的楼梯道,来往的人并不多,也没有注意和听到。
“薄寒生,我讨厌死了你这种天塌下来了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谁啊。”
傅明烟冷冷一笑,“难怪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妻子死在火海里,你他妈的就不是人。”
薄寒生听完除了眉心拧起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他眼底像是熏了浓墨一般,越发漆黑冰冷。
“说够了吗?”
傅明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都像是打在一团棉花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
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楼下走。
手腕被一道力量攥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甩倒墙壁上,力道并不重但是却不容她抵抗,一根微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阴影压下,耳畔低迷沉哑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一同喷洒在她的耳廓。
“傅小姐这话说错了,咱们不是还有……没做吗?”
傅明烟瞳孔一缩,有些意外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
床.戏?
傅明烟看着眼前男人菲薄的唇,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看着他的目光从惊诧到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