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冷酷,这个人必然不是姐姐!
张欣欣跟傻子姐姐长的一模一样,她们就像是长在树上的同一片叶子,只不过傻子姐姐是朝阳的那一面,而张欣欣则是阴暗的背面。
希望全部破灭之后,我对张欣欣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也对她不再有任何的感情。
抚平自己的情绪之后,我对张欣欣做出了答复:“我选择破财消灾。”
“哼,”张欣欣不屑的眨了下眼睛,“我以为你要选择后者呢。”
其实就算张欣欣不张口,我也知道她的想法。一个满身是血的宰鱼小弟,打眼一看就是个兜比屁股还干净的穷光蛋,哪掏的出什么钱来。
可谁让我那半个师傅是个混世的人精,虽然在陈炫的事上,他已经讲的很清楚,绝对不会出面罩我,但背地里,李全已经帮我想好了对策。
李全料定陈炫被暴揍一顿,陈炫的家里人肯定不会放过我,而李全告诉我的对策很简单----死皮赖脸。
道理是跟好人讲的,以后都是我太天真、太懦弱,才会一直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坏人欺负。
于是我仰着头,露出一脸的自信:“你说吧,要我赔多少钱。”
张欣欣竖起两根手指头。
“两千?”我有些愕然,这女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就是把陈炫揍了一顿,他居然让我赔两千块钱,要是按这个价格计算,以我被人暴揍的程度,那我岂不早就成百万富翁了。
不过既然我已经耍赖皮,也就懒得跟她讨价还价。
我点了点头,装作很有底气的望着张欣欣:“好,你给我几天时间,几天之后再过来拿。”
谁知张欣欣嘴角微微往上一扬,冷笑道:“我想你搞错了,我说的是两万。”
两万!
即便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赖帐准备,但对于这个天文数字,我还是被吓破了胆。
两万块对我而言是什么概念,后妈在家的时候,把傻子姐姐差点打死,我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我爸那里骗到了八千块钱。
“怎么,给不起?”张欣欣盛气凌人的问我。
我侧着头,大口大口的倒吸着凉气,生怕自己这副怂样被张欣欣看到。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不就是口头支票吗,我他妈到底在怕什么,我自己身无分文,家里又一贫如洗,我已经失无可失了,我还怕个毛啊。
“行!”我攥紧拳头,一鼓作气,“一个星期后,你过来找我,我拿给你。”
“好,一言为定。”张欣欣瞪了我一眼,“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的气势都是装出来的,要是真能拿出两万块钱,那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张欣欣走后,我呆呆的站在案板旁边,愁眉不展。
令我担心的倒不是那两万块钱,而是张欣欣说话时冰冷的语气里,流露出满满的腹黑。
这个女人很厉害,从容果决,手段强硬,我甚至觉得,她比后妈还要狠辣。
李全教给我的使赖耍混的招数,是拿来给陈炫的家人用的,可被我用在张欣欣身上之后,我此刻觉得自己搞错对象了。
“愣着干嘛,剁鱼啊!”李全拍了下我的肩膀,吓的我打了个激灵。
“那个,”我吞吞吐吐的告诉李全,“我觉得我摊上事了。”
“怎么,”李全眼珠子一转,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陈炫的后台是张欣欣?”
打从报复陈炫的那一刻起,都是李全在帮我,出于自身的依赖心理,我一见李全猜对了,就把刚才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他。
李全听完后两眼发直,一俩抽掉了好几支烟。
随着最后的一枚烟圈冉冉升起,李全无比失落的丢出一句:“这会是真的摊上事了。”
我硬着头皮:“张欣欣是很厉害,但是一人做事一人担,大不了我从深夏滚回老家。”
“你懂个屁,”李全一脸无奈,“张欣欣是校董的千金,她是校董唯一的掌上明珠,你要是跑了,那我们整个档口都要跟着遭殃。”
“你知道什么是校董,深夏一中的董事长,换言之,整个学校都是她家开的,要是得罪了她,谁能有好日子过。”
我急忙道歉:“师傅,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把你也给拉下水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事情已经如此了,念在你也了叫了我一声师傅,大不了就把钱赔给人家。”
”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全很是严肃,“你给我签十年的卖身契,我给你拿两万块钱。”
我一下就炸了,这个老东西果然是个人精,刚才我还在为了不小心牵连到他的事情懊悔不已,这转眼的工夫,这个老家伙不仅把自己洗了出来,而且还想出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抗雷的人只剩下了我一个。
李檬家人对我有恩,要不是他们,说我现在会饿死街头也不为过。因此我不能躲、不能逃,必须勇敢的去面对。
可问题也来了,如果我硬着头皮死扛这道雷,以我目前的小身板,是一定会被劈死的。在跟张欣欣约好的期限到来之前,我必须得想出个办法才行。
解铃还需系铃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搞定张欣欣。
回到家后,我向李檬打听起张欣欣的信息,不过情况并没我想象的顺利。
上次在学校门口,我因为张欣欣的事,当众跟李檬翻脸,害的李檬生了一肚子的气。
后来在我厚颜无耻的讨好之下,虽然李檬对我的态度是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