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戴英明,能力是有,但是一向心思不如郁安锐多,所以这么几年都被郁安锐压了一头,杜园他们那些人还在私下里叫他千年老二。
戴英明自己也很郁闷,但是妻子总是劝他,安逸一些也好,再说,他有底线,郁安锐没有,不要跟那样的人争得头破血流。
他一直觉得妻子说的话有些道理,可是这一次,他觉得机会来了,龙涛手下的胡修泽也给他来了电话,话里言间多是暗示,戴英明在自己办公室抽了整整八支烟,最后一支刚刚点燃就丢到了地上,皮鞋踩上去用力一辗,然后来了郁安锐办公室。
郁安锐面色沉郁,眼神带着深意看着戴英明。
他哪里不知道,只要他回去休息几天,情势可能就会有所变化。
但是,这个时候他要是不回去,一个处理不好,他会落入更加糟糕的境地。
“英明,咱们也算是共事几年了,这次的事你该知道跟我没有关系的.......”他本来想说点什么,威胁也好,利诱也罢,戴英明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怕麻烦,还迂腐,吓住他就行,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他话还没有说话,戴英明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老郁,我都知道,不过现在你出面怕是不好,先避避吧,对局里,对你自己都好,我明早会开会说明,还是说你觉得要大家举手表个态比较好?”
举手投票让他回家休息吗?
那他的脸面要放到哪里去了。
郁安锐脸色铁青,没有想到这一次戴英明的态度这样坚决,最好只能无奈同意。
这一夜,有很多人睡不着。
而齐宗平和陈家,更是悲惨到了极点的一天。
好不容易把陈宇送到了医院,却在他刚被推到了急救室门口时,就发现他断气了。
“病人确定死亡。”
陈冬一下子瘫倒在走廊上,顺带着把本来扶着她的齐丹晨也给拽倒在地。
“天啊,阿宇,阿宇死了?”陈冬喃喃地问着,抬头看着齐宗平。
齐宗平身上还沾着陈宇的血,闻言面色铁青发白,点了点头,“死了。”
陈冬一下子嚎叫了起来。
“你嚎什么嚎!闭嘴!”齐宗平心烦气躁,忍不住朝她喝了一声,把陈冬的嚎叫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憋得一脸发红。
“我问你,你这两个弟弟到底去那里干什么?你带着陈光,一直就暗地里说悄悄话,到底是在密谋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要好好的,徐徐缓和跟小酥的关系,这一次过去也只是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而已,如果有人闹事,咱们还要站在她那边帮她说几句好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说,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越说越怒,一伸手就揪住了她的衣领想将她拽起来,但是陈冬的体重太重,他根本拽不动她,倒是勒紧了她的脖子。
陈冬从来没有见他这个模样,一时有些害怕,不敢不说,哭着道:“是妈的主意,妈说齐小酥长得那个妖精模样,把阿光的心都勾走了,那她就得嫁给阿光,等阿光得到她的身子,她怀上我们老陈家的种,她的公司她的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一听这话,齐宗平的怒火一下子就烧到了头顶,气得红了眼,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就朝她的脸扇了过去。
“你个贱人!你妈那个死老太婆是下流故事听多了吗?还你们老陈家,你们老陈家全特么是一窝猪脑子的狗玩意!”齐宗平气得没了理智,破口大骂,“想的什么玩意?我齐宗平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弱智东西!”
这什么年代?
还当是旧社会古时候?女人被占了身子就得嫁他?不报警把你抓去坐牢,不把你打残了就不错了!
再说,她老陈家这些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那脑子是被狗吃了吗?齐小酥现在什么人?她会这么轻易就被你陈光占了身子?
当她真是胆小无用的一般小姑娘吗?
“蠢货!白痴!”齐宗平提脚对着她踹了过去。
陈冬又哭又叫,被踹得倒了下去,压到了齐丹晨。齐丹晨见惯了父母吵架,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父亲骂得这么凶,还开始打人了的,被陈冬沉重的身子压到了腿,刚才摔倒时的姿势本来就有些扭曲,这么一压,她只觉得膝盖一阵钻痛,顿时哭叫了起来。
“爸!别打了,我的腿好痛啊!”
齐丹阳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过来。
这家里怎么就成这样了,他二舅真死了?
齐宗平被齐丹晨的哭声惊得回神来,定睛一看,果然见她的脸色都发白了,顿时双手齐上,用力将陈冬给推开:“滚开!”
陈冬本来也是听到了齐丹晨的哭声要爬起来的了,被他这么一推,头就朝地上栽去,磕了一个大包,差点晕了过去。
齐丹晨竟然被压得骨折。
在齐宗平焦头烂额去给她办住院手续时,陈冬手抖着,给陈老太打了电话过去。“妈,妈,出事了......”
“出啥事了?阿宇没得手啊?那阿光得手没有?”
陈冬一听就蒙了,“妈你什么意思?你知道阿宇他也去了?”
“咋不知道,我让他去的啊,先让他把齐小酥给睡几次,再把她丢给阿光.......”陈老太有些心虚,因为陈光蛋蛋当年弄伤了这事,只有她知道,这一次要让二儿子去帮这个忙,也才告诉了他。
陈冬嚎哭了出声:“妈,你是不是糊涂了!陈宇他死了!他被打死了啊!”
陈老太差点晕倒: