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我一皱眉,“封印到哪了?”
“在一座塑像里”,他说,“是个小神像,距北京三百多里远。”
“什么样的神像?那喇嘛为什么这做?”我问。
他看我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要不然把那喇嘛也招上来问问?”
我摇头,“这事不对啊,哪来的喇嘛?凑什么热闹?你知道是哪种封印么?”
“你以为我的鬼奴全知全能么?”他无奈,“能打听到这些已经不错了,别太苛求了好不好?”
我沉思片刻,“那他们知道那小神像的具体位置么?”
他再次掐起手诀,默念了几句,点了点头,看看我,“在北京南边三百多里,一个村里的小庙里蹭香火呢。如果咱们早点下手,应该明天晚上之前能找到它!”
“那还墨迹什么?”我转身走向他的车,“去保定!”
京南三百里,是保定府地界,我倒要看看,这个祸害阿索的败类,如何混到今天还能蹭香火!
赵司辰上车后,刚一发动大卡,苗乙的电话打过来了。
“小马,现在在哪?”她问。
“出去办点事,后天回来”,我平静的说。
“我先走一步,保定见”,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一愣,看看赵司辰,“她怎么知道的?”
“谁呀?”赵司辰问。
“苗乙”,我说,“她知道我们要去保定,说到了那跟我们会合。”
“没看见她的小白鸟啊!”赵司辰纳闷,“她跟着去干什么?”
我明白了,“我没忘,她也没忘……”
有苗乙在,我们要找那塑像就容易的多了。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北京的交通高峰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在保定下了高速。
苗乙的车就在路边,车里的内灯是开着的。
我自己下车,来到她车前敲了敲车窗,“苗乙,你……队长?你怎么也来了?”
舒兰看我一眼,“我怎么不能来?你们三个都来,扔下我一个够意思么?甭废话了,上车!”
我开门上车,坐到后座上,看看俩姑娘,“原本是想我和老赵来办,这下好,赤焰堂又集体出动了!”
苗乙没理会我的话,继续陈述自己的意见,“如果今晚能办完,那最好。那地方怎么说也是座庙宇,白天难免会有人去。现在小马他们也到了,我看咱们别休息了,直接出发吧。”
舒兰看我一眼,“你的意思呢?”
我有点尴尬,“哎,二位姑娘,你们没听到我刚才的话么?怎么着也得回应一句吧?”
苗乙看看舒兰,“你回应吧。”
舒兰笑了,“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当然有事要一起办了,这个回应够不够?”
“凑合吧”,我无奈,“你们是不是商量半天了?”
“你和赵司辰还没出发,我们先动身了”,舒兰说,“路上我们聊了点女孩子间的话题,至于塑像这个事,刚商量了几分钟而已。”
我看看苗乙,“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没发现你的白雀气灵啊?”
“不想让你看见,你当然看不见”,苗乙淡淡的说。
“好吧,这也是个理由”,我顿了顿,看看她俩,“你们够意思!”
“阿索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苗乙看我一眼,“为她报仇,应该的。”
我平静的一笑,“其实如果你们不来,只我和老赵两个,想找到那地方还真有点吃力。这下好了,咱们四个齐心协力,为阿索报仇!”
“嗯!”舒兰和苗乙异口同声。
“来时的路上我起了一卦,”舒兰说,“卦上的信息显示,那个小庙在保定市区以南约三十公里左右的一片农田里,地点很偏僻。我们直接往南走,你和赵司辰在前面,让他的鬼奴带路。等到鬼奴不敢走了,苗乙会用白雀气灵继续为我们引路,直到找到那小庙为止。”
“赵司辰的鬼奴会害怕?”我不解,“怎么回事?”
“我得的卦,是巽之渐”,舒兰说,“我师父说过,风山渐卦有一个特殊的含义……”
“什么含义?”我问。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她说,“在卦上,聻与渐相似想通,所以渐卦能代表聻。人怕鬼,鬼怕聻,所以这个渐卦有辟邪驱鬼的作用。那小庙附近估计有很邪的东西,是鬼奴们不敢招惹的,而白雀气灵并不怕那些,所以这段路,需要赵司辰和苗乙接力才行。”
“好!”我点点头,“我去他车上跟他说一声,咱们这就出发!”
回到老赵的车上,我把队长的安排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他恍然大悟,“难怪我的鬼奴找不到他,只知道个大概位置呢,感情那小庙附近有邪门的东西呀!行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说不定还可以收编了为我所用呢!”
我看他一眼,“你都那么多鬼奴了,还收编?赶紧开车吧,天亮之前我们得办完的!”
赵司辰嘿嘿一笑,“这个哪嫌多?只怕那东西不够好!”
大卡一声轰鸣,超过苗乙的车,带起了一片烟尘。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绕出了市区,成功的被鬼奴带到一条陌生的乡村公路上。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村民们基本都休息了,整个村庄鸦雀无声,只有昏暗的路灯孤独的照耀着夜色的寂寞。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看看赵司辰,“这路可有点窄,你这车行不行?”
“放心!”老赵双眼冒光,“只要有路,我就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