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走。”单冲痛快的应声道:“去哪儿?”
“卢国公府。”玄世z说道:“先暂时将你安排在卢国公的府上,找大夫给你治伤,你放心,现在卢国公府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年单二伯与程伯伯之间交情也不浅,若说程伯伯欠单二伯人情也说得过去,所以你不必担心,现在长安城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你,不过你放心,这些自然由我和程伯伯来帮你摆平。”
单冲文言,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原本还以为玄世z要将他接进小二贤庄呢,现在想一想,既然长安城不少人都盯着自己,那么小二贤庄对自己来说,也不安全,毕竟小二贤庄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宅院罢了,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背后是东山侯府,可是毕竟不是东山侯府,所以,卢国公府上若真的如玄世z所说的那般,是十分安全的。
与单冲谈拢之后,玄世z将外面的人招呼了进来,准备收拾收拾将单冲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进卢国公府,事不宜迟,天黑就得行动,不过在此之前,玄世z需要先在长安城放些烟雾弹。
“严义!”
“属下在!”严义上前一步,站在玄世z面前拱手应声。
“速回神侯府,集结锦衣卫二十人,傍晚时分,火速出长安城,前往东郊猎场。”玄世z说道。
“是!侯爷。”严义应道,随后不解的问道:“侯爷,去东郊猎场作甚?”
玄世z笑了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玄世z需要锦衣卫大张旗鼓的出城,让后讲长安城盯着玄世z和锦衣卫的那些人的目光吸引到出城的锦衣卫身上,然后趁着夜色暗中让单冲身边儿的两个大汉带着单冲到卢国公府上,这样一来,暴露的几率就会小上许多。
单冲身边的两个大汉相视一眼,觉得玄世z的安排没什么问题,便同意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单冲带出道政坊。
单冲受了伤,还是刀伤,肯定是在东郊的时候被那些官员的护卫砍伤的,所以那些官员肯定知道单冲受伤的事情
“你们先去准备,我有些事情要问单大哥。”玄世z说道。
大汉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另一名伙伴出了房间,按照玄世z的意思,在院子里找些工具木材,准备临时先做一副担架出来,晚上可能要用得到。
“玄侯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便是。”单冲开口说道。
现在屋子里只有玄世z和单冲,玄世z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单冲,开口说道:“东郊的事情,是你带着他们两个做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单冲点了点头:“是。
”
“这些人在常州联手端了你的寨子还有商会码头,为什么你到长安只是打了他们一顿而没有做别的?”玄世z问道。
单家和李家的仇恨,无法化解,现在加上这一出,而单冲仅仅是不疼不痒的揍了那些官员一顿,而没有伤及到他们的性命,这让玄世z十分的不解。
单冲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道:“还能做什么?杀了他们?”说到这里,单冲摇了摇头:“现在是大唐的天下,四海升平,不再是隋末烽火狼烟的时代了,他们是大唐的官员,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不出手,我手底下的弟兄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人聚在一起谋求一条生路罢了,那些所谓的贼窝、聚众图谋不轨,不过是那些人强安在我们身上的罪名罢了,常州大小也是个重要的货物中转站,因为手底下的人得罪了有背景的商会,那商会的人就出面买通了官府出来对付我们,我们没有什么背景”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找二贤庄,现在的二贤庄单大哥想必你也听到过,若是当初你们能够回二贤庄,也不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玄世z神色复杂的说道。
商场比官场好不到哪儿去,倾轧碾压,没背景的被有背景的欺负,背景小的被背景大的欺负,背景大的,被官员欺负。
并不是谁都像二贤庄当年这么有底蕴有魄力的,二贤庄做生意刚刚起步的时候,那会儿大唐稳定下来没多长时间,玄明德也还在,因为秦王府和道上的人,没有人愿意得罪二贤庄,关键还是二贤庄的商队走的远,在大唐得罪了人家,万一以后商队出了大唐在西域碰到人家,动起手来,这不是找虐吗?二贤庄都是些江湖人士,功夫一个比一个强,随时可以在西域做起老本行,干没本的买卖,西域那个地方,只要你够强,哪怕划出个地儿来称王都没问题。
“我们单家和李唐之间的恩恩怨怨侯爷也知道,我们回二贤庄,不是拖累嘛,二贤庄是单家的心血,在玄家手里头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所以”
“你还知道二贤庄是单家的心血,你知不知道你单冲是单家唯一的血脉,十个二贤庄都比不得你一人重要!”玄世z怒道。
单冲的这番话,让玄世z心中充满了愧疚,什么二贤庄,什么商会,什么钱财,单冲一出事,玄家背负着的,将是一辈子的愧疚。
躺在床上的单冲,听到玄世z的话,眼角留下一滴浑浊的泪水,迅速的抬起左手将那滴泪水抹去。
多少年了,自从跟在自己身边儿的管家死了之后,自己孤身一人藏身在常州,渐渐的走到今天,没有人如此在意过自己,如今乍一听到玄世z的这句话,单冲的心,一瞬间便软了下来。
坚强的防御总是在不经意间会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