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摔,舒曼恩也给摔得够呛。她瘫坐到地上,先查看自己的手臂,好在穿得是衬衫,手肘处被擦破了皮,应该没有什么碍。她又看自己的膝盖,那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该不会是骨头给摔折了吧?一想到这个,她不由地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扭动着自己的脚,还能动,看来骨头没折,她又放下心来。
有人从车上走下来,急匆匆地跑到舒曼恩跟前,大声询问:“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骑着车子冲向我的车子,我当时……阿恩?”
舒曼恩见来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由转头望向那人。见到那人之后,她只觉自己的膝盖更疼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遇到这人了?
孙立阳的表情有些怪,既有些欣喜若狂又有些懊恼不已。“阿恩,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我来扶你起来。”
他伸手要去扶舒曼恩,舒曼恩却摔开了他。她实在不想见到这人,只想快点离开。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去扶车子。她在心里默念,还好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应该还可以走回家。
“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
可孙立阳哪会听她的话,硬是要去搀舒曼恩。舒曼恩气急,“都说了我自己可以走,你还是开车走吧。”
“阿恩,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你都这样了,能不能别再计较以前的事。先让我扶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好不好?”
可舒曼恩却只听到了他话中的两个字“误会”。她瞪着双眼,怒气冲冲地说:“孙立阳,我跟你这之间没误会,以后也不会有。”
她摔开孙立阳的手,将车子扶着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阿恩,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呢?你总是这么倔,以前是,现在也是。”孙立阳在后面急急地叫道。
倔吗?对,在这样的人渣面前就该倔一些。
那年,他跟她说分手。后来没多久,他就结婚了。结婚后,他跑来跟她说:“阿恩,我一点都不爱那个女人,我还很爱你。你可不可以做我情/人,这样我们就还可以在一起。”
当时舒曼恩被他的言语吓得够呛,人可以无耻,怎么会无耻到那种境界。做他的情/人,他当她是什么呀?还真以为她没人要,非跟他过一辈子不可吗?
那一刻,她真正心灰意冷,对这个人,也对他们以前的感情。
可事情终究是过去了,虽然不能像水过无痕那般,但她心上的那道疤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愈合了。可是正当她以为一切皆如人意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了。他可一点都没变,无耻的嘴脸依旧,简直把她恶心到极点。
她知道孙立阳并没有走,而是开着车子跟在她身侧。她自然没理他,照样走自己的路。
顾家老宅终于到了,胖叔来开得门,她推着车子走了进去。余光中,她望见孙立阳的车子停在了别墅对面的马路上。
她没有叫胖叔赶他走,想着,这人呆一会儿应该也就会走了吧。
她一瘸一拐地向楼上走去。她知道房间里有个小药箱,里面消毒水、绷带之类的急救药品都有。
她将小药箱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裤脚挽起。果不其然,膝盖至小腿处全摔伤了,里面有血溢出来,红红的一片,看着甚是渗人。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着这伤口肯定得先用清水冲洗干净,再上点消毒水才行。
她刚站起身,洗手间的门“吱哑”一声开了,顾云天从里面走了出来。
舒曼恩一愣神,想放裤脚,但哪里来得及,“你……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顾云天双峰紧紧一皱,赶忙上前问:“你脚怎么了?”
“没事,就擦破了一点皮。”
“这叫没事吗?”顾云天将她按到沙发上,抬起她的脚,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一大片。”说着他又抬头,望见舒曼恩手肘处的白衬衫那里印出点点血迹,“连手也受伤了吗?”他又去翻她的手。
“就一点。”
“你强什么呀?”顾云天不悦地道。
舒曼恩这才噤了声。
顾云天去洗手间打来了清水,先将她的伤口擦洗干净,然后再涂上消毒液,最后才绑上绷带。
弄好之后,他问:“疼吗?”
“一点点。”
顾云天还是忍不住问:“怎么摔伤的那么狠?”
“骑自行车。”舒曼恩将孙立阳那一段自动给略去了。她像是给顾云天安慰似的,说:“现在好了,脚受伤了,4x100米的接力赛就不用跑了。之前我还怕找不到理由呢,现在谁敢说我是推脱。”
顾云天却没笑。他说:“你怎么总是那么不小心,一会儿被狗追摔伤了,一会儿又吃坏东西进医院了。现在倒好,骑个车子都给能把你摔成这样,我……”
“放心啦,以后不会了。”见顾云天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于是舒曼恩举起手说:“我发誓,嗯……以后再也不让自己受伤了。”
顾云天只得摇头低叹,刚想再说点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周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曼恩,你在里面吗?外面有人找。”
“找我,谁呀?”舒曼恩突得想起孙立阳,该不会那人还没走吧?
“是个男的,我也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