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回到清和院中,看到早已在门前翘首以盼的程氏顿时心中满是酸楚和感动,便上前喊道“娘亲,妙妙,回来啦。”
程氏还未说话,便以抱住瑾玉小小的身子,泣不成声,一双手好像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拒着瑾玉的小身子。
“你看,都瘦了,定是瘦了好多苦,你知道娘亲多担心吗,以后可莫要乱跑了。”程氏说的满是心酸,瑾玉听的也是十分惭愧,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便说道“娘亲,我并不觉的这是个意外,我听闻爹爹讲过,说是有人在那崖底找到了我的尸体,我本就好好的活着,何来尸体,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说不定我被人贩拐走,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说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子算了。”程氏听闻这些话顿时心中恼怒,说道“也不知是那个坏了良心的人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若是被我知道了,我非撕了他不可。”
“娘亲,那个苏柔在府中如何?”瑾玉问道。
“妙妙,莫要担心,你爹爹并未将她收入房中。”瑾玉心中一愣,这一路上瑾玉并未有张维文说过过多少话,没想到爹爹这回倒是难得的靠谱。
“娘亲,你个女人坏的狠,你可莫要找了她的道儿。”
“好啦,好啦,娘亲知道了,妙妙饿了吗,先过来吃饭吧,娘亲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瑾玉回到屋子里,与程氏一同用饭。
张维文从慈溪院回来之后,满面愁容,自己虽说是在现代听说过那些大家族之间的尔虞我诈,但是却没有想到原本影响不错的两人尽然会变成这等模样。
瑾玉用命换回来的恩典,怎会能便宜别人,大不了他们就离开这个家。
张维文感到清和院的时候,两人已经用过了饭正在院中喝茶,想必是在等他归来,张维文坐在一边的石凳上,喝了口茶。
“瑾玉你可还记得,十三皇子陛下曾经说过要让我上书数算之法,好让陛下赐你一个县主之名。”
“他是这样说过。”
“祖母说,要用这恩典换舅舅的调令。”张维文说道,一旁的程氏心中恼怒,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我女儿用命换的东西,他们说换就换,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夫人莫要生气,我没有答应。“张维文立刻说道。
“你若是敢答应,看我跟你没完。”程氏有些迁怒,只是张维文一脸笑意的说道“夫人说的是,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瑾玉看看自家没有出息的爹爹,顿时,心中好笑,之前的一点忧愁愤懑也没有了。
“爹爹,若是舅舅真的会感激我们,老太君又肯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反正要那些虚名也没有用,若是真封了县主,我就要另辟府邸,倒时候见娘亲一面都麻烦的紧,况且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我们手中,而是在十三皇子哪里,不是吗?”
瑾玉黝黑的眼睛在月光下,几近成妖。
张维文与程氏久久无语,这绝对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的话,张维文以前听闻古时有一些神童,多智近乎于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瑾玉就是一只妖精,而且还是道行近乎千年的。
一只道行千年的小妖精,对着张维文讨好一般傻傻的笑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京城,皇宫内。
已经年过不惑的皇帝陛下在御花园中抱着长相娇媚绝艳的妃子赏花,所说陛下鬓发间银丝,但是一张面孔还是英俊非凡,如今年纪大了更添成熟的魅力,一双狭长的眼睛微闭,听着怀中那名女子哼唱不知名的小曲,倒也是十分自在。
“你叫什么名字?”十分沉厚温然的声音,那名女子一喜,说道“我叫宦若,是王家的。”
“王家的,王潜可是你伯父?”此时这位陛下似乎很有兴趣,温声细语的这位才人讲话,那位才人听得面上娇红,娇声说道“正是宦若的伯父。”
“我记得王潜这个人也是十分喜爱唱小曲啊,可是却没有你唱的好。”皇帝陛下温然一笑,本是男女之间极其私密的话,却被他说的如同清风霁月一般清爽温文。
“宦若但是没有听过,伯父唱过,但是想必也是极好的。”
“确实唱的极好。”皇帝将那女子放下,来到太液池边,看着满池莲花,突然开口道“你会唱采莲曲吗?”
“臣妾会。”
“那就唱来听听。”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这名女子声线几位婉转,把这首采莲曲唱得极其优美,皇帝点了点头,只是眼神有些暗淡,便开口道“唱得不错,王德,封这位才人为贵人。”
“臣妾叩谢陛下圣恩。”那名女子跪下,一脸激动,皇帝似乎有些索然无味,便离开了,没有再看那位贵人一眼。
王德跟在皇帝身后,轻轻说道“陛下,十三皇子即将回宫。”
皇帝似乎心情有些缓和,开口道“将一切准备好,莫要让恪儿受苦。”王德心下了然。
“老七的奏章就驳回吧,没有事情就不要跑到京城来。”王德连忙称是,王德自语,自己跟了这个陛下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摸透这位陛下的心思。
这位开国之君似乎十分与众不同,他从小生活在贵族,知书达理,文武双全,却放弃自己的爵位,揭竿而起,建立了大周,成为大周的太祖。
“这御花园的景色太过单一了,朕早就看烦了。”
“陛下是想微服出访?”王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