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阴,根本看不清太阳在哪,就显得李加贺这些人脸色阴森森的。
我挽住婆婆看李加贺,以为他会惊讶我的出现,但他没有。
包括他,他们所有人神态冷酷没表情,除了枪口对准我们,他们没别的动作。
王华手下人陆续下车,李加贺忽然喊,“后面的!我让你们动了吗!草你妈都给我站回去!”
李加贺说着拉上枪栓,他身边几个人也是,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没想到李加贺态度这样,我看王华,他转身喊,“都站住!”
这时斯雅在我和婆婆身边说,“老虎婆,劝你坐在车里等好了,事情不关你的事。就别跟着搅合,当心海棠记恨你。”
婆婆苦笑看她一眼,牵起我走向李加贺。
枪口逼在前面,除了婆婆没人敢动。
结果我们刚走两步,李加贺枪口指向我说,“你,停下,和王华站到一起去。”
他语气冰冷十分陌生,又看婆婆说,“阿姨您请。”
他放下枪口低头行礼,婆婆勉强一笑,问道,“小贺,卫遥是外人吗?”
李加贺毕恭毕敬回答,“是。”
我一愣,婆婆点头问,“我宝贝儿子在里面?”
李加贺不回答做请的手势,婆婆说,“小贺,借一步说话。”
婆婆和李加贺走远,斯雅快步跟上去。
他们站在沙子堆旁边谈话,李加嘴巴不停的讲,斯雅拿出一部手机给婆婆看。
5分钟后,李加贺挽起袖子给婆婆看,指着一处伤口说,“这是子弹擦伤的,当时情况危急。幸亏我拿着信号枪及时赶到,不然幼棠和斯雅就被射杀了。”
斯雅说,“老虎婆,我们不可能骗你,就算你亲口问海棠,他也会这么说,王华手下人真要杀我们。”
婆婆听后问了一句什么,我离的远听不清,斯雅就说,“老虎婆,海棠说了,今天只谈事情不谈感情,如果你态度这样,咱不必唠了,你让华哥做好准备,咱两伙人拼死完事,还扯什么感情亲情。”
婆婆点头说,“行我知道了。我要见儿子,放我们进去。”
半分钟后,婆婆走回来牵起我,脸色难看的很。
我们集体走进半成品小区,土路两边站着很多人。
这些人和李加贺一样,是幼棠的死忠,他们挎着枪注视我们,给我感觉不太好,甚至听到谁说,“果然有卫遥的份,胳膊肘往外拐她怎么想的?”
我低头迈步,婆婆握紧我手说,“没事丫头,我知道你的苦衷,我一定为你做主。”
来到小区中心一栋楼,我们陆续进门。
斯雅和李加贺在前面领路,楼里土腥味很重,还脏,重点是楼梯没有护栏,看上去很恐怖,我只敢紧挨婆婆走。
见到幼棠以前,我先看到童虎。
三楼大厅有个破桌子,童虎背向我们站在桌子前面。
我们脚步声传过去,童虎冷眼转身,我这才看见幼棠。
他坐在桌子另一边,童虎正好挡住他。
童虎叼着烟让到旁边,我心跳瞬间加快。
脏兮兮的环境,还有脚下的风沙,只有他从头到脚不染一尘,静静坐在那里,他白净像一块美玉。
凉风吹乱他头发,他起身看我们,淡红色的唇始终抿成一条细线。
这时婆婆小跑过去送上怀抱,他抬起胳膊温柔回应,斯雅就在我边上说,“卫遥姐我佩服你,你明知海棠最怕什么,还用老虎婆来牵制他,你够可以的。”
我当听不见,婆婆问幼棠,“宝贝伤哪里了,让妈妈看看。”
幼棠变声期刚过,嗓音和从前完全不同,他音色变的很轻,很脆。特别好听。
他回答,“妈我没事,王华找您来的?”
他唇瓣很有光泽,每说一个字都是一种勾引,我定睛看他小嘴,觉得里面玉白的牙齿很虚幻,只可惜他说话才看的到。
“宝贝,别问这些了好吗,让妈妈瞧瞧那些伤。妈妈求你好不好宝贝?妈妈求你。”
就知道幼棠拿婆婆没办法,我看王华,他盯着幼棠和婆婆,马方鸣也盯着幼棠。
“妈,我现在有事处理,您等会看行么?”
婆婆摇头说,“不行,你知道妈妈多想你,过来让妈妈看伤。”
婆婆坐椅子上抱幼棠,幼棠爱面子肯定不干,但他拗不过婆婆,只要婆婆哄几句,他一定心软。
最终,幼棠还是小孩一样坐到婆婆腿上,不过他们没看伤,只是小声聊东西。
我低头听到几句,就知道幼棠在告状,可惜他不清楚婆婆对他的宠爱到了哪种程度。
他眉飞色舞不停说,婆婆只是单纯的欣赏他,根本没听。
婆婆反复打量他脸上每个细节,眼中那种喜欢容不下任何东西,我知道这是恋子症发作,不管幼棠接下来说什么,婆婆也听不见。
渐渐,幼棠也发现这个问题,他垂下眼睑不吭声,眼毛紧贴在玉白色的面颊上。睫毛长度惊人又迷惑人,于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我的丈夫,爱人,不管他多么优秀迷人,他也是我卫遥的私有物品,包括每一寸肌肤还有骨头和肉,我兴奋了!
我们两伙人盯着她俩,婆婆吻他一下问一句,“宝贝,现在和妈妈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算妈妈求你好吗,你希望妈妈哭给你看么?”
幼棠无奈一笑,说道,“好,等我处理完一件事就和您走行么?我也求您。”
婆婆摇头准备说什么,幼棠眼色突然变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