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多以此言相挟,然无悲所忧所患,恐是积少成多、积骨成山。“
弄无悯退了半步,眉头微蹙,轻道:“吾自当寻得一劳永逸之法。”
弄无悲哀怨渐生,沉吟半晌,终是轻道:“兄长,无忧究竟何处?”
弄无悯闻声,浅笑盈盈,缓抬手上前,食指指肚未布半分气力,轻柔抚上弄无悲面颊,美目高鼻,薄唇翘颌,连声轻道:”常言‘山辉川媚,全不过韫玉怀珠’,如此形容,你我便是这尘世珠玉,辉媚四方。“
弄无悲轻咬下唇,却不知弄无悯此言何意。
“遗世**,总不若并驾齐驱,是也不是?“
弄无悲这方解意,轻声应和:“无忧便是兄长口中驭马疾驰,六辔如琴之人?”
“想来,吾这一算,终有所失。”
弄无悲返身退却,踱步背对,沉声缓道:“兄长算无遗策——以青姬操控卸甲,以苍文操控尔是,以弄丹操控赤武,天下之内,何人不屈身股掌?”
“吾不过劳心而治。不曾想无忧一人,却可令吾这胞弟、目荣华、苍文、青姬皆受摆布,当真出奇。”弄无悯摇首轻笑,“吾怎不将无忧好生收藏,以安诸心?”
“依其脾性,恐兄长行事早败。”
“非也,非也。”弄无悯亦是踱步,渐行渐远,其音不断:“吾当锉其锐,而后和其光;皆因吾心早知,天上地下,唯其可立身吾侧,同斯恶,共斯誉,断斯谋,赏斯智。”
一语将落,仙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