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重逢鬓已斑,犹恐相逢是梦中。”
想忘了落叶的惆怅,离别的难舍,相思的苦恼。然而,岁月荏苒,恍若弹指一挥间,半个世纪眨眼过去了。
虽然很多记忆随风淡淡飘去,但很多记忆想忘却,又无法忘却,这是人性的使然。
杨德荣海峡对岸,两位前妻,米华、张小兰还健在,喜讯让杨德荣喜不自止,同时也让“g安部”的领导为他高兴。
原本杨德荣以为,现任妻子郭小燕知道实情后,一定会不依不饶。然而,郭小燕知道实情后,不仅坦然接受,同时宽容的接纳,并催促杨德荣赶快与海峡对岸的亲人联系。
年轻时,夫妻之间情感磕磕碰碰的经历历历在目,让杨德荣不堪回首,现在的郭小燕深明大义,令杨德荣感动不已!
郭小燕的宽容,就像清凉的甘露,浇灌着杨德荣那颗已经干涸的心灵;
郭小燕的宽容,就像温暖的怀炉,温暖着杨德荣对亲人思念的情感已经冰冷麻木的心;
郭小燕的宽容,就像一只魔笛,把曾经沉睡在黑暗中,对情感彻底绝望的杨德荣叫醒。
郭小燕的宽容,更让“g安部“的李部长感慨不已!国家在发展过程需要与时俱进。其实,具体到一个家庭中,亲人之间的亲情沟通,同样也需要与时俱进。
“李部长,打扰了,不过我有个小小请求,您能答应吗?”
郭小燕的目光中充满着期待。
“您说,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只要不违反组织原则,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亲力亲为。”
李部长真诚的回答让郭小燕感激,这种感激,既有对部长能够t恤民情的感激,更感激这个国家没有忘记她离散多年的儿女。
“李部长,我的请求既不违反组织原则,而且也是你力所能及的。
我们虽然老了,但我们不会倚老卖老给组织添堵,我们知道作为领导干部,必须以组织原则为自己工作的准则。我们更不能以自己是‘g安部’的老同志而向组织提额外要求。
是这样,如果我们与海峡对岸的两位姐姐联系上,如果她们回来,你能否亲自去迎接?”
“这没有问题呀!是我分内的工作,只要没有比天还打的事情,迎接两位老前辈,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部长,你让我们说什么好呢?是这样,你身份不同,你代表着‘g安部’,那里曾是她们的‘家’,别看你年轻,但你是这个大家庭的现任家长,我的目的就想让两位老姐姐下了飞机,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一下飞机就能看到家人,让她们知道,“家”里人一直在牵挂着她们。”
“还是女人好,比我们想的更周到。”
郭小燕的建议既让部长感动,更让杨德荣感动,他情不自禁的拉着了郭小燕的手。
“老嫂子,不!其实,真的应该喊你们老前辈更合适,不过在我心里总想以平辈相称,这是我内心的期盼,希望你们永远年轻。希望让你们知道,不论何时何地,你们为国家做出的牺牲和奉献,组织、国家、人民,永远都不会忘,永远不会嫌弃你们、抛弃你们。”
“我们明白你的意思,喊什么没关系,只要知道是喊自己就行了,称谓就是个代号吗!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呢?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回去了,你忙吧!”
就在杨德荣夫妇准备回家之时,“g安部”法律顾问邹教授的突然造访,使杨德荣夫妇入赘云端。
“哥,我可找到你了”
京都大学法律系邹教授,到“g安部”就是想通过组织,寻找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哥哥,却意外的在部长的办公室,提前见到了哥哥杨德荣。
邹教授闻听了“g安部!”李部长的介绍,自己眼前的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者叫杨德荣后,邹教授向杨德荣突然喊了一声“哥”,把李部长办公室的三个人都喊蒙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会事。
看着一屋子人如入云端,丈二和尚摸不著北。邹教授却哽咽着无法平静,眼泪唰的一下子喷出了眼眶,无论大家如何劝阻,而且越劝,他哭得越痛心。
“邹教授,这都哪跟哪呀!你哭得鼻涕交流,我们各个却像浇了一头雾水,你倒是给我们讲清楚呀!这是为什么?”
是“杨德惠”三个字,使郭小燕的神经霎时绷得紧紧的,她更加疑惑的看着邹教授,期望尽快知道答案,她不希望自己与杨德荣的暮年生活再因杨德惠而起波澜。
而李部长办公室的每一个人,除邹教授外,谁不想尽快知道答案呢?
“邹教授,你唱的是哪一出戏?把我们全都搞蒙了!你老家在京都,老处长的原籍在中原,你们没有机会成为老乡吧?老处长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哥哥’是。”
李部长边倒水,边看着邹教授发出了疑问。
“你们有所不知,其实,当我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我比你们更蒙,更吃惊,我喊了几十年的妈妈,居然是我的养母。”
“你咋知道母亲不是你的生母?俗话说,生母没有养母亲,都这般年龄,即是知道母亲是养母又有何妨呢?你现在肯定也是孩子的父亲,你一定知道养儿的艰辛。”
想想自己,即是有生母,却没有享受那份母爱,而且自己也没有尽到做儿女的责任。即是自己从小跟着老师、师母一起生活,从没有感到孤独,而且老师一直把杨德荣视作亲生,所以,杨德荣不以为然的看着邹教授述说着自己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