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让两个孩子读书吧!”
突然又一天,望着阿海和阿霞在鱼店吃力的搬运货物,想象着自己从小在父亲和爷爷的教导下,而后在杨德荣的影响下到学校读书,以至于后来大学毕业偷着与杨德荣一起投笔从戎。虽然自己的家庭并不富有,最起码在幼小的年龄段,是在家人爱的河流中浸泡。再看看眼前的两个孩子不仅无法得到文化教育,而且过早的承担超出他们年龄的负担。想象着几个月来两个孩子经常依偎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是那么亲近,特别是阿海那么善解人意。由此使米华对两个孩子的情感更加浓厚,不觉触动了米华内心爱的琴弦,她希望两个孩子能够读书,她期望两个孩子能够在书中找回遗失的童年;她期望阿海两兄妹以书为媒找回快乐童年时光;她期望两个孩子在书的海洋中增长智慧,快乐成长。
“妹妹,这个家你很清楚,我们哪有能力供他们读书?吃饭,维持温饱已经让阿翔整日筋疲力尽,况且你又快生产,我们必须有积蓄才能保证将来孩子生产后,能有足够的营养。”
“阿姐,都是我不好,不仅给你们增加了生活的负担,还耽误两个孩子读书。”米华难过的看着阿妹。
“你不要自责,不管你的事,即是你不来,我们也不是打鱼人的事,而且出海打渔,根本不需要读书,只要会观天象、海象、风向,能从海上平安回来就行。
无风起横浪,三天台风降;
风起长浪,不久狂风降;
大浪静风,今日明日见北风;
有雨山戴帽,无雨云拦腰;
早上云城堡,大雨快来到;
跑马云,台风临。
这些都是老辈经验相传,在大陆军队未来之前,岛上读书识字的人很少,大家不是照样生活?我虽然在孤儿院时读过书,也没有派上用场呀!而且你没有来之前,我们不照样家徒四壁!”阿妹安慰米华说。
“阿姐,你都知道这么多!”米华赞誉阿妹。
“这算什么!阿海也知道很多谚语。”阿妹看着阿海,一脸的自豪。
“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蚂蚁挡道,大雨即到;
蚂蚁搬家,大雨要下;
乌鸦唱晚,风雨不远;
乌鸦头顶风,风雨有踪;”
听着阿海熟背的谚语,更坚定了米华期望阿海兄妹读书的决心。
阿海、阿霞,其实他们早过了读书的始龄,因为母亲残疾,父亲一个人工作,而且当时的社会环境使,阿翔夫妇根本无力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
由于米华的到来,使鱼店平添了一张嘴,所以阿翔更没有能力和多余的钱财供两兄妹读书。
即是家庭经济宽裕,阿海和阿霞也不可能得到读书的机会,因为阿翔一个人根本无法既照护门店,又照应阿妹,毕竟阿妹不能自理,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外人帮助,而阿海和阿霞就是阿翔的得力助手,虽然他们少不更事,但穷人的孩子早到家。
“大哥,阿海、阿霞都很聪明,不读书多可惜呀,我知道由于我的存在,给你们平静的生活平添了负担,我在大陆时上过几天私塾,以后我教两个孩子读书认字,这样既不用到学校,又能照护家和门店,没有客人我教人我们一起照应生意,你只用把小学的课本买齐就行。”
“行吗?”阿翔疑惑的看着米华问。阿翔无法想象,一向柔柔弱弱的米华居然还是秀才。
“阿姨经常看‘彩蝶’,她肯定识字,肯定能教我和妹妹读书的。”
“阿海!”米华想制止阿海,已经来不及了。
阿海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巴。
“谁看‘彩蝶’了?谁把政府的禁令当耳旁风?说,今天我丘八指定要把她送到肃清队去,别看我经常到这里蹭饭!”
的确,丘八是阿翔、阿妹儿时的伙伴,他经常到阿翔的鱼店,有时是消磨时间,有时是来蹭饭。但社会是个大舞台,米华没来之前,丘八到阿翔的鱼店,的确纯粹是蹭饭,但现在丘八的目的变了,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窥视米华,监督米华,除了生理的追求之外,在得不到米华的情况下,而是为了生存的需要。因为除了米华之外,由于阿翔夫妇的善良,在加之米华的到来而使鱼店的生意不断的兴隆,日益增多的顾客使丘八像猫一样。也许作为肃清队的眼线,丘八令人痛恨,他使很多无辜的人遭到了肃清队的惩罚,当然这些无辜的人都是家庭生活相对富裕的人家。为了与丘八那份儿时友谊,也为了门店的生意,只要看到丘八,阿翔都会善意的提醒顾客。注意说话的方式。也许肃清队是为了当局维护政权的需要,而雇佣了像丘八这样的人,令人看了作呕,但作为政治,也许丘八他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毕竟他是在为当局工作。
丘八站在阿翔鱼店门口,两手抱着肩膀,两腿来回抖动,皮笑肉不笑直视米华。
“阿爸,对不起,你打我把,我不是有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叫你淘!我叫你淘!”
阿海突然哭着跪在阿翔的面前,抱着阿翔的腿哇哇大哭。
寻着丘八的声音,阿翔看见丘八得意地看着他,冷不丁会突然看一下米华,而阿海突然哇哇大的哭瞬间似乎让阿翔明白了什么,于是他顺势取出货柜旁边的竹竿,朝阿海打去,边打边责骂阿海。
“阿翔哥,我们一家人都不识字,只有阿姐识字,但她不能自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