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怀疑我?”
想起在天星膳楼他怀疑自己是凶手时,那股狠辣,向月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这种事,哪个姑娘愿意说出来?我相信你。”苏驰风深信她所说的,“你说的那个地方在何处?烟花之地?”
是啊,哪个女子会愿意把自己差点遭猥亵的事说与别人听,尤其是古代的女子,把名节看得特别重,这种事能埋得多深就埋得多深。
向月倒是不会像古代女子这般迂腐,可是那种猥狎女童的行为实在太令人发指了。
“不知道在哪里,应该是风月场所,去另一个房间的时候,经过大堂,就看见男男女女很多人嬉戏一片。”
“记得有些什么特征?比如牌匾、里面的陈设。”
“没注意牌匾,大堂里富丽堂皇,很豪华。”向月的记忆里只有这些。
“装潢豪华,富丽堂皇,当属皇城建康,那里许多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非富即贵,不缺银两。州、郡之地次之,但也不能全部排除,县以下就不用考虑了,不太可能。”
苏驰风分析着。
向月觉得他分析得很对,公主府就是在皇城建康,那个地方极有可能是建康的风月场所。
幸好他没问到她被抓之前人在哪,向月也不敢把这情况说出来。
她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公主府跟桃花寨是什么关系,大表哥和小表哥应该都是明玉公主的儿子,为什么一个会在桃花寨,被江湖正义人士视为恶人?
“你后来是怎么脱险的?”苏驰风问道。
“是阿星他把我抛出了包围圈,叫我快逃,我那时一个劲的跑,后来就被我师父救走了。”
向月被乾达婆救走后,昏迷了好几天,之后就一直跟着师父,直到魂魄回归。
“我会把那个地方找出来。把事情查清楚,手刃那一群害死阿星的人。”
以前只想着完成师父遗愿,和找出在她出生时,对她下巫术的人。为母亲与自己报仇,现在得知还有人为自己而死,岂能不为他报仇血恨,她郑重发誓。
“嗯,把那女的和那个玩女童的光头也找出来。”
苏驰风一脸杀气。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深意,“你以后出门要注意安全,最好戴上面巾,把脸遮起来。”
“呃?”
这家伙以前还说蒙面示人,岂不阻碍结交有缘之人,现在倒说起这样的话来了,向月诧异的看着他。
空间似乎发生了一丝颤动,那层淡淡的雾在缓缓的消散。
“不好,我内力太低。隔绝阵就要消散了。”向月吃惊道。
“还能再布置一个隔绝阵吗?”
“能是能,中间会有一段空档,只怕瞒不过那老头的耳朵。”
向月话音刚落,大自然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轻微的树叶沙沙声,夏天的知了声,特别是一个人的大叫声:
“两小娃子,你们别躲了,我们好好谈谈,老朽真不抓你们了。”
真不抓我们了?
向月与苏驰风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改变想法了?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出去看看吧,真要是躲,也躲不了一辈子。
在将摆放在门边的东西搬开前。向月赶紧找那本无名炼丹书。
房间不大,很快在角落找到了它,她爱若至宝的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揣进了怀里。
打开门的时候,那老头已经站在了门口,一脸和蔼的对向月道:“女娃儿。阵法造诣不错,那么破阵一定也在行了。”
向月如实道:“我刚学习阵法,没你想得那么好,也没破过阵。”
“不要那么谦虚,你布置阵法的速度真快,这阵法又布置得天衣无缝,老朽在这边走过不下四回,竟然察觉不到你们,女娃儿,你让老朽十分佩服。”
那老头夸奖的表情还带着一点奉承。
“老头,你就直接说,要破阵做什么?”苏驰风可是瞧出他别有目的了。
“这个……”
那老头有点吞吐,好像不太好意思说似的,“是这样,老朽在一个地方发现一块宝地,想进去瞧瞧,因为里面布置了几个阵法,老朽对阵法不怎么懂,破不了阵,进不去,希望女娃子帮忙,事后必有回报,不会让你们白白做事的。”
“恐怕我帮不你。”向月现在阵法还没学全,能破什么阵,摇头回绝了。
那老头立马变脸:“不去,老朽就抓了你去,女娃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驰风见那老头认真的表情,显然这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自告奋勇道:“她身体虚弱,不宜奔波,我去吧,我也会一点。”
“不行!你们两个都得去。”那老头十分霸道,但想到毕竟是有求于人,又客气了一些,“女娃子,你瞧这小娃子对你多好,你就忍心与他分开?”
向月看到苏驰风向自己投来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顾忌也没有。
虽然打不过就要逃,有危险就要避开,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她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同伴的人,问道:“是不是有危险?”
如果有危险,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去承担。
“这块宝地在地底下,需要挖地洞下去,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危险,等你们破解了阵法,可以马上离开,老朽绝不阻拦。”
那老头十分肯定的说。
“老头,说谎不是这样的。”苏驰风听出了问题,说出了五个字,“发丘中郎将。”
那老头一听这五个字,一张本来就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