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三宝店整个变成了三鬼店,阴气森森,几乎如同鬼蜮一般,当然,这里只有破碎的餐具和各种乱七八糟乱躺在地上的桌椅,如果再多一些比如地狱特有的东西,油锅啊,挂满眼帘的灰色铁链啊,那就更像地狱了。
可是栾峰不这么想,在他的心思里面,这里比地狱还可怕,或许在人人畏惧的地狱里面他还有那么一点公正的待遇,哪怕他有罪,也会判刑之后才执行,可是面对着的这个男的,可不是那样,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这个男的,呃,男鬼如果不把自己摆出八十一个花样来,估计绝对不会弄死自己。
所以栾峰现在很想去地狱,闭眼,睁眼,他想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睁眼的时候,发现那个被他叫做刘新峰的男鬼已经到了近前,青紫肿胀的脸庞已经到了他的近前,于是绝望,这根本不是梦境,闭上眼睛之后,再也不敢睁眼,只是大喊,“刘新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没想过害你,真的。你知道的。”栾峰明知道和鬼讲什么道理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偏偏还是喊了出来,人类到了最后的时候总是这么奇怪,就好像明知道在这种寒冷的古怪阴风下面,流汗只会让自己更加的虚弱,可是栾峰的额头上,身上,乃至身体的所有角落,似乎体内有一个水库一样,不停的渗出水来。这些汗滴在出来的时候便瞬间结冰,将栾峰冻成一个几乎白色的人。
就算这次栾峰不死,估计出去也会大病一场。
“不是你,不是你,我知道啊,哈哈哈哈。”就在这个当口,那个刘新峰竟然如夜枭一边磔磔怪笑起来。“是我老婆,不,是哪个心狠手毒的何英,奸夫淫妇。都该死的。如果不是你,不对,就是你,你们都该死。不过那个婆娘死的太轻松了,剩下的。都由你来承受吧。”言毕,朝着栾峰扑了过去,惨叫,不绝于耳。
已经在上面的田永听到栾峰的惨叫一愣,不明所以,这凶灵明明已经被自己引了上来,难道下面还有其他的鬼不成,一念至此,转身刚想下去,却突然觉得一股阴风已经到了身边。错步,再度转身,脚下一滑,直接躺在了地上,阴风掠过,几根头发飘然落下,田永这个时候冷汗才猛地出来,湿透了后背。爬起来的田永果断的放弃了下去的想法,听到栾峰从下面传来的惨叫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却只是痛入心脾的惨叫。如同有人对他动用大刑一般,反而喊声之中中气十足,绝对一时半刻死不了的模样,田永也就放下心来。专心来对付楼上的这个凶灵,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比较珍贵一些,特别是一个刚刚认识不久貌似对自己还有某些不良企图的家伙。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日月昊…..”田永当机立断,一连急促的跑懂,觉的自己已经和神识之中若隐若现的那个凶灵已经离开的远了一些,立刻准备发动道法,被动挨打这种事情,就算是老好人,也是绝对不愿意的,更何况田永只是勉强算得上忠厚,和老好人的所谓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只是他这样的想法似乎已经被那凶灵料到,田永刚刚将法诀念出大半,突然感觉不对,连刚才倒地的潇洒也没有,一个驴打滚,体内气机勃发,接着前扑翻滚已经增加了数倍的腰力,躲过后面不明的偷袭物,已经再度的一跃而起。“擦,没完没了了是吧。”田永眼中神光一现,身周所有的物体都似乎失去了重力一般,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去。”田永大喝一声,不分方向,所有的漂浮的东西向四面八方飞快的撞去,如果碰到祁连之流,定然认为遇到了一个能够意念移物的进化者,却不知道,这是修士特有的精神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御物的手段,虽然和进化者颇为相似,难易程度之上,却差了很多,进化者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田永却知道这是为什么,操纵之上,无lùn_gōng击范围和攻击的线路,都清晰了许多。
整个房间,如同狂风过境一般,无数的桌椅那种特别的木头相互撞击的声音噼里啪啦不绝于耳,很明显,刚才凶灵用来偷袭田永的东西,貌似也是这二楼之中随处可取的那些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凶灵本就是一团精神力凝聚几如实质,虽然没学过什么道法之类的东西,在操纵这些东西方面,也不差于田永,二楼的桌椅,等到乱七八糟的声音停下来之后,已经再没有了一点完好的。田永站在清溜溜的二楼大厅,角落时不会去的,鬼才知道那凶灵会不会在那面墙壁上隐藏着,田永倒不是有什么经验,纯属鬼片看多了。
一楼栾峰的惨叫清晰可闻,田永心神守一,再不理会,站在二楼大厅的中央,这个时候没了桌椅的二楼看起来比之前的时候几乎宽敞了一倍有余。神念发动,田永将整个二楼包围起来,但是那凶灵的波动却再也捉摸不清了。这凶灵本来的修为就和筑基的田永差不多少,之前之所以田永能够找到,就是差在对修士的了解不深的上面,却在这两次的交锋的时候,明明自己先发制人,却总被田永直接躲过,而之前感受到的那丝似是而非的精神丝线气息总是在前一刻将自己锁定,凶灵如果再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就不是凶灵,而是猪了。随着精神波动的隐藏,田永想要再用神念将那凶灵搜出,已经是难上加难。
凶灵似乎有点疑惑,停下来观察田永,田永却绝不敢浪费半点的时间,狠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