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看着在漫天烟花下瑾玉如同美玉一般的脸,顿时觉得此时这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事情都被自己遇到了。瑾玉看着此时赵恪明显走神了的表情,顿时有些好笑,便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赵恪拉起瑾玉的手说道:“没什么,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年春节,以后我还会陪你过上一辈子的春节,赵恪一向十分会是说话,曾经对瑾玉不知说过多说多少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可是此时瑾玉却始终觉得这句话才是替他听过最为动人的情话。
此时马车才到了宫门,从这座巍峨的宫门进去了诸多皇室贵族,这宫中的大年夜是连那些十分受宠的大臣都会被邀请的,瑾玉倒是见到了几名熟人,此时赵恪拉着瑾玉的手,从马车上下来,瑾玉猛然间接触到寒冷的空气自然是有些不习惯的,赵恪连忙哦那个马车中拿出来披风给瑾玉披上,这宫中规矩大,自然是不能乘坐马车的,只是瑾玉身子特殊,所以皇后特许可以乘坐软轿,瑾玉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感觉到胃里面的有些不舒服,赵恪在后面跟着走着,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瑾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事情,不要担心。”几经颠簸,瑾玉终于到了正阳宫,正阳宫十分高大,瑾玉站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外面,竟然会觉得有些不真实。
赵恪笑了笑说道:“这座宫殿原本不叫正阳殿,本来是就叫做永胜殿的,这是前朝开国皇帝为了表彰自己的功绩所建造的,据说这样高大的宫殿不是寻常可以建造的。”赵恪看向那座高大的宫殿,在略微有些模糊的夕阳下,越发高大。
“成王殿下,您来啦。”一位面容慈爱的老太监说道,赵恪笑道:“多谢公公了。”说完那位老太监带着赵恪与瑾玉来到了殿内。
果然不出所料,誉王正在座位处等着两人,看到姗姗来迟的赵恪之后,笑道:“这众人都到齐了,坐吧。”赵恪与瑾玉依言坐下,身边依旧是那位十分令人不甚顺眼的齐王妃,若是瑾玉记得没有错的话,这位齐王原本与誉王交好,可是这纪王一回来,齐王便接住了纪王给予他的橄榄枝,倒是让瑾玉有些意外,可是若是单单看那齐王的话,倒也是觉得此人不该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此时齐王似乎发现了瑾玉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瑾玉一眼,瑾玉礼貌的对他笑了笑,齐王有些困惑地转过头去,那位齐王妃好像发现瑾玉与齐王的对视,顿时冷笑一声说道:“弟妹可只是好兴致,竟然盯着我家王爷看了那么久,瑾玉柔柔一笑说道:“我并不是在看齐王,而是在看你啊,嫂嫂,我刚刚还想提醒你来着,似乎今日嫂嫂的妆容。”
“我的妆容怎么了?”齐王妃拿出来小铜镜照了照,发现左边的一处胭脂花了。齐王妃顿时脸色青白交加,冷哼一声便不去搭理瑾玉了,瑾玉自然是心中好笑,赵恪在桌子底下拉拉瑾玉的手,瑾玉看见赵恪亮晶晶的眼睛,顿时觉得心中一暖。
此时皇帝终于姗姗来迟,此时瑾玉看着皇帝已然苍老的面容,顿时有些感慨,这位陛下似乎是有些疲惫,所以便疲惫开口道:“都开始吧。”此时一排排舞姬鱼贯而出,在这寒冷的天气之中竟然穿着轻纱,露出大半洁白的肌肤。
“今年却也还是同往年一样。”赵恪说道,一旁的誉王说道:“今时不同往日,父皇依然吩咐过了一切从简。”
“确实是要一切从简,此时西北还在打仗,常州局势又不明朗,确实也只能如此了。”齐王放下酒杯幽幽说道,瑾玉倒是有些奇怪,要知道这位高冷的齐王殿下可是不经常说话的,此时突然插话,倒是让誉王有些奇怪。
“六弟说的对,此时我等皇室子弟确实也要节俭一些。”誉王其实对这位六弟十分不了解,但是在纪王回来之前,这位皇弟倒是十分支持他,可是纪王回来之后,一切都变得,誉王就在想,也许,这位皇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观念,也许他支持所谓胜算大的人,可是此时虽然纪王得到了母后的支持,可是此时他二人却还是势均力敌。
这倒是令人觉得奇怪了,心念电转,誉王对着齐王礼貌的笑了笑。
此时席间突然想起来一阵鼓瑟之声,只听见一名女子在唱。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一名身穿绿衣女子缓缓唱道,声音极其婉转动人,一众白纱女子纷纷散去,此时中央便只剩下那名绿衣女子一人,那绿衣女子戴着同色的面纱,身姿几位妖娆动人,此时众人的心思都被这位所吸引,连座上的皇帝也仔细看向那名女子。
只是瑾玉此时发现这皇帝陛下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瑾玉看向一旁的赵恪,竟然发现,也是一般面色,此时瑾玉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那女子舞起长长地水袖,丝竹之声响起,瑾玉从来都没有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可是心里此时就是生不出一点点欣赏的念头。
此时那女子停下,继续唱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此时皇帝陛下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的来形容了,他轻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