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刚才的怒火好像被人猛地泼了一盆冷水,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儿,将视线移到了迟怀景的脸上。
原来这个男人不光报复自己,他连下个女人都找到了……
徒然,心脏就像被一双大手狠狠掐住,窒息得可怕,心凉刺骨。
好笑。
她居然还以为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是与别人不同的,而现实却狂甩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啊!你们……”
护士眨了眨睡眼朦胧的媚眼,当看到站在那里的于妈和安琳时,她瞬间清醒了很多,惊愕地叫道,下意识地挡住了上半身羞人的部位。
“少奶奶,少爷,这……”
于妈这个时候连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偏偏在今天把安琳带过来了呢。
这下好了eads;爱在盛夏降临。
别说促进感情进展了,不讨厌就不错了,不过这样的想法好像不太现实……
“你他妈谁!什么时候进客房的?”迟怀景暴怒着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狠狠地咬着牙。
局势,一下子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够了!”见到迟怀景这幅样子,安琳只是冷冷地笑,这男人是在演戏吗?演得真好,跟真的一样,不过她没兴趣再跟这个男人继续玩下去了。
心凉之后是一股无名火,无休无止地蔓延开来,越烧越旺。
“高高在上的迟少身边的女人还真如同过江之鲫呢。”语气里充斥着嘲讽之意,唇角勾起冷艳的弧度,安琳目光幽暗地盯着迟怀景,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说道“迟怀景,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
今天来到这里是一个错误,但也是上天有眼,让她看到了真相,让她,决意跟这个男人撇清所有关系。
“少奶奶!”
于妈一脸悲痛地出声。
“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们了,我马上就走。”安琳冷眼看向那个吓得呆若木鸡的护士,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女人!”
迟怀景目光一凛,颀长的身子猛地冲上前,不管不顾胸口仿佛撕裂般的疼痛,一手压住了她的后脑勺,低下头,不偏不倚地吻上了她!
带着酒气的唇让安琳打从心底里嫌弃,抗拒地蹙了蹙眉,余光瞥到了站着的护士,脑袋里冷不丁地闪过迟怀景吻着那个女人的画面,心口登时痛得要死!
“滚!”
安琳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可能因为迟怀景受伤的原因,这次她轻而易举就推开了他,怒火中烧地瞪着刚才轻薄了自己的男人,安琳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没有逃避,迟怀景白希的肌肤上立即多了五个指印。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温度直接降到零度。
于妈都错愕地倒退一步。
迟怀景抿唇,额间青筋凸起,偏偏只是站着,连一下都没有动安琳。
于妈错愕的眼神中又浮现了惊异。
“迟怀景,该放手就放手,死死地攥着你又能握住什么?你已经让我讨厌了,别让我瞧不起你。”安琳后退一步,镇定地看着男人脸上,自己的杰作,皮笑肉不笑地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次,没有人挽留……
安琳气冲冲地快速走出医院,当走到车水马龙的街口,安琳顿住了脚步,刚才气势汹汹的架势瞬间褪下,茫然而无措地盯着那些飞驰而过的车子,一颗心狂跳不已。
突然觉得自己牛逼到爆!
她当着其他人的面骂了品渥集团的总裁,这样的经历她都可以拿出去跟别人吹嘘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跟迟怀景划清了界限。
本来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嘛?如果说一开始愤怒是因为气姓迟的偷偷摸摸辞了她的工作,那么,为什么在看到那个护士的时候,她的怒火就像升级了一样?
为什么要扇那个男人的脸?
在遇到她之前,迟怀景就是一个花边绯闻不断的男人不是吗?对他而言,找女人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为什么她会动怒?
泪水倏地模糊了视线,顺着脸颊淌进嘴里,苦涩得厉害……
月色寒冷,冷得像人冰凉悲伤的眼泪,安琳漫无目的在街上走,浑像个被抛弃的孤魂,她去商店买了几罐啤酒,想找个能安安静静喝酒的角落,脚步却一直没停下来,一直走一直走,当走到脚痛时,她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品渥eads;冷酷少爷:灵,只为你的一笑。
这几天她一直待在迟怀景的别墅里,没有去上班,可能是第二天有什么活动,这么晚了,依然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搭台子、调试灯光,璀璨华丽的灯光下方布满了法国玫瑰,彬彬有礼的司仪在适应着话筒。
不解地盯着这帮忙忙碌碌的人,就算有活动,但是就以品渥的实力和招牌来说,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晚了,还要一遍又一遍仔细地去检验。
“哼,明天上午就让其他公司看看,我们品渥的实力。”镇定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隐隐的得意,安琳撩起眼帘看去,一眼就从往她走来的人堆里看到了那个叫做琳达的女人,不是她故意去看的,而是她实在过于鹤立鸡群了。
应该是为明天而做试装,她穿着一袭露背式的白色希腊长裙,胸口和腰部由几根细长的淡金色链子串在了一起,优雅中又不失飘逸,她的头发染成了亚麻色,多了几分灵动。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